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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老板拿

 

个忙。”

我像一只提线木偶,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沉默地把椅子搬过来。

老板还在看,他甚至在反复读条欣赏。声音没有打开,两个身份不对的人还在上演激烈的性爱默剧,而其中的主角之一,在另一位主角的丈夫面前干巴巴地坐着,煎熬地等待,度秒如年。

我放轻了呼吸,竟然能听见老板手腕上表盘滴答滴答的动静。我一点一点数着,过了不知多久,心里有什么在逐渐崩塌。

“老板,我错了,我……”

“嘘,嘘。”

他伸出一根手指虚按在我的嘴唇上。我闭了嘴。

但是他终于看向我了。我很少仔细审视一个纯正的男性长相,如今我却不受控制地打量他,秦珩皮肤透白,浅棕色的头发梳理规整,瞳仁是通透的浅琥珀色,嘴唇淡得几乎没什么血色。俊美而苍白的男人,不笑的时候,看上去有点如冰似玉的冷淡,甚至有点病恹恹的,但他的肢体又健壮修长,除了身高,其他地方几乎没什么输于我的。

他的椅子转过来,膝盖和我的碰上,仿佛跟我是一对能促膝而谈的密友兄弟。

“很心急么?”他笑道,“急着认错?”

我快速道:“老板,辞职或者别的,您只要说——”

我鼻翼翕张,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他放在我面前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小男孩的照片。男孩正牵着不知道哪个好朋友的手,柔软的黑发上晕开太阳光的彩色,侧着脸,笑容也像阳光一般灿烂。他又划动了一下屏幕,下一张,男孩有点吃力地推着一张轮椅,在绿荫道上散步,轮椅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眯着眼笑,没了半颗牙。

“这孩子还真是可爱。定岚以后能长成他这样,我也很愿意了。”

秦珩摇头叹息,像个无奈的慈父。

我喉头紧缩,嗓子火烧火燎似的发干,忍不住攥紧了拳,低声说:“老板,是我的错,和我父亲弟弟无关。……您知道的。”

再多的话,我居然一句也说不出来,我知道话语对于秦珩的影响很微弱,微弱到连这么些字都可能是我说多了。

我一向认为,秦珩是个温柔和善、体恤下属的好老板,爱妻爱子的好男人;后来遇到那些事,我又发现他对妻子有种奇怪的掌控欲,因为他虽然温声软语,却几乎让白渊棠完全跟着他的意愿走,乃至于和别的男人上床后,对撒谎感到不同寻常的莫大恐惧和罪恶感。

如今我才发现,他显露出来的性格是多么的冰山一角。

他明明笑了,但我根本看不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别担心——”他按住了我的手,我才发现我居然在微微颤抖。他的手过度冰冷,像柔软的蛇或者尸体。秦珩像安抚我一般,轻声说:“姜衡,你觉得我的妻子如何?”

“什么……如何……”

“比如气味,长相,身体,胸部,声音,性器?”秦珩笑了,仿佛我是个问了傻问题的幼儿园孩子,“你觉不觉得,他像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

我只能点头。

“很漂亮,很迷人吧?但还不够漂亮,开得还不够盛。”秦珩垂下眼睫,“我见过开到极致的那一朵,那真是找遍全世界也再没有了。开到最后,花瓣会流出烂熟的、糜甜的汁水——它开败后,我曾尝试过回归芸芸众生。”

“大家都欣赏普通的玫瑰,都能欣赏普通的玫瑰,我以为我能一样。”

他眼神失焦地看着我。“可惜不是的。差远了。有什么差远了。”

“我妻子这一朵,还太青涩了。姜衡……去做他的催熟剂,好么?听我的话就可以,只要听话就好了。而且你是一个非常优质的人选,我挑选了很久。你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的呼吸都凝固了。

秦珩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微笑。

“你不会像那些男人一样的。那些……废物。”

我环视四周——这里是我曾经的家,一个老旧小区的某栋楼,第四层。

很久以前我、我爸和我妈就住在这里,那个时候姜珏还没出生,只有朴素平凡的一家三口。我妈以前读书的时候拿过奥赛国奖,如果不是罹患障碍,身体又逐渐差到多思虑一个问题都在耗费心神的地步,她肯定能在她保送的大学里安安稳稳一直读下去,读到硕士,博士,从事她喜欢的数学研究。我爸从初中开始追我妈,大概是笨小子在追求人方面有得天独厚的本领——实在,听话,不懈,好脾气,最后真的让他抱得美人归。

其实若不是我妈坚持,连我都不存在这世界上了,因为我爸根本不想要一个小崽子来消磨他老婆的身体健康,更别提生完姜衡,还怀上了姜珏。但是我妈在悄悄备孕二胎的前一年中,一直觉得身体格外的好,是十几年来都没有过的,她以为可以试试……

我抽了口烟。

曾经他俩不在这城市居住。这房子是当初我妈想让我能接受更好的教育,咬咬牙买下的。但她没想到她的儿子一点也没遗传到她的智商,屁股下总像藏了颗钉子似的坐不住,倒是小学时就开始发育出远超同龄人的身高体格。

我妈去世之后,这个房子里的生活痕迹都被我爸仔细抹掉了。他宁愿带着两个小孩在外面租房子住,也不愿再回来看看这个空荡荡的地方。

不过这里到公司通勤很方便,所以我上班之后又回到了老房子,我弟大多时候在爸那边住,却也喜欢来这里,如果我要带人回来,一般都得先打电话确定我弟的行踪。

好比现在。

姜珏在电话里叭叭叭说了一通小孩子感兴趣的东西,比如他同桌又带了什么稀有手办来学校,他下棋赢了他老师,昨天吃了喜欢的巧克力慕斯,最后说到重点,下周才来我家睡。我敷衍地回应完就挂了。

抽干最后一根,房间里面已经烟雾缭绕。

不知道对房内五个摄像头的拍摄效果是不是有什么影响。

我打开窗户,外面天色已经沉下来了,夜风有点凉。希望烟快点散掉,我不想因为视频质量问题交第二次稿。

**

傍晚六点,门被敲响了。

很轻,三下,敲完就没了后续,我慢腾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去开了门。

刚一打开,就被狠狠的掼了一耳光。

我保持偏头的姿势,听见他用极度惊惧且恶心的语气怒斥:“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说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吗,你给我发的视频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偷偷录的?还有多少人看了?”

我扯住他的手臂:“进来。”

他被扯得踉跄一下跌入我怀里,我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放开我!妈的,烂人,死变态,你那天说得那么义正严词,转头却拍了视频来威胁我?”白渊棠看上去怒火冲顶,浑身因为太生气而发着抖,他双手抵在我胸口想用力推开我,却被我按住了后腰。

我从兜里扯出早就准备好的粗布条,握住他双手的手腕,三下五除二绑好了。

他的脸色已经不是惊愕可以形容了:“你干什么?”

我掐着他的腰肢把他提起来,在他细白的脖颈侧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痛呼出声。

“……强奸。”

我低低道。

他像浑身定住了一秒,随后爆发了剧烈的挣扎。

“滚!滚!姜衡,我处于对你的信任才过来见你,你他妈就要这么对我?!”

“你要钱是吗?不就是穷吗?你要多少?!一百万?两百万?!你他妈开价!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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