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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可怜但也磨人呢(继续吃老婆/c吹/累睡着抱着洗澡再抱着睡

 

椅背了,身体耸了一下,于观棋把顾廷轩的桌子向后摆正,望向后门时眼底收了笑,在心里又记了一笔。

陈响没跟他说话,只是点点头,开始搬书,于观棋帮着把陈响的书都搬去了窗边的位置。

陈响全程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大课间也快结束,上课了,顾廷轩还挺有眼力见儿没回来膈应他。

于观棋坐在陈响的位置上,桌上一堆崭新的高中课本,讲台上一个中年男人在讲着数学题。

哎,愁啊,于观棋侧头看陈响,跟他横着隔两排了呢,听课听得可认真,目不斜视,自然也看不见他。

明明昨天还格外黏人,去厕所尿尿都得缠在他身上抱着去呢,这发情期一过,一百八十度弯都不够陈响转的,这得是对他转了三百六十度大弯,直接从酷暑转到大冰川了。

一壶不开另一壶又起,三天后要联合模拟大考,于观棋虽然以前也是学霸,但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好几年了,现实中已经是快奔三的年纪,再学霸也忘得差不多。

再者,于观棋也不是天才那挂的,上辈子当完学畜当社畜,现在都死了穿书了,系统赔给他这么牛逼哄哄一个家室,摆了,不想努力了。

课间陈响就趴着,于观棋在旁边来回走也没用,上课铃一打他一走,陈响就抬起头了。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放学,陈响收拾东西飞快就跟着人群要走,这于观棋身高腿长可有优势,一路跟到公交车上也没跟丢,还幸运地坐到了陈响的旁边位置。

于观棋还在想怎么不冒犯地开起话头,陈响今天终于抬头看向他,还警惕地往位置里面坐,和他尽量拉开距离。

“你到底想干什么?”陈响冷着脸问。

于观棋心里拔凉,先站起身示意自己没有恶意的想法,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陈响估计把他跟顾廷轩划为一类人了。

“我”于观棋叹了口气,正准备解释,撇眼突然瞧见了陈响通红的耳尖。

“陈响,跟我谈谈好吗?我跟你解释。”于观棋心里的沮丧被那抹绯红冲散了。

虽然陈响抗拒他,但应该也没有很讨厌他吧。

陈响看着他,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司机忽然一个刹车,于观棋趔趄了下,扶着椅背,试探着坐了回去。

陈响已经把视线移向窗外,留给他一个圆润的后脑勺,坐得直溜溜的,跟上课时一样,坐姿跟小学教科书上的模范学生一样标准。

陈响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脖子,遮得很严实,于观棋知道那下面藏着的皮肤上还有他吮吸亲吻留下的痕迹,不仅是脖子,胸膛上,肚子上,大腿根,甚至屁股蛋上应该都有他留下的牙印。

陈响皮肤白,指腹稍微用点力气一揉,就会留下印子。

于观棋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后脑勺也能让他看得心里热乎软和。

下了公交车,于观棋跟陈响并排走,主动隔开些距离,但眼神还是时刻落在陈响身上的。

走到人少些的地方了,陈响停下来,于观棋也跟着停下来。

沉默地站了一会儿,还是陈响先开口:“你要跟我谈什么?”

“啊,谈,就谈谈这几天的事情。”于观棋刮刮鼻子,话还没说先咧嘴笑了,暗探自己没出息,竟然看愣住了。

于观棋把当时怎么带陈响回家,医生说的话,迫不得已的情况都简单说明,然后看着陈响黑亮的眼睛,道:“陈响,我会对你负责的。”

“怎么负责?”陈响抬眼问他。

陈响的神情太平静了,于观棋心里没底,他也认真想过,现在对陈响是什么感情,要怎么为这件事负责。

当时把医生送走准备亲自陪陈响度过发情期的时候,于观棋想之后一切都听陈响的,陈响在他这里来去自由,想要什么,只要在他能力范围内,那他都给,他就想对这个他在书本里怜惜的角色好。

但这几天过去,于观棋觉得自己做不到那么大度了,在每一次和陈响亲密交缠的时候,在每一次事后抱着说话互相抚慰的时候,在每一次为陈响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而感到心里柔软的时候,于观棋都感到从未有过的心动。

心里就一个念头,想对陈响好,要对陈响好。

完了今早陈响一声不吭就走了,于观棋没办法忽略心里的巨大失落,和想立即把陈响抓回身边的急迫心情。

于观棋骨子里是相当传统的人,没穿书前,尽管他单身多年,身边也不缺往他身上凑的漂亮男孩,但他也从没有过要约炮的想法,固执地守着心底那点纯情,觉得水乳交融的事情只有跟心爱的人做才行,在他周围的圈子里像个异类。

那为什么可以为陈响破例,只是因为信息素的诱惑吸引吗,于观棋觉得不是。

“我想追求你,我喜欢你,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不相信我,但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你过后看我怎么做。”于观棋认真道,心跳得很快。

陈响眼神一愣,可能也对他的回答感到意外。

于观棋紧张地等着陈响开口说话。

“不行。”陈响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留,很干脆地拒绝了他。

于观棋心里凉了一下,但很快重新整理好心情,“对,你这样拒绝才对,要我是你,我也会拒绝的。”

“你”

“陈响,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很抱歉,但我说的话也是真的,我”

于观棋的话被不远处的一个老人打断,老人拄着拐杖,手里拎着一袋子菜。

“小响,这是你同学吗?去家里坐坐啊,怎么干站在这里说话。”老人亲切道。

陈响没有别的亲人,于观棋便知道这就是陈响放在心尖上的奶奶。

老人很瘦削,背也驼,脸色蜡黄明显带着病气,但笑得很慈祥,让于观棋很容易联想到自己的奶奶。

“奶奶,我,于观棋啊,您还记得我吗?上次给你打电话那个。”于观棋很是自来熟地打招呼,声音中气十足。

“哦,记得记得,跟小响一起去比赛那个。”

于观棋跟陈响奶奶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上了,老人的话题很容易就扯到陈响的身上,陈响看起来有些尴尬,拉着奶奶说先回家。

“哎,你这孩子。”奶奶拉着陈响的手,不让陈响走,转而对于观棋道:“观棋啊,去家里坐坐吧,吃点便饭,下午正好你跟小响一起去上学啊。”

陈响交到这样一个阳光帅气又懂事有礼貌的朋友,奶奶高兴呢。

于观棋自己是很想答应的,但看着陈响躲闪尴尬的模样,跟奶奶摆摆手说不了,借口家里有点事,说以后有机会再让陈响领着一起上家里吃饭,奶奶表示惋惜但也理解。

跟奶奶道别后,于观棋还站在原地,看陈响搀着奶奶离开的背影。

“陈响!拜拜,下午见!”于观棋又吼了一嗓子,跟陈响挥手,好傻气,但他现在不是奔三的大人,才十八岁的高中生,跟好朋友做这样的动作,也就刚刚好吧。

路人被他的嗓音吸引看过来,陈响转过头看他,随即扭过头走了,于观棋自己搁原地乐了一会儿,在看不到陈响他们的背影后,才转身离开。

下午照常上课,一大堆已经遗忘的知识一串串地往于观棋耳朵里钻,听得他昏昏欲睡,教室里人多也不敢太放肆,他用余光看陈响,看陈响端正坐着,认真听讲,记笔记,做练习题。

窗外偶尔吹来一阵风,会把陈响的头发吹起来一小撮,从于观棋的角度看过去,窗外散着阳光余晖的高大绿树,衬着窗边安静白皙的学霸少年,赏心悦目,养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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