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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就当你放过我

 

医生说她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底子亏,不能再吃凉的,让注意休息。

吊瓶明天接着打,说要输点葡萄糖,让她自己没事儿也喝点糖汁。

李诞给她放了假,让她休息,商场那边雇的临时工,他现在有钱,也有人力,根本不担心。

“为什么来找我?”

“别的女人没你睡着舒服。”

“……”

宋凌誉说要送她回去,她不让,一直在外头乱逛,什么都不买,也什么都不看,就是漫无目的的乱逛,一直到天黑,也不提回去的事。

她是不想宋凌誉知道她的住址。

他不是傻子,当然也明白。

把她拉进自己身上暖着,沉吸两口气,宋凌誉问:“不带我看看你在这儿的住处?”

“你?”舒愠舔唇,神色有些不自在,“我带你去算什么,我跟人合租的,带你回去不方便,打扰人家。”

男人摸她脸:“我不说话,也不乱看。”

“不行。”舒愠摇头,“原则问题,人家是女生,我带你一个男的回去算什么。”

“你…你快点回去吧,别跟我了,住酒店就住酒店,回家就回家,总之,别跟我了,我不能带你回去。”

她眨着眼,唇瓣通红,就连鼻头也被风吹成红色,浑身上下都是冰凉的。

“舒愠——”

“真的不行。”

舒愠一直拿这个当借口,说什么也不带他。

“你说瞎话不打草稿吗?”男人抬手,咬腮,双眼微眯,带着皮手套的手在她唇上来回摩挲。

到处都是危险的气息。

舒愠装傻坚持:“我没说谎啊。”

实际连看都不敢看他。

她微信就两个好友,一个李诞,一个林浔,聊天记录一览无余,他只是瞥了一眼就看到“一路顺风”四个大字。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那个合租室友现在不在。

哼笑两声,宋凌誉闭眼,脸上卷着疲倦。

他问:“你是怕我来找你,怕我强迫你,对吗?”

这人,怎么就不明白,她明明说了没想好怎么面对他,他怎么就听不进去。

不过她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谁知道以他的脾性,会做什么不可预料的事。

“对。”舒愠点头,神色凝重,“不然为什么地址连外婆都不告诉,我怕你威胁外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

“但是,宋凌誉,你干扰到我正常生活了,别再威胁我,也别找我外婆,就当你放过我。”

男人耻笑。

她就这么想从他身边离开。

在她眼里,他就是这么的不堪入目,满腹威胁算计,是不是在她眼里,自己只是一条穷追不舍的哈巴狗。

宋凌誉问:“那我算什么?你消遣的狗吗?”

“你又拿我当什么。”舒愠神色平静,唯独喘息不够平稳,“宋凌誉,高兴了就逗逗我,不高兴就把我丢一边,连你养的那条比特都不如。”

“我们,彼此彼此吧。”

不欢而散。

回江宁之后,宋凌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木郢叫到别墅揍了一顿,整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弄的他哭爹喊娘,说跟瘫了一样。

也才半个月而已,没让他跟在躺棺材就是好的。

舒愠两天没去上班,一直打吊针,至于宋凌誉,不知所踪。

他说:“老子瞎了眼,一辈子不会再找你。”

随便。

不找最好,哪次找她不是图她身体,做完就走,连个好脸色都不留,他自己也说了,别人睡着没她舒服,来找她也只是为了这个。

因为宋凌誉的事儿,舒愠虽然回去工作了,但也没给李诞好脸色。

李诞不停询问:“你跟你那个朋友,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还指望她俩在一起,他拿投资做好事业给舒愠升职加薪呢。

舒愠揉着太阳穴:“闹到绝交了。”

“诶呦我的姐,怎么绝交。”李诞欲哭无泪,“那我那些低眉俯首算什么。”

“因为什么呀?要跟他绝交。”

“他想睡我。”

睨他一眼,舒愠去倒水:“你是不是要求我,让我去跟他睡一觉打一炮,把你投资捞手里。”

“没有的事儿姐。”李诞义正言辞,“我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穿的人模狗样,结果干这种事,放心姐,我绝对力挺你,他要找回来,我就跟他硬钢,绝不让你受欺负。”

他可不就是么。

衣冠禽兽,表面风光。

表层看着温文尔雅,实际什么勾当都干过。

舒愠叹息:“找不回来,再找就是生气过来杀我。”

“我去,他这么敢玩?”李诞瞪大眼睛,“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啊。”

是吗?

可他还好好活着。

李诞问:“姐,他是干嘛的?”

舒愠摇头:“不知道,不清楚。”

她还从来没去他公司看过,不清楚里面的构造,不清楚环境,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势力。

那段时间,公司还挺忙的,大小人员不断,不少来报名的,舒愠每天忙的两头跑,加班就算了,电话一个接一个,下班回去之后觉得腿都要断了。

她容易上火,急火攻心,平时说没病的时候干什么都行,真的病了就什么都做不成,又是感冒又是发烧,李诞只能给她放假。

舒愠难受到不行,头昏昏沉沉的,前一秒还在想要打车去医院,下一刻就给忘了,晕的只想睡觉,睡醒又不舒服,喉咙又痛又哑。

反正怎么动怎么难受,没人照顾,她自己生存能力也不高,天天窝床上睡觉,戴着口罩上班,下班之后就睡觉,病了半个多月也没好。

她那段时间口腔溃疡严重,嘴里没一块儿好地方,喝水喝不下去,更别说吃饭,唇上起小火泡,一脸病态,还没张嘴唇就烂了,人跟着瘦一大圈儿。

本来就不胖。

舒愠在北郑没亲人,每天都是李诞帮忙照顾,他一个人要累成牛,一边照顾她,一边管公司。

最后实在挺不住了,就试着给宋凌誉打电话。

他接了。

李诞小心翼翼把情况告诉他,问他能不能帮忙。

宋凌誉一口拒绝,让他别再打,说嫌烦,结果当夜就赶过来,李诞还以为自己眼花见鬼了,确认好几遍才看出来是他。

李诞问:“不是说不来?”

宋凌誉答:“你不是求我?”

他电话里确实求了,是在宋凌誉拒绝之后。

舒愠一直在烧,季节性流感,医院里到处都是,她底子差,刚好一点碰到人就又恢复原态,一直反复,不好照顾的很。

医生不让她待医院,给她配的药,让她在家治疗,医院人多,病毒也多,她那小身板根本扛不住。

李诞每天忙的焦头烂额,抽空来看她。

她情况不见好转,还是昏昏沉沉的睡,睡着了又一直喊不舒服。

药喂不下去,因为她嘴边溃烂严重,一圈都是,天天涂着药也不见好,稍微一张嘴那些小伤口就该裂开,血流个不停。

所以宋凌誉就想着拿吸管喂她,针管他是不敢拿了,上次躲他那么多天,这次迷迷糊糊再看到指不定又该怎么想。

吃饭的时候都是李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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