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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等你回来我们真的在一起吧

 

腥红的血。

眼泪盈了满眶,舒愠瞬间慌起来,抽噎着说:“宋凌誉…我怎么流血了…”

好好的怎么会流血。

闻声,窗帘被拉开,佣人立马赶进来。

见床上确实有血,立马去外面叫医生。

别墅灯亮起,医生来看之后,摇头叹息:“自然流产,算是生化,已经没了,悲喜过度,情绪波动太大,不是交待过情绪别有这么大波动吗?”

舒愠是听完这句晕过去的。

她们俩的第一个孩子,是因为她自己没有的。

醒过来之后,舒愠总是内疚,连宋凌誉电话都不敢接,一个人躲在卧室里哭,谁劝都不管用。

宋凌誉回来的时候,她又瘦了不少,一个人缩在角落里,脸上都是泪。

男人叹息,踱步过去:“小愠,没事的。”

舒愠一直推他:“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在她面前蹲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宋凌誉安慰说,“是小家伙和咱们没缘分。”

流产之后,一直不配合医生治疗,情绪也不高,每晚都做噩梦,几近抑郁,谁都不准靠近,宋凌誉也不行。

盛夏,刚从梦魇中回神,就被过分强亮的光惹的心烦,舒愠起身,拉掉窗帘,打算接着躺回床上。

趁她不注意,宋凌誉从门外绕过来,把她抱进怀里:“下楼逛逛。”

她摇头,又开始掉眼泪。

男人抱着她轻晃:“不哭了,孩子还会再有,舒愠就只有一个。”

舒愠咬唇:“你怎么一点也不伤心。”

房门从里面关严实,宋凌誉被她赶出来。

已经是数不清第多少次了,多少次对恶言恶语。

木郢跟着着急:“还想不明白?”

“你都三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我说,她要一辈子不理你,你真一辈子跟她吊着啊。”

宋凌誉没吭声,转身下楼。

“俩倔货,我要是你们,早分开不纠缠了。”

舒愠走了,又一次从别墅离开。

她说嘴里苦,想去外面和困困吃饭,还亮出聊天记录。

宋凌誉没多问,说结束去接她,以为她是和困困谈心,明白了就会回来。

可她再也没回来,电话打不通,被拉黑了,微信好友删除,信息发不出去,支付宝也进黑名单。

乡下没回,困困那儿不在,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宋凌誉试着换电话联系她,发现她那张卡注销了,是空号。

又一次,又一次从他生活里彻底离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舒愠去了北郑,一个人,谁都没带,只给外婆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想出去,去哪也没说。

或许木郢说的对,和宋凌誉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用三天时间,在北郑找了工作,顺利入职之后,舒愠才开始正式生活。

但她生活的没什么意思,每天三点一线,上班,下班,吃饭,回家休息,行程不忙,但她就是不想社交,平时休息就在家里。

她在北郑租的房,离公司不远,合租室友是个大她没几岁的姐姐,经常照顾她,叫林浔。

林浔已经订婚了,未婚夫是家里介绍的,也在北郑工作,所以经常约会,约会回来时还会给她带水果之类的。

她也旁敲侧击问过舒愠,问她是否恋爱。

每到这时候,舒愠总会微笑,然后不说话。

林浔了然:“被伤到咯?”

舒愠依旧不说话。

她伤别人还差不多。

林浔摸她头:“这有什么,没关系的,被伤了就换人,咱们女人就是容易被情绪牵绊,其实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小时候背不出来书我还觉得天要塌了呢,后来不都过去了。”

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舒愠点头,说请她吃饭。

林浔同意,俩人就去吃海底捞。

结束之后,林浔要去和未婚夫约会,让舒愠自己回去,匆匆离开。

舒愠自己在街上乱逛,买了不少蛋糕,回去之后只吃了一块儿,剩下那些就放在冰箱里。

“随便吃,我请客。”

往冰箱上贴了个便签,她就回卧室睡觉。

舒愠工作比较闲,上四休三,整个公司只有俩人,她和老板。

当初投了不少简历,就这一家回复了,所以舒愠特感激,一个毕业多年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人,谁会眼瞎到用她。

就这一家,应聘时,接待她入职的姐姐跟她打包票,说公司绝对和谐,不存在勾心斗角行为,舒愠还以为是什么说法。

进公司之后看那个姐姐跟着跑路就明白了,一个刚创立的公司,没人愿意进来,跑了不少人。

她工作很闲,每天就是在网上挂招聘信息,有人咨询就回复,没人就闲着,业务全靠老板跑,为了不让她也跑路,老板没事就请她吃饭。

舒愠告诉他,除非他亲自赶人,不然她是不会走的,就算赶了,她也要考虑一下究竟要不要离开。

毕竟只要从这儿离开,她就要彻底变成无业游民了,虽然卡没被宋凌誉停,但她暂时也要自己挣钱,不能让他追着消费短信查她位置。

老板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叫李诞,从家里拿了钱出来创业,听完她的话,对她特别信任,每天姐姐姐的叫,没有一点架子。

入职一个月,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和没有一点消息的电脑,舒愠忽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她们公司是干什么的,所以问李诞。

李诞告诉她,他们做的是相亲牵线服务,只要有人报名,就能安排见面,可惜发了这么多天传单,没一个电话打进来咨询的,更别说报名。

所以他对前路一筹莫展。

舒愠就问他家里是干什么的。

李诞说:“家里开公司的。”

舒愠问:“那你怎么不继承家业。”

李诞答:“我爸又不是就我一个儿子,眼巴巴都看着那儿,我不想斗,也不想靠我爸。”

那宋凌誉呢。

他是怎么把一切全都握到他自己手里的。

舒愠记得,宋家不止他一个儿子,私生子就有数十个,他是怎么把他们解决的,是怎么一步步走到老板那个位子上的。

她问:“斗起来很难吗?”

“难啊,亲兄弟聚在一块儿勾心斗角。”李诞扁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狰狞的疤痕,“我长这么大也只在小时候去过公司。”

“与世不争还要挨打被暗算,更何况他们,所以我不掺和,我脑子不好使,斗不过他们,就算侥幸死不了也要变成残废。”

李诞叹气:“但我不怪他们,谁不渴望滔天的权势,就连我有时候也会幻想自己坐到那个位子上后的生活,想坐收渔翁之利。”

“但能做到那个位子上的,一定是有勇有谋心计很深的人,手段狠辣是常事,得到的多,失去的也多,心早就千疮百孔了,还有什么温柔可说。”

“身居高位的,没有一个是自由的,连幸福都不能选择,我宁愿平庸一辈子,也不想站在上面,不步我哥的后尘。”

北郑的夜总是喧嚣,城市有很多人在来回漫无目的地穿梭。

等公交的时候,肚子咕咕叫起来,舒愠觉得饿,翻包找面包吃,但什么也没找到,边上人递给她一个,强硬的塞进她怀里。

以为是被骚扰了,刚要骂,扭头发现是个女生,还挺漂亮,穿的也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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