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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陪我睡一会儿

 

她睡的晚,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两点才醒,佣人怕她饿出问题,上来叫她,顺带把她抱下去了。

她刚睡醒一会儿,宋凌誉不让她立马吃东西,说让她洗完再吃。

所以舒愠就自己摇着轮椅去暖房洗漱,佣人说煲青椒的汤还要等一会儿才好,让她随便玩一会儿,舒愠就去院子里。

她前些天在大门那块儿种了几颗小蝴蝶草,不知道会不会被冻死,就想看看。

那块儿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了,只剩脚踩的痕迹和鞋跟陷在土里留下的痕。

舒愠仔细看了看,发现自己的小蝴蝶草是被人踩死的,而且还踩的格外瓷实,陷进土里了。

她问:“谁把我种的小蝴蝶草踩没了?”

佣人闻声赶过来,想起这是昨晚少爷和木总站的地方,所以摇头说不知道。

他俩站,肯定就是他俩踩死的,总不能告诉她让她和他俩硬钢。

宋凌誉本来在后头,听到她的声音以为出了什么事立马赶过来:“干嘛呢你?”

舒愠吸鼻子解释:“我种的小蝴蝶草被人踩死了。”

小蝴蝶草?

宋凌誉低头,寻着那块儿看,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他昨晚站的地方。

他咳了声,转移话题问:“你还种这个?”

舒愠说:“我特意让人买的。”

上次他不让自己出去,种完萝卜之后,她没事干,就一个人在这儿种草了。

佣人打圆场:“夫人,这个时间种,应该要被冻死的吧。”

“不可能。”舒愠指着被翻了的泥土地,“在下面,我看到了。”

男人闭眼,不自在地摸鼻尖。

昨晚上怎么就没看到,把她种的东西踩了。

佣人喊:“夫人,汤煲好了,您来吃饭吧。”

舒愠应声:“来了。”

她刚闻到了,厨房里做的兔头,煲的应该也是兔肉汤,所以格外激动。

她可好久没吃了。

上一次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

小宋鼻子灵得很,抢在她前头跑进屋。

舒愠发现小宋不是一般爱吃,什么都吃,也不挑食,她没少偷偷给它吃自己吃的。

所以她进去之后,小宋一直趴在她脚边,偶尔蹭一蹭她,想让她给自己夹一筷子,它先吃点。

那个味道过分熟悉,舒愠暂时没空理它。

宋凌誉踹它:“出去。”

迫于威压,小宋只能三步一回头走到外面,不死心地往里看。

“送它去洗澡。”宋凌誉关门,转身在她对面坐下,“等会儿换药。”

舒愠不解:“换什么药?”

她叮嘱的多放辣,吃了两口,唇瓣就被辣的红嘟嘟的,问问题时呆傻懵懂的模样有点像电视上不太聪明的金丝猴。

宋凌誉答:“你脚。”

舒愠抿唇,一直咬腮,有些无语:“我打的石膏,药在里面,暂时换不了。”

“……哦。”

后面男人就不再吭声,一直看她吃饭。

舒愠辣的吐舌头,喝了口水开始咂嘴,问佣人:“谁做的这个呀,和我小时候吃的很像。”

很像,小时候,所以她是记起来了?

佣人小心翼翼看宋凌誉一眼,低着头答:“夫人,是我做的。”

她笑:“下次再做吧。”

佣人立马同意。

小女孩儿低着头,夹菜的动作没停过,大米饭也一直往嘴里扒,就是不动那碗汤。

“咔吧”一声,对面的男人忽然点烟,锁起眉头。

眼前的光景与记忆中的过去重叠,交汇在一起,复又模糊,比起九年前,小女孩儿已经长大不少了。

他觉得女人应该已经记起来一些之前的事,只是还没想起他。

闻声,舒愠抬头,他就把烟收起来,等到舒愠低头的时候,他就又开始抽,像是在卡bug。

起了玩心,她就抬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看他什么反应。

她不会挑眉,也不会单闭一只眼,所以表情特好笑,右眼费力睁开,左眼用力挤起来,额头还在不停抽搐。

男人问她:“你也想抽?”

舒愠很快瘪嘴,捏着鼻子摇头:“臭的。”

前几年上大学的时候她被烟熏过。

坐火车的时候,一个男人睡着之前还在抽,睡着之后烟掉她身上了,胳膊烫了个泡不说,呛得她嗅觉出现问题,觉得烟臭。

宋凌誉忽然笑。

她小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一直吃到三点半,舒愠也没结束,在等小宋洗澡回来,它嘴馋,吃不到估计要难过,所以舒愠等它。

小宋洗完干干净净的回来,毛耷拉着,见她还在吃就摇尾巴,伸着舌头跑过去,莫名有点可爱。

舒愠偷偷夹了一块,直接丢它嘴里,毕竟是在宋凌誉眼皮子底下,不敢太大动作,怕他不让吃。

小宋只嚼了两口,尝到什么味道,立马吐出来,跑到宋凌誉边上,一直嗅。

她闭眼,觉得小宋简直就是糟心孩子,把她往火坑里推。

招手叫来佣人收拾现场,舒愠立马坐轮椅离开,连背影都透露着做贼心虚。

她走之后,宋凌誉弯腰,还是踹它:“你也知道我是做给她的,不是做给你啊,吃了又吐出来。”

小宋汪汪叫起来。

“她脚好之前别碰她,知道吗?你吃的杂,再把细菌传给她。”宋凌誉忽然温柔,改摸它的头,“哪天她再想出去跟你商量的话,你还跟着。”

“她是你妈妈,知道吗?保护好妈妈,不能一直懒的只睡觉,妹妹就凶,跟妹妹学一学。”

小宋“嗷呜”叫了两声,听他的话回窝,给它自己站岗。

舒愠去院子里了,找空地盘算着想再种几颗小蝴蝶草,她很久没见过了。

“还种?”男人跟出来。

仗着自己的伤,舒愠硬气起来:“不让的话我种你床上,让你睡这儿。”

叹了口气,男人蹲到地上,打算给她锄地,发现手边没锄头,所以起身去找。

他回来的时候,舒愠一个人弯着腰,累的哼哼哧哧的。

他蹲下去,拿锄头刨,然后就挨了一脚。

女人娇嗔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你干嘛?我刚种好。”

他抬头,就见舒愠手上沾着土,拿手挖的坑。

大力金刚,生挖冻土。

什么时候学的。

宋凌誉退去边上,刚站了一会儿,女人就开始喊疼,手脚都是。

没伤,就是喊疼。

谢医生最近出场频率很高,被叫过来的时候,他饺子还没吃干净。

他嘟囔:“没病的时候跟棕熊一样结实,病起来就不停。”

不出所料的,他屁股上挨了一脚,宋凌誉踹的。

替她检测之后,谢医生开始扶眼镜:“你坐轮椅吧,一下也动不了了,左腿跟右腿情况一样,至于手,先别碰东西了。”

轻飘飘几句话,彻底限制了她的自由。

舒愠忍不住吐槽:“庸医。”

“我庸医?我还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又娇又弱的病人呢。”谢医生叉腰,“让你好好休息,你踹人,踹别人一脚就能骨折,挖个土手断了。”

舒愠又恢复了睡醒吃,吃了睡的日子。

她是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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