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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病人

 

请到后面排队。”

顾延正站在棉质门帘后,透过上面一方透明软塑料看他丑相。

看他依旧傻逼一样杵在原地,就放心地调头走了。

顾延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到卡座沙发上,扯开领带坐进沙发里,两臂舒展开搭在靠背上。

林屿一开始和其他人围着圈在玩游戏,看顾延进来了,搂住身边的oga,凑在他耳侧说了句话,然后一屁股坐过来挨着顾延。

用塑料叉戳起果盘里一块西瓜,放进嘴里:“怎么今天来这么晚?”

顾延俯身拿起新的叉子,叉起颗圆滚滚的圣女果,尖牙戳破表皮,富足的汁水在口腔里炸开,意味不明地笑道:“在家里玩儿了会儿新玩具。”

林屿吸了口烟,斜睨他一眼:“好玩?”

顾延做了个“ok”手势,拇指和食指圈起的圆比在嘴前,吐出舌头:“口活儿不错。”

林屿吐出烟雾,冷俊的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笑:“后面呢?”

“没试过,”顾延莫名有点燥热,解开两颗衣领扣子,“他妈的一个被退婚的b级oga,我爸安排给我了,技术不差,应该早是个烂货了。”

顾延食指焦躁地摩擦下唇,感觉今晚兴致缺缺,朝林屿摊开手掌:“烟和打火机给我。”

顾延抽出一根,把烟蒂衔在唇边,发痒的犬齿咬碎棉嘴里的爆珠,眯眼点亮打火机。

顾延吸了一口,却呛得直往外咳烟:“操你妈,什么味儿的,怎么这么甜。”

林屿夹着烟尾,昂头吐了口深长的气,反正他抽起来倒是挺高兴的。

“奶油味儿的啊,”下巴朝着在舞池里扭动的oga那边扬了扬,“他们也挺喜欢的。”

去他妈的奶油味儿。

顾延暴躁地把烟扔到地上,用鞋底愤愤碾灭火星,直起身道:“我出去趟。”

林屿把烟含进嘴里,注视alpha渐渐隐没于攒动人群的身影,虚眯起桃花眸,哂笑。

还没到24小时,言行举止都怪异到这种地步。

呵,命定之番…

周桓宇脑袋仰在出租车后座上,平稳行进的速度和从窗缝灌进来的凉风,异常催眠。

头脑昏昏沉沉,马上就要睡过去了,忽然微信电话铃声响起,急促地跟催命一样,吵得人心发慌。

是顾延。

周桓宇揉着酸胀的眼睛,叹口气,摁开接听键。

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对面暴怒道:“周桓宇你他妈死哪去了?!”

周桓宇:“我打车回去了,我怕你玩得开心了看到我会生气。”

他嗓子还沙哑着,说话只能轻轻的,听上去像示弱讨好一般。

轻柔的声音并没有抚平对面的情绪,alpha朝他怒吼道:“我他妈什么时候让你走了?!你是仆人,就要有仆人意识,把主子留在在里面,自己跑了?你真行。十分钟,赶紧给我滚回来!”

然后就挂掉了。

周桓宇把手机听筒举地远远的,探身对驾驶位司机说:“师傅,掉头回去吧。”

司机从后视镜偷瞄oga,发现oga情绪低落,职业素养极其优秀,安慰道:“哎呦,和你男朋友吵架嘞?哎呦喂,他也真是凶呦,有啥咋个不能好好说嘛?”

司机操一口外地口音,不过周桓宇也听懂了。

解释起来怪麻烦的,也就顺着话头接下去:“嗯,吵架了,他就是那个坏脾气,总是特别凶。”

司机一拍方向盘:“到时候叔帮你教训这个娃儿!”

周桓宇趴在车窗上,老远就看见身型优越的alpha站在马路边,抽着烟低头玩手机,偶尔有人过去搭讪,他也没拒绝。

出租车停在alpha跟前,alpha隔着玻璃瞪视他,alpha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弯腰扣响车玻璃,对oga阴沉道:“晚了4分钟。”

司机:“这个就是你男朋友?”

周桓宇点头,麻利推开车门钻下车:“多谢师傅,我先走了。”

司机降下车窗,从座位上倾过身对顾延语重心长说了句:“娃儿,婆娘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吼的,好好哄哄你婆娘吧。“

然后就载着下个醉醺醺的乘客一脚油门撅了。

顾延没理司机,因为听不懂。

他脸色铁黑,捞起周桓宇细腕就往酒吧里拖。

顾延腿长步子大走得还着急,周桓宇跟不上,脚底磕磕绊绊,被拽了好几个趔趄,七拐八拐好一段路才终于拐到卡座位置。

周桓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alpha从身后揪出来,推倒进半包围式沙发里。

一不小心磕到后背的伤,眼眶积蓄起反射性泪水,难耐地闷哼出声。

alpha膝盖顶在自己腿间,提起他的衬衫领口,“私自打车回家,喝十杯,另外,我等你多久,就再额外喝多少杯。”

顾少说完,立马厌弃地推开自己,抱着手臂坐回沙发里,示意酒保把那一模子的子弹杯添满,“二十四杯,正好一盘。”

这件事自己确实做得很不对,顾延把自己晾在外面,那是因为顾延讨厌自己,但他没有理由把顾延独自留在这里。

如果被爷爷知道,他就得被乱棍抡死了。

“抱歉,确实是我不对,惹你生气了。”

周桓宇吸吸鼻子,端起嵌在塑料模具里的小玻璃杯,仰头饮尽,连着酒面上薄薄的柠檬片也吞了进去。

度数极烈的洋酒,又苦又辣,烧得食道要着火一样难受,况且今天几乎一天没有进食,胃也刺激得泛酸。

顾延翘起腿,曲掌支着脑袋,亲手提起一杯,送到周桓宇面前,促狭笑道:“嗯,你的出现就已经惹我生气了,接着喝。”

周桓宇强忍住反胃,接过顾延手里的子弹杯,苦着嘴咽下第二杯,硬生生辣出了眼泪。

林屿坐在两人旁边,抿口调酒,先将周桓宇当作商品展柜里的一个玩具,从头到脚,无礼打量个细致。

而后看戏般端详状态诡异的顾延。

二十四杯高度数龙舌兰,疯了吧,想把人整死直说,还费劲儿用这种钝刀磨肉的方法折磨人。

这种度数的烈酒,顾延自己喝六杯都得见风倒,更别说体型这么瘦弱的一个劣等oga,光喝这两杯感觉都得叫救护车。

二十四杯,疯了。

周桓宇知道顾延见不上他,所以顾延就爱刁难他。

周桓宇连喝了四五杯,胃里的烧灼感越来越强烈,整个胃都扭绞在一起,痉挛收缩着,疼得他直冒冷汗。

他摆摆手,小声拒绝:“实在喝不下去了。”

顾延却戳着他鼻子,笑眼弯弯柔声威胁道:“乖乖,必须把二十四杯喝完,一滴也不许剩。”

oga小幅度偻缩起身体,向后躲逃递过来的酒水,但被alpha捉住小臂,蛮横地拖回来,反手就捏住他下颌,强硬撬开两排紧合的牙齿,杯口贴紧唇面,硬把酒水往口腔里灌。

酒吧里五光十色的灯光晃得人眼疼,加剧了神经的眩晕感。躁动的电音连接到心跳与呼吸,同频共振,都愈发急促,愈发紧迫。

暗紫色灯光总会让神经无端产生暧昧的错觉,比如现在,昏昧的灯光在alpha漂亮狡黠的脸蛋上游移,黑白分明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视着自己。

尤其被自己泪花模糊上一层朦胧不清的滤镜。

像老式胶卷相机镜头里的情人,有那样一双深情缱绻的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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