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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这位先生跟他以前服侍过的那些少爷都不同

 

他胡思乱想,担心受怕了一会儿,就看到先生拿了个小药箱过来,放到了他身边。

“你…”洛川本来想说让他自己处理一下腿上的伤的。可看到夏佑缠满纱布的手指,觉得他大概做不了用镊子取碎瓷的精细活。无奈,他只能表无表情的坐到他身边,拿了镊子帮他清理。

直到被消过毒,夏佑才觉察到一丝疼痛来。不过这点疼痛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反倒是心里升起一股子暖流来。洛川坐得离他很近,埋头给他仔细包上纱布。他方才洗过澡,夏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花香,很清新好闻的味道。

这位先生,好像跟他以前服侍过的那些少爷都不同。具体哪儿不同他也说不上来。就是让他突然觉得没有那么紧张害怕了。

洛川给小奴隶还重新包扎了手指,又钻进厨房收拾残局。他觉得自己那晚救人的行为真是脑子有病,这纯粹就是给自己找麻烦来了。之前人一直昏睡着,只是简单占了他一张沙发而已,感觉还不明显。今儿这才醒过来没多久,就让他头疼了好几次。他打算一会儿出去就好好跟他谈谈,要是身上的伤没事了,让他明天就走得了。

等收拾好厨房出来,看到那罪奴战战兢兢的站在客厅里,垂着脑袋,洛川到嘴的话又说不出口了。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算了,还是明天再跟他谈吧。这大晚上的,让人家去哪儿?

看到他有些脏了的衣服,洛川又大方的重新取了一套自己的家居服递给他,“去浴室换上吧。呃,你想洗洗也可以,然后早点休息。”

给他身上用的沙布是一种新型材料,透气又防水,很是便利。洛川觉得自己今晚话多得都不像自己了。他不喜欢跟陌生人交流,把衣服塞到夏佑手上就回了卧室。

夏佑摸着那家居服舒适柔软的布料,又是呆愣了好一会儿。他在浴室找到了一套一次性灌洗工具认真清洗了自己。那还是余嘉之贴心放的呢,洛川都没注意自己家里有这种东西。

夜已经深了,夏佑洗好以后犹豫了一下,最后什么都没有穿。他轻手轻脚地到了先生的卧房门口,忍着膝盖上的疼痛,在门口跪下了。门是虚掩着的,他只犹豫了一瞬,便放轻动作,慢慢爬了进去。

他身无一物,唯一可用的地方,不就是这副身子了吗?

洛川一直都是独居,之前夏佑又是一直昏迷,所以他晚上睡觉并没有锁门的习惯。

夏佑摸黑爬进了卧室,犹豫了一下,又顺着床尾爬到了床上。他有些紧张,小心地凑近了洛川的身边。刚要张嘴去解他的睡裤,就被突然翻身压在了床上。

洛川的大掌铁钳一般掐住他的脖颈,眼眸森冷的如同猛兽般锐利,直盯得夏佑浑身发寒,觉得自己就是那待宰的羔羊。大掌还在不断收缩用力,夏佑很快就无法呼吸,整张脸都憋成了紫红色。就在他彻底气竭前,洛川才反应过来,松开了手。

这几年一个人在外独居,“意外”出现过好几次。有了小时候那场车祸的阴影,洛川历来都警惕性很高。因为他知道,哪怕他如此低调,依旧有不少人希望他出点“意外”,最好丢掉小命。所以,在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靠近时,他是起了杀心的。

开了灯,看清楚床上已经快要晕厥,脸色惨白,表情痛楚,脖颈上有一圈明显的红痕的夏佑,洛川的眼中全是冰凉的寒气。他没留力,狠狠一脚把人给踹下了床,“滚!”

夏佑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心里又惊又惧,“咳咳…对…对不起…先生…咳咳…贱奴…”

洛川没兴趣听他的解释。他犹记得刚十五六岁还住在龙鳞台那两年,二叔三叔没少想往他床上送人。有次被灌了些酒,半夜醒过来床上多了两个床奴。有个还是他祖父院子里的,害他惹了不少闲言碎语。

所以他才一直不喜欢奴隶近身,更不喜欢贪慕虚荣往他床上爬的。见夏佑还在那儿磕头道歉,他干脆是直接拽着人的胳膊,把夏佑给扔出了卧室。

夏佑见先生那么生气,也不敢再扰了先生的清静。擦干了眼泪就乖觉的跪到门外。他真希望先生可以狠狠打自己一顿,不要气坏了身子才好。

次日清晨,洛川看到在他卧室门口跪着睡着的夏佑也没叫醒。他没做早饭,但出门时还是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放到了茶几上,还留了纸条,写着“饭钱”。一晚上过去,昨夜的气也消了大半。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个小奴隶计较太多。等晚上回来跟他好好淡淡,让他离开也就行了。

夏佑醒过来的时候,有些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为自己昨晚的冒失后悔自责。想来,先生定是生自己的气了吧。自己真是不知廉耻,这副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操过,一身污秽,哪里还配伺候先生?

他摸了摸有些空的肚子,想着应该为先生做点什么来报恩。手指还不太能使力,但他还是忍着痛,开始收拾屋子里的卫生。

先生待他好,他得懂得感恩。屋子其实不大,家具摆设也简单。夏佑忍着手疼,打扫擦拭得格外认真。他的体力还没有恢复正常,做一会儿就气喘吁吁。但他不想休息,他想先生回家看到一个干净明亮的家,那样就能原谅他昨晚的冒犯了。家具和地板都被他擦了三遍,若不是个子不够,他恨不得连天花板都擦一遍。

等他终于弄完,已经下午两点了,肚子又开始了抗议。他看着那一百块钱,并没有拿的打算。他从小到大都长在训诫所,后来又生活在城主府。外面的世界他其实并不熟悉,因为他从来没有机会真正踏出去自由行走过。何况他还是罪奴,他们的身上都是植有身份识别的芯片的。所有公共场所,罪奴和狗都必须由人牵引着,才能出入。所以出门,对他来说难比登天。

而且还有一点,昨晚先生和余先生的谈话他也听到了几句。加上他这一番收拾下来对先生的经济状况也有了一个粗略了解。先生似乎并不富裕,甚至还有些拮据。他不清楚这是不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花了先生不少医药费和营养剂,但他认为多多少少还是与自己脱不了干系的。

所以,他不能再花先生的钱。只是肚子饿而已,没伤没痛的,忍一忍就能过去了。都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没饿习惯吗?

一静下来,他就忍不住回忆在城主府的日子,回忆起来妹妹。也不知道大山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自己不在,他会不会惦记自己?而自己还活着,若是被袁家,被主人知晓了,不知道会给先生带来多少麻烦?

夏佑正想得出神,就听到窗外楼下一阵喧哗声。他忍不住好奇扒着阳台往楼下张望,就看到楼下小花园里,一个衣衫褴褛的奴隶被几名训诫所的执法堂师傅压在地上。那奴隶试图挣扎,执法堂的师傅直接拿电棍往他身上招呼。直把那奴隶打得浑身青紫,都吐血了才罢手。

有路过的居民好奇,执法堂的师傅便说是外逃的罪奴,要抓回去处置。听闻是罪奴,围观群众中原本还有的同情声一下子就都变成了对那奴隶的辱骂。

夏佑双手抓着阳台栅栏,吓得心突突直跳。他眼睁睁看着那奴隶被铐上了手镣脚镣,然后像牲畜一样被拖进了一个铁笼子里,抬上了车。

夏佑浑身都在发抖,一点力气也没有得瘫坐到了阳台地板上。他的脸色白得都有些透明,鼻尖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他也是罪奴。是登记在袁明徽名下的罪奴。若是被人发现他在这里,他也会被同样的锁上手镣脚镣,然后关进笼子里被带回训诫所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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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这两天正在赶一个设计,不知不觉就忙到了天黑。他也懒得去买菜了,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就直接回了家。

一开门,他都有些不相信这还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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