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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趟车你先下(微)

 

这份恐慌只有每次沈之牧见到林可溯时才会减轻一点。

林可溯在大学毕业那一天定了情侣酒店。沈之牧一时高兴得什么都忘了,只知道他身边还有这么个可人的林可溯。

酒店在很远的地方,两个人坐着沈之牧的车去的。

林可溯这一晚很主动,两个人第一个姿势就是观音莲,林可溯受不住但又奋力扭着腰,一边流泪一边往下坐,努力把沈之牧的阴茎吞进去,迎合着沈之牧顶腰,把沈之牧激动得两眼放光。

林可溯双眼迷离:“唔……”

沈之牧把他的腿架起来,狠狠往里操,林可溯咬紧牙关硬是把痛呼吞下去了。喷过一波后还没有休息半秒,沈之牧就着紧致收缩的穴口插进去,只为看到林可溯眼中一瞬的欢愉与失措。

林可溯撑得慌,在沈之牧射了之后转身换了个姿势,趴着往床边爬,那细脚腕被沈之牧捏在手心里,拽回去抱在怀里,两颗同时高潮迭起的心脏前后撞击,沈之牧的不安让他迫不及待将自己送进林可溯的身体里,两人融为一体,水乳交融,只有这样两人这一刻才是真正结合的,毫无芥蒂没有冲突的。

明明房间里灯火通明,可确是阴雨连绵。

林可溯眼角挤出一连串的金贵水珠子:“呃唔……”

沈之牧非要顶到最里面,要让林可溯完全接纳他,兴奋地粗喘气:“老婆,我们结婚吧,毕业就结婚……”

他想让林可溯成为他的人,这样他这些天的不安就能烟消云散了。

林可溯摇头:“不……我不要……”

“……”

这一晚,沈之牧趴在林可溯身后,从正面、侧面、跪着、趴着……各种姿势,磕了药似的干他。

——

第二天早上,见着林可溯乖乖的睡颜,沈之牧心情很好地等到人醒过来,问:“真的不去我家公司上班吗?你来当我秘书吧。”

林可溯侧目看着沈之牧,神色不明地说:“华盛那里的新店开业,今天买花半价,我想要一束花。”

“……”

沈之牧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从空白到欣喜若狂,手忙脚乱地给两人套上衣服,开车带人去了四十公里外的华盛,他问林可溯喜欢什么,林可溯平淡地说:“一束玫瑰吧,给我包九朵就好,别多了。”

沈之牧不明所以,只觉得九是个好数字,感慨林可溯可真是个浪漫的成熟男人,立刻马上站到队伍最末尾排队,时不时回头确认一下林可溯还坐在他车里。

林可溯搁着一层窗户,眼睛看着沈之牧的背影,打电话:“嗯,一会儿的飞机,你不用来送,别担心,我没事……多谢你,唐逸。”

沈之牧顶着一头汗水回来,林可溯施舍地给了一个微笑,接过那束花:“你现在要去你爸公司?早上听到你打电话了。”

“对,你想去哪?我先开车送你过去。”

沈之牧握住林可溯的手:“怎么这么凉,你冷啊?”

林可溯任他摸:“不冷,别耽误你了,我坐地铁去墓园。”

沈之牧:“可是……”

林可溯:“我想一个人去那里。”

沈之牧叹了一口气,妥协:“行吧,我车丢这吧,我陪你坐地铁,中途到了珏和那我先下车。”

林可溯点头:“嗯。”

——

沈之牧挺高兴的,林可溯今天特别听话,特别乖巧,说什么都顺着,还还对他笑。

最重要的是跟他说想要玫瑰花,这跟求婚有什么区别,这跟撒娇有什么区别?沈之牧心里甜得滋水,没有注意到林可溯此刻看着他眼神的变化。

沈之牧只顾自个开开心心地瞅着林可溯,觉得他哪哪都好,眼睛上挑的弧度刚好就漂亮到那个程度,狐狸精一样勾人,微翘的鼻尖上其实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性感死了,最喜欢亲那里了,怀里抱着花,人比花娇,柔嫩的玫瑰花半点比不上这个人。

沈之牧看不够,遗憾表示快到站了,他要下车了。

就在这个时候,林可溯的手不知道怎么就抓住了沈之牧的袖角,沈之牧转回头调笑:“舍不得我?”

林可溯后悔地把手抽回来了。

沈之牧不依不饶弯腰偏着脸:“不舍得就快亲我一下,来来来。”

林可溯顺着他,不顾他人目光浅浅用嘴唇碰了碰沈之牧的脸颊,看着沈之牧诧异的表情很平静地开口:“这趟车,你要先下了……”

沈之牧不知道为什么林可溯的话听上去那么奇怪,从中琢磨出了半点不安和酸涩:“什么?”

林可溯:“没什么,到了,你去吧。”

沈之牧:“……嗯,我今晚晚点回去,你自个儿弄点吃的,或者我先给你点好?”

林可溯:“去吧。”

沈之牧觉得更奇怪了,还想再问问的,但是没时间了,他说了句晚上见后就抬脚出去了,回头看不到林可溯的时候,又后悔刚才怎么就下来了。

先去沈珏公司,一天到晚的人情关系忙得沈之牧没时间给林可溯打个电话问问上午那话是什么意思,发的消息林可溯回了句正在忙,也就没再回了。

沈之牧心跳愈发剧烈,抱着一丝希望回家,心里觉得林可溯现在正坐在沙发上乖乖等着他,可今天林可溯说在忙,说不定睡了也有可能。

沈之牧心里嘀咕着,开了门,屋里一片漆黑,没开灯,没看见林可溯今天穿的鞋,拖鞋在鞋架里没拿出来。

沈之牧脑子一顿,理智在瞬间荡然无存。

屋子里没有人气,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没有林可溯的味道,沈之牧第一时间奔去了主卧室,床上的被子叠得很整齐,林可溯喜欢这么做。

沈之牧站在原地不动,额角青筋暴起。

刹那间,沈之牧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让人不寒而栗。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却被无尽的怒意所扭曲,变得狰狞可怖。

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死死地盯着前方,仿佛要将眼前虚空之人生吞活剥。

两个小时后

沈之牧被抽走灵魂般瘫坐在沙发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很好,林可溯手机号码停机了,林可溯从前的家、学校、墓园……都没留下一点东西,沈之牧打电话到墓园,那边的工作人员说今天林可溯根本就没去过墓园……

早上那个身影不断吞噬着沈之牧的情感和理智。脑海中反复浮现着那个人说的那句话,眼眸变得黯淡无光,眼皮无力地耷拉下来。

与怒不可遏相比,心底涌起的更多是无法言喻的苦涩滋味。这种感觉就像一杯苦酒,顺着喉咙滑落,灼烧着胸膛。他试图用深呼吸来平复愤怒的情绪,但这都提醒着他林可溯是怎么用心良苦地离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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