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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土《如梦令》

 

奏地按压起来,王医生不知如何安抚,只好又探头去亲他。

这已经无异于在说“你怎么玩都行”了。

李严握着肛塞往外抽时盯着王医生的脸看,他半眯着眼,被人抽出一半又顶进去弄得腰软腿软,前端也羞答答地立起来。

王医生没好意思跟李严说,他冷着脸挺男人的,掐着他腰不让动的时候也是。

封闭的空间里挨得近,稍一触碰一抬眼都能让人心里起波澜。李严把东西抽出来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像分析他的喜好似的。王医生刚要去抢,就被扳着腰转了个身。

他微弯着腰撑在办公桌上,还没来得及往身后看,李严就进到了底。

……脑子里好像在炸烟花。王医生弓起腰来,顺从地在李严顶弄时哼出受用的鼻音,那根深插浅出把他塞得很满,里面也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收缩,贪恋地回应着。

王医生脑子里突然蹦出来四个字。

“无媒苟合”。

在这气氛里他兴奋得全身肌肉痉挛僵直,像是悬浮在半空等待无力承受的爆发。他实在不耐操,刚开始就要受不了了,后穴已经被扩得水液横流,之前堵在里面的润滑顺着大腿根往下流,带来羞耻的凉意。

李严似乎很满意他这副样子,专找让人难耐的角度,抵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来回顶弄。王医生埋下头去,下半身过了电一样酥麻刺激,神志不清地喃喃叫了声“好棒”,他分明已经爽得腿软,但还是撅起臀往身后迎,显得急不可耐,在操干里叫得迷乱。

“这样很舒服吗?”身后人轻笑,放缓了速度顶得越来越深,在听到一声满足的呻吟时侧身吻他。王医生抖得厉害,这样横冲直撞的快感快让他发疯,脑海里关于性高潮的知识轮番上演,可在体验感面前什么都不是,他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往外流,身体却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

被操哭了呢。

王医生哽咽着小声哭喊,“……好爽,不要,不要停……”,他在前列腺高潮里胡言乱语,到的时候又被顶到穴心,大腿根抖似筛糠,高潮被一次次延长,一波未停一波又起。

李严很懂地抱紧了他,又亲又顶把身下人弄得哀叫不止。穴肉温软湿热,欲望满溢而出,让人很难不动心,何况王医生在他怀里求疏解的样子实在像只发情的橘猫。

王医生很快射了,夹着屁股抖得不成样子,李严喜欢在不应期里操他,顶一下就要叫得崩溃的,爽得浑身软绵绵还挣扎着要逃。

这里太热了。李严好心想替王医生把西装外套脱掉,正巧从内袋掉出来一条项链。

项链上挂着一枚戒指。

王医生突然脸色变了,弯腰欲捡,却听身后冰冷地响起一句:“你是有主的?”

“……那你他妈还敢出来玩?”

男人似乎就是很容易在这种时刻跟男人共情,李严骂了几句,可事到如今又绝不可能再停了,便任他哭也不理,顶得又深又重。

“不是……不是的……”王医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爽又崩溃,他只能扯着对方衣摆求饶,穴里缩得起劲。

李严很不客气地射在里边,抽出来时淫水混着精液往下流。他转身掏自己衣服兜,点了根烟猛吸一口,再看过来时满眼复杂。

气氛莫名地尴尬起来,李严揉了揉眉头,到底是摔门走了。

王医生靠在桌子上歇了好久。

……搞砸了。他拎起那根项链放在桌上,哀哀一笑。

身上地上一片狼藉,他甚至不知道该先收拾哪个好。李严这次似乎真的很生气,以往遇见再离谱的事,他也至多瞪一眼,可这次,他像是在逃离一个讨厌的人。

王医生身上粘腻得难受,但他还是慢吞吞地先把衣服穿好,再拿过抹布把地上擦了,打开窗户通风。洗澡要等回宿舍再说了,希望走路的时候不要流得那么明显。

看见桌上那个戒指时他犹豫了一下,放回了内袋。秘密……人人都有秘密的呀,王医生颇遗憾地叹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宿舍。

……

李严站在某个无人看见的花丛里抽了一根又一根。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会生气呢?

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呢?

外面风有点大,烟扑到他脸上,熏得让人有点想哭。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李严朝自己冷笑,不会吧?为啥啊?就因为做过一次?

他愈笑愈厉害,尼古丁混着暖风呛进肺里,在炎热的夏季烧得胸口发疼。李严咳了一阵,脸上的笑无力地卸下来。

好不容易以为近了,却原来是远了。

这个念头让他吓一跳,但李严已经懒得反驳,未燃尽的烟滑落到地上,他只好踩灭了,又盯着虚空发呆。

……这样干完就跑,也挺混蛋的。李严印象里他从不曾这样失礼过,更不曾对哪个床伴如此过分,竟像是早早恨他一样。

他深呼吸几口,想了想还是朝办公室跑去。

绕了一圈才找到王医生宿舍去,门没锁,屋里只有浴室响着水声。

李严敲门进去喊了一声:“王医生,对不起……”

里面没反应。

可能是水声太大了。

“对不起!我不是……”说到一半李严又停了,他没办法说他不是故意的。

于是他只能说,“对不起,我喜欢你!”

里面水声停了。

王医生换了浴袍,一推门随着蒸腾雾气一起出来,他擦着头发像是没看见李严一样,在小客厅坐下了。

李严没敢坐。

等他把头发擦得半干,才把毛巾一甩:“帮我拿个苹果。”

“嗯?……哦!”

李严洗了又给他削皮,削好了递到眼前,被白了一眼:“我喜欢吃有皮的。”

李严又屁颠屁颠跑去洗了一个。

王医生慢悠悠地咬了几口,拎出那根项链,让戒指落在桌上,随后指尖一松,项链也滑落其上。

“我高中出国,是为了追随一个人。我跟着他周游世界,走了快十年。”王医生说完留了个气口,像是等着被人嘲笑。

等了很久发现没人说话,他又开口道:“这个就是他送的。”

“……那现在呢?”李严犹豫再三,还是小声问道。

王医生摇头:“他可能还是更喜欢女孩。”

真是苦涩的爱恋啊。李严看着他平静的脸,心想如果自己是一条狗,说不定已经开始冲他摇尾巴,最好能不管不顾扎进他怀里,给一个拥抱。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李严说完又懊悔,方才是无论如何也不该扔下他一个人的,只是太过年轻气盛,连解释也听不下去。

这下麻烦了,人也操了,心也伤了,喜欢也说了,要多混蛋有多混蛋。

李严的心漏跳了一拍,他酸楚地问:“……那我还有戏吗?”

王医生看着他,打了一个响指。

……

李严再醒的时候躺在床上,上身被红绳捆着,双手绑在床头。他混沌之中微微睁眼,四周昏暗寂静,高墙上有被封好的窗,划过一道刺眼白光,是他没见过的空间。这时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你醒啦。”

王医生伏在他身下舔弄了一阵,抬头时脸上泛着潮红,李严浑身乏力,身上只有一处还能支棱着,突然反应过来深呼吸问:“你催眠我?”

王医生抿着嘴不说话,扶着那根对准湿滑的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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