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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从今以后他的后泬永远都会s痒难耐

 

支岭渊就这样被凤九宵囚禁在九重宫过着禁脔的生活。

每日只被允许喝几碗清粥,晚上会有心腹太监过来替他擦洗身体。

而朝堂之上波谲云诡,假扮支岭渊的三十三配合着固吹白,将摄政王的党羽摸得差不多了,固吹白设下重重陷阱引诱他们自投罗网,逐渐为凤九宵收回实权。

眼看着大婚之日即将到来。

这一天,凤九宵收到了黎暮辞给他的回信,以及薛岚寄给他的药。

凤九宵按捺下兴奋雀跃的心情,趁着舅舅去户部处理公务,一个人坐在九重宫的寝殿内打开信件。

支岭渊昨晚又被折腾了一晚上,早就筋疲力尽,此刻他躺在床上沉沉入睡,丝毫不知噩梦即将降临在他的身上。

凤九宵先黎暮辞的回信。

读着读着,渐渐脸色扭曲苍白,手里的信纸飘落在地上。

他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胸中怒火熊熊。

原来夏国前代戾宗皇帝曾经对舅舅做过这样的事,黎暮辞在信中并没有详细描述那些年固吹白遭遇了什么,只是告诉凤九宵因为他的错,害得固吹白喝下了绝育的药物,已经无法绵延子嗣了。

所以这些年来,薛岚一直偷偷在研制如何帮助不孕不育之人恢复生育能力,他母亲留下的药经笔记中有提到过一种药物,就是这种药物治好了戾宗薛成海的不育之症。

没有药方留下,薛岚就自己研究药方。

他知道黎暮辞一直愧疚于当年亲手端去的那碗药,害得固吹白落胎并且再无生育能力。

薛岚没日没夜的研究,总算是将他母亲当年治愈先帝的药方研究了出来。

这一次除了黎暮辞的来信向凤九宵道明了当年的一切,薛岚寄来的信中也附上了治疗不育之症的药物和生子药,并且详细说明了该如何使用。

凤九宵阴晴不定地在九重宫内来回踱步,心情烦躁。

他此刻恨不得冲到夏国去地宫鞭尸,薛成海那老畜生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支岭渊从睡梦中醒来,看见凤九宵坐在他身边愣愣地望着他,反射性地露出一个笑容。

随即,笑容却僵在脸上。

他想起来了,这不是过去相拥相伴的十年,而是沦为阶下囚成为凤九宵禁脔的不知道的收回实权。

他倒是很想对众人宣布他要立舅舅为帝君,可是他要是敢这么说,不仅会被舅舅打死,还会被母后押着去跪先帝的灵位。

凤九宵不耐烦道:“你就比照着朕的凤袍,给皇后做一身不就行了!”

礼部尚书不依不饶:“可是皇后娘娘身形几何?凤袍该做多大,还请皇上示下!”

凤九宵差点要跳起来指着这老头的鼻子臭骂,被固吹白拦住了。

固吹白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道:“吴尚书,皇后乃将门之后英姿飒爽,身量比皇上要高大一些,你尽管往大的做就是了。”

固吹白这话引来在场众人的猜议,放眼整个燕国,能称得上将门之后的无非就是兵部尚书之女和靖武侯之女,周尚书的女儿尚未及笄,靖武侯的女儿与前夫和离,这两个人选无论怎么看,都不是良配!

一时之间,众人面色各异、各怀鬼胎。

固吹白挥手让他们退下各司其职,等众人走后,他拧着眉望着凤九宵。

“你真是越来越没个正形了,眼看着就要亲政,怎么反而像个小孩子一样?”

凤九宵噘着嘴,被舅舅训得闷闷不乐。

他想起袖子里那罐药,掏了出来递给固吹白看。

固吹白疑惑道:“这是什么?”

凤九宵差点脱口而出这是治不孕不育之药,但是转念一想,舅舅必然不希望他知道过去在夏国发生的事,他目前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他笑着道:“舅舅成天为国事操劳,这是九宵命太医院为舅舅配制的养生丸,每日一粒可延年益寿。”

固吹白心中划过一丝暖意,毫不怀疑外甥对他的孝心。

他接过药丸想也没想便吞下一颗,辅以茶水吃了下去。

罐子里一共有七颗药,够吃一旬。

凤九宵见舅舅没有丝毫犹疑便吃下他给的药,心里十分高兴。

舅舅信任他,宠着他,凤九宵忍不住就坐到了固吹白腿上。

抱住他的脖子撒娇道:“舅舅,我饿了……”

他说的饿,当然不是腹中饥饿,而是下面的小嘴饿了。

固吹白拿他没法子,凤九宵性子奔放不羁,压根不顾什么伦理规矩,想要了就直接往他身上蹭,一点也不会矜持。

他们俩正在这边拉扯时,门外来了个太监,恭敬地道太后请陛下和相爷去寿宁宫用膳。

固吹白的眸色深沉。

他们这边才刚和礼部尚书商议完大婚的事,那边太后就得到了消息派人来请,尽管傅太后是他的亲姐姐,固吹白依然不高兴这种被时刻监视着的感觉。

他放下凤九宵,站起身整了整衣领。

凤九宵知道不能再胡闹了,于是也老老实实走出去,跟舅舅一起去了寿宁宫。

傅红瑶命宫人们准备了一些凤九宵爱吃的膳食,好整以暇地等着儿子和弟弟的到来。

过了不久,随着门口太监的通传,凤九宵和固吹白踏进了太后宫中。

傅红瑶堆起明媚的笑脸迎上去,还掏出手绢给儿子擦了擦脸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皇儿,处理朝政辛苦了,母后为你准备了膳食,皇儿快来用吧。”

凤九宵侍母至孝,这些年来他们孤儿寡母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苟活战战兢兢,他对母亲一直抱着一种怜惜和愧疚。

他上前搂住母亲的脖子,温柔地笑道:“娘,儿臣不辛苦,都是舅舅在帮儿臣处理朝政呢,谢谢娘亲为儿臣准备的膳食。”

傅太后笑意吟吟地拉着他的手坐到椅子上,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固吹白。

自从回到燕国,固吹白总有一种很别扭的古怪感。

他的姐姐见到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这些年是如何寻找他的,要不是支岭渊百般阻挠,她或许早就能把自己找回来了。

可是傅红瑶一边泪流满面,一边却反射性地避开了他的碰触。

固吹白以为是他们姐弟分开多年,可能姐姐有些不习惯。

这份亲情总要慢慢才能热络起来。

他总是想起年少时在黎家,武芳华大大咧咧地把他搂进怀里稀罕的样子。

虽然芳姐是他的情敌,可是他真的好喜欢这个英姿飒爽的姐姐,芳姐疼他甚至超过疼黎妄言。

固吹白一直以为正常姐弟就是这样的相处,直到回了燕国,面对自己的亲生姐姐,彼此却只余生疏和尴尬。

有一次他不小心碰到了傅红瑶的手腕,傅红瑶眼中一闪而逝的嫌恶他看得清清楚楚。

无奈地笑了笑。

或许,傅红瑶以为他忘记了,但是五岁之前的记忆他其实都记着。

凤九宵曾经百般劝他回燕国,他之所以没有答应,就是因为傅红瑶。

他的姐姐厌恶他,鄙夷他,根本不是真心想找他回去!

小的时候,就是姐姐哄骗他让他在固沙河边等了一天又一天,让他和父母失散,要不是后来被黎骁捡回去,在那种战乱之时,他一个五岁的孩子恐怕根本活不下来。

如今,傅红瑶却在凤九宵面前上演什么姐弟情深。

固吹白只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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