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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红】冥土追魂(上)(非典型冰恋/剧情向)

 

*两个男同性恋在做恨

*非典型冰恋,扯这么大一坨的本意只是想煎小红

坎贝尔感觉有人在湿漉漉地舔他的嘴唇。几日的奔劳使他难以睁开眼,只能愤愤地拧嘴磨回去那枚冰冷的唇。显然猎魔人队长早先安排的手下已经被悄无声息地偷袭,诺顿的全身都在叫嚣着防备——他终于在不间断的幼犬一样的舔舐当中醒了过来,头痛欲裂,寒夜的月辉铺洒在他们所处荒凉的古堡当中。坎贝尔狠狠地扯住眼前人凌乱的头发,迫使偷袭者仰起脖子看他。

发丝是很苍白的颜色。坎贝尔上下转转眼珠,看清了来人披着血一样的红衣,浑身散发着荒诞的微光。猎魔人队长像被巨石砸中脑袋般凝固一瞬,随后抽抽嘴角,咧出他尖利的牙——很开心地笑起来:

“萨贝达,你终于是死了吗?”

面前人没有回答。他背着月光被坎贝尔压制在胸前,简直近乎一张白纸,漆黑的血泪从两个眼眶缓缓流下,苍灰色的眼睛看不见一丝神采。他只是茫然地、混沌地靠近坎贝尔,张开尚且富有威胁的牙齿,似乎扭动着想啃下坎贝尔的喉头。

“咱老大说的还真对,萨贝达。”坎贝尔浑身来了力气,心情很好地钳制住死对头没什么力气的身体,反身跨坐在他瘦削的身体上,“足够强大的家伙死了还真能反世。……该说你什么好呢?终于阴沟里翻船,还是活该死了都没人收尸?”

“活该啊萨贝达——”坎贝尔恶劣地摘掉金丝勾勒的手套,慢条斯理地拍拍身下人神志不清的脸庞,“最强大的处刑者落到如今这个境地!”

他跨坐在萨贝达身上大声地笑起来:

“终于让我逮到你了。你来这儿放倒的那几个小鬼,猜猜有多少是你曾经的仰慕者?可不知道他们看到你这样会作何感想。”

诺顿·坎贝尔,教廷的驱魔人队长——转转脑子,伸出双手锁到那个灵魂体本就苍白的脖颈之上,缓缓地收紧——像在执行一场残酷的绞刑。“萨贝达,灵魂状态还能被杀死吗?你没死在我的手下真真是太可惜了。”

“——一想到这我都觉得睡不好觉啊。让我亲手杀了你吧,求你了!”

他狂乱地拧住红衣人的脖子,手臂上爆出青筋,恨不得此刻就把这个滞留的魂灵送回永世不得超生的地狱。灵魂也会呼吸吗?灵魂会疼吗?萨贝达在他身下微弱地挣扎,还能再死一次在他手上吗——

“诺……顿。”

直到红衣人嘶哑着扯出似乎是他名字的几个音节,坎贝尔才恍然大悟一般收了力气。他游移着俯下身子靠近:“你说什么?”

“诺顿……我……”坎贝尔真真切切地听见死对头叫出了他的名字,也许那痛及灵魂的紧扼反而使他清醒,苍白的死人灵魂此刻躺在他的身下,苍灰的瞳孔终于慢慢扭动,静静地看着眼前癫狂的男人:“……诺顿。”

“……”坎贝尔在他的凝视之下沉默了。他和萨贝达的距离很久没有这样近在咫尺,现在才看清死对头近乎残破的灵魂。他的手随着萨贝达的呼吸一起一伏,但那似乎只是灵魂对生前的模仿。“……我改主意了萨贝达。”他顺手下去扯开破烂不堪的红衣,狠狠地对上身下人的眼睛:“趁你死之前,和我爽一把怎么样?”

教廷之下的各个传言中,最有名的当属“灵魂反世”——传说那些强大到可以屠城灭族的战士们死后灵魂能够化形,在人世间再停留七天。圣书正史中只记载过三位灵魂反世的英雄队长,还有几位活跃在野史怪谈中的传奇人物也才有这样的实力。

但教廷的第七十二任猎魔人队长坎贝尔显然没想到,他的死对头竟然真的拥有这世上顶尖的力量。有就有吧,还这么窝囊地死了。诺顿面色不虞,他连轴转了几个日夜,又不得不远离教廷的柔软床榻睡在这荒郊野岭,还碰上死对头混沌的灵魂,饶是谁都得捶捶脑子。

即使这样他还是慢条斯理地撕开红衣人的衣服,出于某种报复的心理,他忍不住嘴角的窃笑,在萨贝达沉默的注视中一点一点撕干净他本就破烂的衣服。血一样鲜红的布条压在萨贝达的身下,像是从他身上流干的最后一滴血。苍白的月光落在萨贝达一样苍白的躯体之上,几乎像是破落城堡里的一簇新雪。

诺顿看见了萨贝达身上的无数伤痕——真的可以用“无数”来形容,深深浅浅黑色灰色褐色刀伤剑伤枪伤贯穿撕裂断折……都在他苍白的身体上,倒显得不那么单调,像一匹人皮写就的圣书。诺顿轻俏地朝萨贝达吹了一声口哨:——真色。

他抚摸上这本发着微光的圣书,很难形容这一种介于死亡和活着之间的手感,原本结实的肌肉会被软绵绵地按压下去,再费劲地慢慢弹起来。诺顿下手没轻没重,在萨贝达破烂的身子上按来按去,满意地看着他像一个被填充的娃娃一样四处凹陷又鼓起。萨贝达苍灰色的眼睛只是在看着他。

萨贝达,你死得可真惨。坎贝尔解下他自己身上繁琐而华丽的配饰,把外披和软胄解到一边,忍不住笑道:你有想过这一天吗?

萨贝达动动嘴,声带应该是在死前遭受了某种残忍的摧残:……有。

值得吗?蠢蛋一样的家伙,诺顿拍拍他的腿:放着好日子不过,结果你死了都没人管。教廷的三位英雄每年都享受祭祀祝祷——那么你呢?

坎贝尔呵呵呵地笑起来:尸体怕不是被野狗啃完了吧。算我倒霉,要不然你的魂儿也活该死在外面。他摆弄着把萨贝达的两条腿竖起来分开。

嗯,萨贝达只是这样回答他:谢你了。

没能和生前牙尖嘴利的敌人吵起来,坎贝尔显然不太满意。于是他把气撒在萨贝达冰凉的躯体上,以一种奇妙的心情和方式——不可阻挡地顶进萨贝达体内。

你会爽吗?坎贝尔动动体内的家伙问他。

还行,但这你都能硬?萨贝达终于回呛他:……奸尸的变态。

怎么,有本事你复活给我操?坎贝尔掐住他的腰挺动:还不如早早上你一把算了,死了还有什么好意思说的?

坎贝尔。萨贝达在他身下转转眼珠:你以前是不是喜欢我?

坎贝尔的动作梗住了。他死死地盯着身下人的眼睛,恶毒地心想世界上怎么有他如此讨厌的一个人。诺顿抽抽嘴角说:现在轮到你来恶心我了吗?

随你怎样想吧。苍白的萨贝达像他生前无数次那样撇撇嘴,诺顿几乎能想象出他下一个事不关己的表情:我只是想知道罢了。

奈布·萨贝达,诺顿说:我可真恨你。

军团曾经的首席处刑人是被坎贝尔满脸黑灰地拽出死人堆的。那时候诺顿是个没有法力的穷人小鬼,夹杂在教廷和帝国战争的缝隙之间,每天想的就只有怎么去刨点菜根或者树皮吃吃,要因为黑死病而绕过坟场,再因为大战而躲进地底,像只终日见不到光的老鼠,死在哪里就化成哪里贫瘠的饵料。

他这样的老鼠居然还能碰到另一只老鼠——奈布萨贝达那时候被压在战场边缘的死人堆底下,比坎贝尔更像一棵枯草,而引起诺顿注意的唯一一点只有他手上还紧紧攥着半个地瓜。诺顿扑到地上去掰死人的手指,死命掰了半天没有一丝成效——他起身拾来一块石头就要砸烂那只手,捶打两下之后地瓜如愿以偿滚落到了他眼前。

诺顿捡起地瓜拍拍灰,准备去哪烤一烤吃掉。就在这时候那枯槁的手突然暴动了——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压在人堆底下怪异地嚎叫。诺顿吓得不清,他把地瓜塞回那只手里,然而立马被恶鬼扯住了胳膊。

诺顿坎贝尔一度以为他的一生就要截止在十二岁——他被恶鬼扯得根本挣脱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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