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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前的平静

 

的东西,还有长相奇异的鱼和像红色月牙般的食物,那莫看昏了眼。

没办法,那莫学着卡尔的模样剥奇怪的食物。可卡尔手上利索,眨眼功夫就沾着酱水喂到那莫嘴边。

说服自己接受这些奇形怪状的食物,那莫将信将疑吃了一只,“好甜,好奇怪的口感又挺好吃的。”

“这个日子的虾肥。”卡尔回答。

“是虾啊,我听说过,但雅图帕村挨着荒漠,只有河流。”

卡尔三两下又剥了一只,“喜欢就多吃点。”

那莫本来准备开口劝卡尔自己也吃,身边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这家老板说:“要不要来点烤生蚝,贼鲜。还对那方面好,男人就该多吃多补啊。”说着露出一个不可描述的奸笑。

那莫没反应过来:“对哪方面好?”

含蓄表达的老板:“”

卡尔咳嗽一声,对老板说:“来十份吧。”

待老板离开,那莫坐不住又问:“生蚝能补什么?这些不能补吗?”

卡尔无奈道:“补肾。”

生理知识缺失的那莫又问:“补肾有什么用,是身体里的器官吗?”

卡尔微不可察的叹息:“做爱的事。”

“啊”那莫愣怔住了,虚声道:“我那方面还好吧”他说得自己都不信,埋头使劲儿戳碗里的海鲜。

卡尔实话道:“你浑身上下哪有不虚的。”

“可是使力气的又不是我,该你吃。”那莫熏红了脸。

卡尔仔细端详了那莫一会儿,那涨红的脸仿佛卡尔此刻就对他做了什么一样,他笑说:“一人一半。”

那莫用腿环住卡尔腰,交给卡尔由浅入深的抽插,每一次都能抵达那莫的敏感点,卡尔比那莫更要了解这副让人欲罢不能的躯体。

眼神迷离,他接下卡尔绵长无尽的亲吻,滚烫热度蔓延全身,每一处血液都在沸腾。

在十几年都无人居住的屋子里,此刻漫上热度,那莫有些喘不过气,卡尔骗他吃下的生蚝也没起什么作用,都是骗人的。

月光倾洒,未关的窗户吹进凉风,那莫躺在床上消化刚刚的性事,还有些神志不清。

卡尔抽着烟,擦拭手里的枪,不知在想什么。

吱————床响

那莫不知怎么的,莫名心慌,好像肺部淹没在无尽的海水里。

他慢吞吞爬起来,抱上卡尔的背部,他想问他的药在哪里?定睛一看,卡尔手上拿着手枪。

“你怎么醒了?”卡尔问,扔枪到座椅上。

旁边放着一套整齐折叠的西装。

那莫惊觉一抖,凉风吹着不好受,他埋头进卡尔的脖颈处:“你不会要回去吧?”

“我必须得回去一趟,做个了结。”卡尔如实说。

“那我呢?”那莫问。

卡尔偏头吻上那莫,把被子盖在他身上,“这不关你的事,早点睡吧,乖。”

“我不要。”那莫勾住他的脖子望向他,“我都听到了,你让华叔离开。是不是发生了连你也掌控不了的事情?”

“不要回去,哪怕是留在这里陪我呢。”

卡尔已经决定了,漠然道:“那莫,有些事只能我亲自出面解决,我留在这里反而更危险。华叔会把那莎南带过来,也许明天就能到,到时候你们就直接离开,到别的地方去,越远越好。”

“为什么?我以为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要跟我在这里过一辈子的。”那莫眼里蓄着眼泪,他想不明白,以为来到这里会是他们新的开始。

那莫声音嘶哑着反问:“我带妹妹离开,你就找不到我了,不是吗?”

“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你从这里出去,让华叔给你办身份证,去很远的地方,想去哪里都可以。不要跟任何人透露你的行踪,不要说你见过我。”卡尔低着头,也不去看那莫。

那莫想去看卡尔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句话的,太过分了。

“为什么啊?”

那莫胸口骤然发酸,四肢都有些哆哆嗦嗦,控制不住急喘气道:“我不懂你,我发现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你明明说要我一直陪着你,连死也要陪着你,你说话不算数。”

“我不需要有人给我陪葬。”卡尔压抑着嗓音,冷冰冰道。

“那莫,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知道我手里沾了许多人的性命。正因为你知道,你在别墅里才会痛苦,你跟我们不一样。”

“我希望你清楚,无论是卡尔先生还是现在的卡尔,他都只是一个人。我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的道德体系,我不算是个好人。”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变卦了。

“你喜欢我吗?你说过你喜欢我凭这个就不能不回去吗?”

那莫泣不成声,触碰到卡尔的肌肤都好冰凉。

卡尔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那一丁点的喜欢没办法改变我。”

“你说谎,我不信你对其他人也是一样的。”那莫捶打卡尔的背,他也没有反应。

“你说话啊”

那莫心口好疼,但不知道是生理上的疼痛还是心理上的,他起身去翻找抽屉里的药,捂住胸口止不住地颤抖。

卡尔见那莫大汗淋漓浑身战栗的模样,慌手慌脚也跟着去找。

那莫注意到他关切的动作,骤然向后缩去,断断续续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既然你要离开,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地方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那莫打掉卡尔伸来的手,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

眼泪糊住双眼,那莫哑了嗓子抽泣道:“我也不是非要赖着你,我可能只是习惯了你要走就走吧,卡尔先生”

他胸口持续发痛,咳嗽不止,全身冒虚汗。

被子被卡尔扯开时,那莫已经没有了力气,任凭卡尔给他灌药。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以及精神不自知地沉沦下去,这跟那莫之前吃的药不一样。

在迷蒙闭眼前,卡尔说了句什么,可惜那莫临睡前忘记了。

卡尔到底给他喂了什么?

毫无预兆地睁开眼,那莫心有余悸,在这间狭窄闭塞的小屋子里,卡尔已不见踪影,但还留着他与那莫欢爱的痕迹。

他像是经历了一场颠簸迤逦的梦,从sel到别墅,再到那莫期许为新家的地方,弯弯绕绕又转回原地,一个月远远不够啊。

那莫昏头昏脑,窝缩在被窝里,手腕上有什么东西硌骨头,伸出来一看,是卡尔留下的手表,正在沉默地转动,一言不发驶向终点。

那莫再也忍受不住,蒙住被子哭了出来,他们连道别都没有。

冥冥中,那莫有一种预感,卡尔的安排好像他注定就要死去,死在自己构设的旋涡之中。

等到夜晚,那莫因为饥饿摸索出门,他在家里等了一天,华叔和那莎南迟迟不来,门口连野鸟都没有光顾。

“哟,小朋友。你叔叔没跟你一起来吗?”那家老板说。

那莫没敢离屋子太远,他还得等人,淡然道:“他不是我叔叔。”

“不是你叔叔,那是你哥哥?”老板还在猜。

那莫点了些昨天卡尔点过的食物,只是没人陪着吃了,黯然回复:“不是。”

“那”

“你好吵。”那莫打断老板的话。

那莫也不知道卡尔究竟是他的谁,怎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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