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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许《一梦华胥》完结

 

多抢了他的风头而生气,还是因为感觉到许三多不再只有成才作为朋友而恐惧?或者这两种复杂的感情掺杂在一起,扭曲了成才的心,他看着许三多跌跌撞撞从单杠上摔下,看着许三多被别人搀扶搂抱,送进宿舍,成才迟钝地跟上去,站在走廊里,在许三多冲出来,即将摔倒的时候,成才伸手将他扶住。

“疯了,值吗?”

指导员说他是瞎说,可只有成才自己明白,那是真心话,是他看着许三多那双迷蒙的眼睛说出来的真心话,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就为了一个先进班集体?成才不懂,也不想懂,在许三多的战友们七手八脚地将他架走之后,成才孤零零地站着,忽然意识到,许三多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的…朋友。

还不止这个…钢七连优秀的兵太多太多,成才知道,如果一直留在这里,他没有办法成为最拔尖的那个,连最擅长的狙击都只拿到第三,他在七连根本就出不了头,成才需要一个机会,他也必须要抓住机会,哪怕是做有史以来第一个主动跳槽的兵,在列车上,他用坚定的语气对许三多这么说。他已经不太熟悉许三多褪去稚气的眉眼了,坚毅果敢,不再像下榕树时那个被他百般欺负的三呆子,也不像初来部队时跟在他身边的兵,许三多已经蜕变,已经成长,是成才即将赶不上的优秀。

成才不肯承认这种失落与惶恐,但他知道一件事,他必须追上许三多,明明在原来…都是你一直跟在我身后。

这次的演习是成才唯一的机会,可他最后没有把握住,对方的狙击快且准,白烟升起,如同成才淘汰掉之前四个人时所看到的烟雾,但那时他满心欢喜,但如今,则是满眼苦涩,他明白一切都完了。

所以他给高城敬了酒,平静地将转连的那句话说了出来,成才知道会面对什么,战友的冷眼和排斥,但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未来,自己的未来最重要,不是吗?

但成才永远忘不了离开的那一天,甚至在往后的很多日子里,他都能再清晰地回忆起来,雨下的很大,许三多沉默地来送他,只有许三多一个人,他咬着牙一步步地离开钢七连,听许三多真诚地说着我佩服你,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可成才却忽然暴怒了,他究竟要什么?他想要的都得到了吗?还是他所要的都已经失去了?他的枪,他的连队,他的梦想,还有…许三多,成才好像一个都没有留住,他终于蹲下失声痛哭,我知道自己要什么吗?像问许三多,也像在问自己。

再到后来,成才被分到许三多曾待过的草原五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许三多修的那条路,这是许三多的,成才困惑且茫然的想,那这里算他成才的什么呢?过渡?终点站?他会在这里被熬的磨灭了心气吗?许三多…他是怎么样度过这种漫长且荒芜的日子呢?

就在到五班的当晚,成才做了一个失控的梦,梦里他们还在连队,许三多浑身赤裸的被成才压在操场上,粗糙的地皮硌着许三多的后背,皮肤上一片青青紫紫的淤痕。他睁大眼睛,惊慌地叫着成才的名字,可成才置若罔闻,他按住许三多挣扎的手,粗暴地亲着许三多干燥的嘴唇,将他柔软的唇瓣舔舐湿润,随后又恶狠狠地咬住,用锐利的犬齿将许三多的唇划破,血腥味涌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许三多吃痛,眼眶随即涌上泪水,可成才恨恨的,他想,你哭什么?许三多?

你有什么好哭的,你现在是焦点啦,你在钢七连多出风头,身边有那么多人照顾着你,但你不是应该一直跟在我身边吗许三多?我们一起从下榕树来,你是一捧灰扑扑的土,可怎么就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从泥土间开出一朵花来呢?

这样的许三多让成才觉得痛苦,却也心中迷恋,许三多骨架小,因此整个人都能被成才给死死搂进怀抱里,成才用牙磨着他白皙的肩膀,恨不得将许三多剥皮拆骨整个吞进腹中,他一点点舔净许三多唇角的血,将温热的血尽数卷进口中咽下,许三多怔怔的,眼睛湿的彻底。

从脖颈到肩膀再到胸膛,成才落下的吻绝不温柔,只能说更带着发泄一般的狠意,许三多白皙的皮肤被成才啃咬上淫靡的绯红色痕迹,每一处都是他留下的印记,这让成才极为兴奋,不能反抗的许三多让他的心怦怦的跳动着,内心深处不断地在叫嚣着掠夺与占有,蛊惑着成才的理智,吻一点点地向下侵袭,最后落到许三多紧实的小腹,并且在皮肤上游移,疼吗?成才想,可却没有问出口,那个时候,在单杠上,许三多,你疼不疼?这样真的值吗?

细密的吻烧灼起浓烈的情欲,成才完全硬起来,他将皮带解开,滚烫的一根性器顶着许三多的腿,原本已经放弃挣扎的许三多在感觉到腿间的炙热后又用力开始反抗,但成才铁了心地要这样做,许三多又根本对成才下不了死手,所以紧夹着的一双腿最后只能被成才给用力掰开。

“成才哥,你别…为什么?”梦里的许三多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声音中带着颤抖的呜咽,成才将他与许三多的性器握在手间撸动,在许三多说话后,只是狠命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随即就满意地听到许三多的痛哼声。

他不回答许三多的问题,只是一味的用吻掠夺,成才手上被流出的腺液弄得一片湿滑,有黏腻的声音在紧紧相贴的两人之间响起,许三多整张脸都涨得通红,这时候无论什么话都再说不出来,成才做这种事完全没什么技巧,但就是这种粗鲁的抚弄更让许三多难以自持,他很快就射出来,浊白的液体喷到成才手上,成才就用着这些液体,探向许三多身体最私密的地方。

修长的手指插入未曾被人造访的后穴时许三多惊得几乎脱离开成才的怀抱,但随后就被成才紧紧箍住了腰,指上的枪茧磨蹭到穴内的软肉,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许三多忍不住又叫出来,他不停地摇头,颤声道:“成才哥,你…你别这样做。”

成才说不是,许三多,我早就该这样做了。早在下榕树的时候他就应该这样做,他当时就该把许三多拽进自己怀里,撕开他的衣服,再按着他将性器捅到底,让许三多明白他的感情,明白他的占有欲。

没关系,下榕树没做到的事,成才在梦中做了,他急躁地扩张一阵,就将性器给顶进去,紧致的穴口箍着火烫的柱身,许三多痛得流泪,双手紧抓成才的肩膀,成才咬着牙任他抓挠,只是红着眼往更深里顶弄。

完全顶进去后成才根本不给许三多适应的时间,他狠狠地操着怀里的许三多,直至把人干的哭叫,白皙的后背在地面磨出血痕,成才将他抱起,让许三多坐在自己身上,硬挺的粗长性器因为姿势缘故干到最深,成才自下而上地肏弄他,喘息和呻吟混着肉体的撞击声音,成才按着他的后背将许三多用力贴紧自己,然后他咬住许三多通红的耳垂。

“三呆子,在这种地方,你是怎么忍下来的?”在激烈的操弄中,成才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但梦里的许三多不会给成才答案,他只是流着泪,接受成才狂热的爱与欲,这次成才再度吻他,只是吻变得轻柔了,他喃喃着许三多的名字,仿佛要将许三多融进自己的骨血。

他知道自己真的要什么吗?他想要好的未来,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也…想要和许三多在一起,可成才看似明确清晰的人生道路上,也做出很多错误的选择,他想着许三多,许三多从没说过自己想要什么,只是一步步往前走,可却已经走得比他要远了。

成才想要追赶上他。

迷乱冗杂的梦境清醒时成才猛地坐直了身体,宿舍里的其他战友还睡着,窗外即将黎明,透出零星微弱的光,成才借着这点朦胧的光去洗了衣服和床单,冰冷的水从他手中淌过,成才望着,目光从一开始来到五班时的颓靡,而逐渐变得坚定。

也许,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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