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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找到生气(肉渣)

 

私人飞机上,两个男人各坐一边,看着登机前陈煜送过来的文件,一人的手要把纸张攥碎,另一人眼里快要冒出火。

两人的怒气惹得机组人员不敢上前,空姐端上来两杯清水,沉默地浅鞠了下,赶紧退回去。

“项骞这三年,多次前往赫尔辛基见一对母女。”程嘉澍眼底的冷意凛然,一字一顿地念着资料上的内容。

夏日的阳光是炙热的,在离太阳更近的高空,也没能融化机舱里的人散发出的冰冷。

周顾南细细回味这两个字:“母女…”也冷笑一声,“什么意思?她和项骞结婚了?移居到芬兰?”就为了逃离他们俩?

“她敢。”他嘴里苦涩至极,拿过水杯一口干到底,也没冲淡苦意。

“难怪找不到她,scarlett…改名换姓的活着,还跑那么远。”程嘉澍不想再往下看,把资料扔在面前的桌面,心脏像从里面豁开。

他连设想她与别人在一起的画面都不敢,程嘉澍现在已经在失控的边缘。

旁边的男人却不以为意,冷哼一声:“有孩子又怎么样?”孩子还小,接受一个新爸爸很容易的。

程嘉澍听到他的话,想到了一种可能,眼睛嚯一下睁开。

“上面写了孩子多大吗?”

资料是陈煜加急准备的,上面只有项骞的行程,关于那对母女的信息,基本都是他们猜测的。

“没有,到了就知道了。”周顾南看了一眼飞行轨迹和时间,正在一点点靠近。

“她我要,孩子我也要,她这辈子也别想再从我身边离开半步。”

……

“cecelia我们要出发咯。”annie老师站在花店前等着潺潺和初愫告别。

潺潺搂着初愫的脖子,始终不愿意下身,满脸不情愿地就是不回头与老师对视。

弄得初愫不好意思,与老师道歉,annie笑着表示理解,应了小姑娘好多好处,再加上初愫好说歹说,潺潺才慢慢从初愫身上下来。

走之前,还拉着她让她保证:“那妈妈一定要第一个来接我!”

初愫失笑,用力点头:“好!妈妈答应你!”

果然,不管是在哪长大的小孩,临上学前最后一句话,都是这个。

她亲了亲女儿的小脑门,看她被老师领上校车,与她招手再见。

这边的母女情深,依依惜别,气氛一派温馨,她压根没注意到,不远的路边何时静静停着一辆黑车。

车里的人,看着那张想了将近1000天的面孔,即便这一路上想象出无数种她与她孩子的画面,但都远远没有亲眼目睹带来的冲击大。

周顾南松开紧握的手,先从车上下来,往前走了两步,他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初愫现在的状态,比3年前要快乐许多。

所以,当初她是真的不情愿…

他看着不远的女人,带着墨绿色的围裙,把藤编椅子放在门口摆好,脸比以前圆润更有气色,胸脯也更挺,小腰还是那么细,但与以前的形销骨立不同,整个人从里到外散发着风韵的魅力。

周顾南一句话不说,就等她什么时候发现,想看她发现后的反应。

今天的阳光很好,微风吹在皮肤上软绵绵的,芬兰的夏天最热也不过25度。

她喜欢在这时候,把味道清香的花放在门口,这样等风一来,香味也随着飘远。

摆好后,初愫左右看了几眼,觉得没什么问题后,满意地笑了下,撑着膝盖起身,蹲得太久,眼前一阵发黑,身子还没站直,趔趄了一下。

周顾南下意识想上前扶住她,这么一动,初愫也正好发现旁边高大的男人,扭头一看,未消的笑僵在嘴角,围裙口袋里的手指,蜷在一起,脚跟绊到一旁的椅子腿,咣啷一声。

她微不可察的慌乱,撞进周顾南神情色难辨、幽深的眼眸,眼珠一动不动,如果两人的瞳距相等,那么在他们之间一定有两条无形的平行线。

余光中,又一身影从车上下来,反手关上车门,声响震荡了她的意识。

来了,还是来了,终于来了…她诡异的涌起一股‘他们还是需要我’的念头。

可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看见潺潺了吗…

初愫垂下眼睛,躲闪着,伸出双手轻轻搓了搓,走上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平静地问:“什么时候来的?”

周顾南一声不吭,定睛看着女人走近,心底一团火直烧,他也说不清什么感觉,她若是过得不好,他会生气;若像现在这样过得好,他好像更生气。

凭什么,我要日日夜夜受你的影响,你却在没有我的地方,自顾自地好好生活?凭什么,留在过去不愿意出来的,也只有我?凭什么,你一点也不想我,而我只有想你才能继续生活。

他不说话,只直直盯着她,没忍住嗤笑,初愫吞咽了一下,又无聊地找话:“是…来出差?”

程嘉澍也走过来,看着她:“你知道我们来是干什么的。”

语一噎,舔了舔唇。

初愫经过这三年,心绪隐藏得更好了,其实,她已经习惯隔三差五在网上搜索他们,可不管视频和音频,永远不如他们本人的声音,她竟有点眼热。

三人站在街边沉默,路过的视线,不时投到他们身上,花店兼职的员工,见她半天没进来,便出来看了看,结果瞧见这样一幅画面,瘦小的女人微低着头,被两个气势逼人的男人堵着。

“scarlett?你还好吧?”他用的是芬兰话,因为他觉得那俩同为亚洲人,不一定就听得懂芬兰语。

果不其然,他们不懂,只知道从初愫的店里出来一个年轻男人,和她说了什么,初愫立马回过头用同样他们听不懂的话,温声细语地回答他。

初愫说:“没事,我认识他们。”

俩人眯着眼打量他,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任何一个雄性的出现,都能激起男人的攻击性。

程嘉澍出了一口粗气,他不喜欢这种被初愫隔离在外的感觉,不喜欢她有他难以掌控的东西。

“跟我们走。”他忍着气说。

初愫也知道在这里僵持影响不好,脱下围裙,回到店里,和员工交代一声,又来到他们的身边。

“咳,走吧。”

俩人没动,一如既往等着她先走,他们走在她身后,这种习惯刻在骨子里,再也抹不掉。

上了车,初愫坐在中间,两边被男人堵得严严实实,她紧并着腿,尽量不碰到他们俩,多年不见,有些尴尬,难免拘谨。

可这避之不及的样子,落在两个男人眼中,那就是把他们当作洪水猛兽,视线滚烫灼烧她挺直的后背,胸口愈发憋闷。

真恨不得就地收拾她。

到了酒店大门,经理亲自过来开门,程嘉澍下车后,对着里面还愣坐的女人开口:“下来。”

初愫在半路就开始心神不安,她以为是去咖啡厅坐下一起好好谈谈,结果越开越觉得不对劲,等看到了酒店,腿开始发软。

周顾南不想再墨迹,把她从车里直接拉出来,大步往里走,初愫必须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电梯里安静地,她心跳声音无比清晰,越靠近顶层跳得越快,她甚至可以察觉到手腕上的大掌微微颤抖,越攥越紧。

打开双扇的总统套房门,里面冷气开得很足,香薰气味很浓郁,她头脑开始昏沉,进了屋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男人用力压在门后,掐住下巴,迫使她抬头,突如其来的吻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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