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
徐蝉儿巧舌如簧,抓住了魏荣的心理,魏荣一想也是,替瑶儿出口气,让那个孙芳华不敢再胡嚼舌根就行了。
若是再继续掰扯下去,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每个人都问一遍缘由的话,反倒对陆瑶的名声不好。
“也罢,不过孙小姐还是不要这么大嘴巴,女孩子还是要留些口德的好!”魏荣瞥了眼死死咬着唇瓣的孙芳华。
孙芳华虽然心里不服,可却也不敢说什么。
只怪自己没有像她那般有个好祖父,好兄长。
女孩子们的小插曲很快过去,这龙舟赛是最激烈的时候。
景王府和睿王府的船队不相上下,你追我赶,一场龙舟赛竟也有些心惊肉跳的味道。
睿王和景王坐在亭子里喝着茶,面上还维持着和平的假笑场面。
兄友弟恭,你一句不敢当,他一句过谦了。
可江里的龙舟仍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快靠岸时,睿王那边的人船桨不知怎么一甩,就把景王那龙舟上的人撞下了江。
睿王喝了口茶:“四弟,这底下人可真是不懂事!”
景王一贯的谦谦君子:“二哥何必和这些人置气,不值当!”
话音才落景王那边人也把睿王龙舟上的人甩掉一个,景王笑道:“你瞧瞧,你瞧瞧,可真是不懂事!”
两队的打的激烈,倒是后面的九王叔庆王领了先。
庆王倒是不避嫌,向两位侄儿道:“两位贤侄承让,承让了!”
睿王:“九王叔老当益壮,佩服佩服!”
这个老不死。
景王:“说起会玩,这满京城谁也比不了九王叔!”
老不正经的。
“过奖了,过奖了!”庆王一点也不谦虚。
睿王:臭不要脸!
景王:厚颜无耻!
九王爷在醉仙楼订了桌庆祝,睿王景王等人自然是一同前去。
徐蝉儿望着景王离开的背影,咬了咬唇,她让小丫鬟传了话给他,不知他今晚会不会去。
徐府
徐蝉儿约了景王在徐府的侧门见面,已经在侧门徘徊了半个多时辰才等到男人的身影。
徐蝉儿看到景王前来,心里一喜,顾不得男女之防,巴巴的跑到他跟前。
景王的表情却有些冷漠,和她保持着距离。
徐蝉儿搓着衣角,有些委屈,她虽不若陆瑶美貌却也有几分姿色,如今被景王嫌弃如此,自然难过。
“今日那孙芳华所言可是你唆使?” 景王冷淡道,带了几分质问。
徐蝉儿咬唇道:“王爷,我是想帮你!”
“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陆瑶是他志在必得之人,怎么能容忍她放肆。
“王爷,只有如此,方能让京城世家无人敢娶陆瑶,王爷日后才能称心如意!”徐蝉儿解释道。
“住口!”景王声音冷得徐蝉儿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下。
他的目光也是逼人的寒意,看着她道:“徐蝉儿,本王说过,瑶儿的事情本王自有安排,不要忘了,你现在还没有入景王府,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徐蝉儿身子一颤,连忙跪下:“王爷,蝉儿所做都是为了王爷,并无半点私心,既然王爷不喜,那蝉儿以后必不会再自作主张!”
徐蝉儿说完悄悄的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景王:“王爷会娶臣女吗?”
景王表情依旧冷漠,没有回答她的话。
徐蝉儿忙道:“王爷,蝉儿保证若是日后王爷得偿所愿,蝉儿愿意自动让出正妻之位。只要能让蝉儿侍奉在王爷,蝉儿什么都可以不要。”
到底是闺阁女孩,徐蝉儿也是大家闺秀,说出这样的话已是大大的逾越,低头红脸不敢再看景王。
徐蝉儿今晚也是特意精心打扮一番,从龙舟赛回来便香汤沐浴,换了这身白色纱裙。
如今跪在他面前,微风牵起她的裙角,衣袂翩翩,发丝轻舞,衣领处若隐若现,甚是动人。
自有决断
景王皱眉,对此美景佳人却无半点兴趣,只觉得恼火。
这个徐蝉儿自作聪明,迟早给他惹麻烦。
徐蝉儿的父亲徐尚书和崔家本就因为利益有些过节,迟早会是他的人。
母妃这次居然没有经过他同意就许了他的女儿正妃之位,当真是让他生气。
如今又穿成这样,摆明了要勾引他,她这样偏激又沉不住气的性子怎么能成事。
不过,现在还是要稳住她,毕竟她父亲是户部尚书,还是有些用处的。
“徐蝉儿,这陆家也是本王母妃母族,你若闹出事情来,只怕到时贵妃娘娘也保不住你,你好自为之,至于其它,本王自有决断。”
徐蝉儿看景王连看她一眼都不看,期待的眼神慢慢失去了光彩:“王爷,这次是蝉儿做的不好,不过,蝉儿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景王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感动,凉凉道:“本王该走了,你自回去吧。”
徐蝉儿看景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里,手攥的紧紧的,过了许久才从地上起来。
景王第二日下了早朝便去了贵妃宫里,紫兰殿里只余母子二人之时发了好大的火。
贵妃听儿子说那徐蝉儿的事也是恼火。
陆瑶这件事根本就是皇后那边人做出来的,她倒好,跟着添乱。
可既然娶不了陆瑶,儿子的婚事不能耽误,这徐尚书掌管户部,在朝中也是颇有势力。
这徐府和顾大将军府是姻亲,以后都会成为儿子的助力。
“娶徐蝉儿是权宜之计,母妃知道你喜欢瑶儿,放心,母妃会帮你,陆瑶迟早是你的!” 贵妃意有所指,很是自信。
陆伯山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也迟早会要他好看。
“母妃,这件事母妃莫要再插手,儿子自会处理!”景王生怕贵妃再弄巧成拙。
“穆儿,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不要拘泥于小节,你呀,就是心太软!”贵妃嗔了儿子一眼。
“母妃……”
“好了,母妃难道会害你不成?我儿快些出宫去吧,免得惹你父皇生气,”皇上生性多疑,近日里又心情不好,若是被他看到穆儿在她宫中,未免又要多疑。
“母妃多照顾好自己,儿臣退下了!”
赵恒现在只在大理寺当一名最是闲散的书吏,不用起早,不用贪黑。
唯一不好的便是煦儿被养在了华清殿,从那日宫宴后他便再没见过煦儿。
今日他赶早进宫,便是趁着皇上早朝去华清殿看了煦儿。
煦儿是皇上唯一的小皇孙,在华清殿自然无人敢怠慢,一切都好。
可时间久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难免生出不轨的心思,做出对煦儿不利的事。
得想办法,让煦儿离开这是非之地。
赵恒出了宫门便要去大理寺当值,才走到朱雀大街便看到大理寺的人抬着一具尸体。
尸身上虽盖着白布,但难掩尸臭,看来死了有几天了。
“殿下!”为首的寺正躬身行礼。
“免礼吧,这怎么回事?”赵恒问道。
“底下兄弟在江边发现的,这种人命案本该是顺天府接的,可既然发现了,就没有再送到顺天府的道理,便带回大理寺,查明死者死因身份再说!”
赵恒点头,便和寺正一起,回了大理寺。
赵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