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不过是咎由自取
他与谢巡意之前仅见过一面,也不知道他如今年纪轻轻就已经接管了大半谢家产业,姜易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少年时期那个和善的小男生上,一步步被哄着,之后吃到大亏了才晓得眼前漂亮如画中人的“小叔子”实则也并非善类。
但现在他还是十分相信谢巡意,并很快说服了自己。黎夙看样子不愿善罢甘休,自己身边只有几千块,在玉海也不够生活多久,不如就在谢巡意那先住着,等还完了黎夙的钱再回崇山。
两人回到谢巡意住所,姜易还惦记着自己衣服口袋内那条领带,想回房间去洗,却被叫住。“嫂子,你的衣服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男人脸一白,低头看见自己外套侧面上不小心沾染的一块精斑,白色印在黑色衣料上格外突兀。
“可能是我不小心蹭到那里的墙了,我洗一下吧。”他强装镇定的回复,却被谢巡意拦下。
“这个材质不能水洗干洗,既然弄脏了就扔了吧。”姜易没想到这衣服这般娇贵,想必价值也不菲,一下歉疚起来:“对不起我不知道,没有办法了嘛?”
“给我吧嫂子,我一会让来打扫的阿姨扔了,没法修复的。”实在是那污渍太过不堪,姜易连争取都不好争取,只能由着他把那件外套拿走放置。
今天的晚餐两人倒是又坐在了一个餐桌上。姜易自然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意识,一直在问询谢巡意的一些没营养的信息。快吃完的时候,姜易的手机响了,他平日几乎不会有人联系,去看了一下号码,吓得直接挂断了。
“怎么不接?”谢巡意抬头看他。
姜易这个号码是去了崇山之后换的,联系人极少,黎夙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刚刚才想起今天黎夙虽然说要自己以那事抵债,却也没有问自己的联系方式。但那个来电的号码他却是烂熟于心,正是黎夙的电话,不知他怎么找到的。
刻意按下静音,“骚扰电话应该是,就不接了。”青年没有追问,但姜易却有些慌,怕一直不接这电话黎夙恼了又要干些什么。
“那我回房间洗个澡。”随便找了个理由,男人进了房间。
这个电话谁打的基本显而易见。沙发上那件西装外套被青年拿起随意扔进垃圾桶,内里那条领带却被取出。
“顶着一身精臭味,是要洗干净些。”
回到房间后姜易第一件事就是回拨那个号码,铃声响了很久,就在他以为会忙线的时候那人接了电话。
“不给我联系方式,你打算之后怎么还钱?”电话那头清越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意,但姜易与他也相处过那么多时日,即便多年未见,顺起毛来倒是很熟悉。
“我忘记跟你说了,是我不好。我现在住在别人家里的,不方便接刚刚,现在回房间就给你打了呀。”他轻声解释。
黎夙在那头讽刺:“听说你住谢巡意那?我怎么不知道他这么好心了?”
他今天让姜易回钟鸣苑被拒绝,赌着气就走了,也以为谢家让他来给他安排了住宿。结果回去之后调查的人才跟他说了,人被谢巡意带回来的,现在一直住在谢巡意私宅里。
“那人毒蛇性子天天暗戳戳的,和他哥一个德行,还要在那里装天仙,你真当他是好人了?”他与谢巡意交集不多,但总是知道这个谢家真少爷的,年纪轻轻就能接管下谢家大半国内产业,心思深沉手段果决,面上倒是对谁都和气有礼。
他倒是也想过着这人是不是对姜易有心思。不过稍微深思一下就可以看到这两人之前毫无交集,谢巡意又那么装,是绝不会让自己身上有半分污点的性子,就排除了这个可能。但一想到姜易宁愿住在陌生的前“小叔子”家里都不愿意回去,他就又忍不住气。
“不是的,你别这样说他……”谢巡意小自己好几岁,在姜易心里还觉得他应该也就刚毕业,哪会像黎夙口中说的那样,自己又受那么多照顾,还是小声反驳了他。
“那他让你待他那干嘛?”听他还是喋喋不休,姜易只好说了原因:“我要给谢琦奉香的,崇山那边有习俗,得奉满三个月。”
电话那头声音沉默了一下,随后像是很不在意般说:“人都死了你都能为他挂心,之前怎么没见你对我这样呢?我在境边任务还好几次都差点死了呢。”
姜易说不出话来了。
意识到自己所言过多了,青年又恢复了盛气凌人的姿态,给自己找补:“你把我手机存了,明天七点去钟鸣苑等我。”
至于等他做什么就不用说了,姜易虽然感觉这样快就要第二次,但他作为负债人,并没有拒绝的权利,只好答应下来。
“噔噔——”黎夙刚刚把电话挂了,姜易就听见敲门声,急忙收好手机。
开门后是谢巡意,端着杯牛奶。见他开了门,抿起一个浅浅的笑。
“情绪不好的话晚上喝杯牛奶吧,睡眠可能会好点。”青年解释道,将手中的奶递去。
又忍不住感叹其体贴周全,黎夙的话已经完全被他被看成无端的胡闹,姜易感激接下,为了体现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奶。
“杯子给我就好。那我也先休息了,嫂子晚安。”接过他手中的玻璃杯,青年没有再打扰,和他道了晚安就离开了。
姜易确实也是身心疲倦,不一会就感觉眼皮沉重,洗漱后躺着床沾了枕头没一会就睡着了。
——
空调温度有些高,男人好像很怕热,薄被虚虚的掩在腹部,麦色光滑的皮肤多数裸露在外。
床头的灯被打开,姜易却一无所觉。
不过这对他而言,倒也不是坏事。如果他醒着,也许会再次回到曾经最恐惧的时刻。
黑黝黝的镜头里出现男人安睡着的脸,快门按下后发出轻微的咔嚓声。这是姜易最讨厌与害怕听到的声音,谢琦每次强迫他拍下照片时就会伴随这样的声音。
可是现在谢琦死了。他曾经最宝贝的相机出现在了另一个人的手上。
“好像还是之前那些表情有趣些。”观察了一下相机中的照片,青年艳丽的脸蛋褪下平时的假意,没什么表情,看着虽然漂亮,但有些阴沉沉地发冷。
在外人眼里谢巡意确实是光风霁月的谢家少爷,天才聪慧,虽然冷淡但也算是彬彬有礼。但熟悉点他的,了解些他平日里的手段,就会觉得黎夙之前的比喻并无错处。这人是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高智商下情感更像是伪装出来给他人看的“必需品”。
他说的之前那些表情,就是谢琦拍的,多数是男人已经被玩坏弄傻时眼神发愣,甚至眼白都微微翻起,涨红的脸上被精液弄得斑驳的样子。
青年思索了一下,却没有动男人的身体。他并不愿意干一个被他人已经玩得烂熟的婊子穴,嫌脏。
那根尺寸堪称狞恶的肉棍贴在脸颊上,滚烫的温度惹得熟睡的人都生理性的皱眉。唇肉被蹭的红肿,晶莹的腺液为其润上一层淫靡的亮色。
白皙手臂上青筋微微凸起跳动着,谢巡意似乎并不羞耻于自己的猥亵行为,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漂亮的脸蛋上带了些薄薄的红。
被浓精射了满脸的时候,姜易仍无知无觉。
“啊,也就那样。”看着男人英朗的面容被精液沾得一片狼藉,青年轻轻舒出口气,年少时暧昧含春的梦境如今实践后好像不过如此。
黑色的相机被捞起,又是几张照片留存,但谢巡意依旧不是很满意。
他这段时间对于姜易刻意的态度与今天这样做的目的,仅仅是两个原因。一个就是曾经一面后数次梦境里男人尤其明显的相貌与身形,还有之后谢琦留存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