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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乐吗?”

为防止他误解——他好像就是这么个人,我补充了一句:“当然,你弟弟我是一定会给你找回来的。”

他再度摇头,竟然又退了半步,只是这回,他的手心贴上了我的脸颊:“我不知道我要什么,我想和你……但不是现在。”

我叹了口气。

“我不觉得你是落后野蛮荒淫地方只能提供交媾乐趣的人,”他记住了那三个形容词,“我也不是先进文明圣洁之地可以供给物质的金主,还是说你只想从我身上得到钱?”

嗯,他还用上了三个反义词。

我笑了,好吧,他有理:“你要是嫖客,我可以给你介绍专业人士,相信我,保证能让你欲仙欲死。”

他捏了一下我的脸:“我不是。”

“……我只要你付给我找你弟弟的酬劳。不管怎么说,你是老板,邵先生,既然你对我的身体没有兴趣,那要不要改成去洗个澡,然后休息?我还可以提供宵夜服务,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拖长了腔调说。

想过问他究竟是要什么,总归没问出口。

毕竟我也不清楚我对他的欲念有没有混杂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太可笑了不是吗?

才认识一天!

他迟疑了一下,表示确实需要洗澡,但没有携带换洗的衣物,我说贴身衣裤我有新的,可以直接给他,外衣裤也能借,虽然我结实一些,但身高几乎相同,肯定合适。

麻烦在接下来的睡觉问题上,因为卧室只有一个,床当然也仅有一张,他坚持睡客厅的长藤椅,我告诉他我没有多余的被褥,舒不舒服倒在其次,别看这里的气温不低,但夜里海风很大,容易着凉,感冒是小事,耽误正业就不好了。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放心好了。”我义正言辞地向他保证。

刚才在洗浴间我已经自行解决了一次,又不是十几二十啷当的小毛头,不至于,不至于。

“不是这个原因。”他的脸上罕见地浮出了一丝窘迫,“我睡相不好。”

“比如?你打鼾?”我做出了受到惊吓的样子,看他耳根子都有些泛红,心里直发痒。

“不是,我……不习惯床上有其他人。”

他看向我,欲言又止,沉默了好几秒,才用一种死死板板的语气说:“而且之前说过了,你的床不适合单纯睡觉的人,上面睡过太多人了,可能会让我做噩梦。”

我撇了撇嘴角:“那没办法,我的身体也睡过很多人。”

他没再说话,径自抱着折叠好的衣服放上藤椅,靠了上去。

“我还亲过很多人,你要不要我换个嘴唇换条舌头?”他不接招,我愈发没好气。

还是没得到回应,我反省起自己傻了吧唧的幼稚赌气,转身要回卧室,他却在我身后突然开口:“简单,等找到我弟弟了,我会好好解决我和你之间的问题。”

“什么问题?”

他闭着眼睛,但唇角勾着:“我说过我憎恶赌博,厌恶风险,但既然下场,就是一把梭哈。你要不玩,早点抽身。”

我张了张嘴,冷不丁想到他那位宜安弟弟,高高兴兴和当地的所谓“捞金”女孩结婚的男人,该不会他们兄弟俩都是这德性?

他想要什么?我?跟他?一起生活?

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太荒谬了,我的生活和他的,从哪个角度分析都不可能会有交集,他既然不想和我共享交媾之乐,那就罢了……

云雨巫山,找谁不是一样?

嗯。

没错。

邵辉堂

长藤椅并不算舒服,躺在上面,我无法完全伸直双腿,翻身也必须小心翼翼。

除了寝具欠佳,海浪声声不绝于耳,空气里始终充满着潮湿的苦咸味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么糟糕的环境里过夜了。

可这一切都不是我两眼发直茫然盯着天花板的原因。

简单。

这哪里像个正经人的名字?

……他本来也不是个正经人,私家侦探怎么也算不得是受人尊敬的主流职业,更何况他说他跳过艳舞……

他的身体,他的脸,他……淡蓝色的眼睛,无一不散发着诱惑的气息,犹如蛊惑人心的海妖,我甚至想,如果早几年,我那对一言难尽的父母看见他,估计千方百计也得把他纳入“玩具”之列。

我不知道我现在被他吸引,是不是因为自承袭双亲那非常的遗传在蠢蠢欲动,我是不是又起了令我作呕的心思,渴望征服,试图玩弄,再心满意足地欣赏对方画地为牢而不自知的模样。

如果是,我要怎么面对宜安?

我又要怎么面对简单?

他聪明敏锐,对自己的身世处境有着几乎与我一般刻骨铭心的认识,他不会接受被操纵,被取乐,被戏耍。

将双手掩面,我无声地叹了口气,为自己刚才抵挡住他的引诱颇生出些自豪。

简单。

之前他眼中流露出的失望与迷惑直接让我膝头发软,相对应的,某处生硬。

但他可以随性而上,我不行。

我的随心所欲,就是放任自流,就是害人不浅。

性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禁锢了自身欲望的时间单位以年计,我不想功亏一篑,我不想只是单纯地从他身上去追寻快乐——哪怕那样做再简单不过。

我是为宜安的下落而来,宜安生死未卜,安危不知,可我满脑子竟然是简单。

海文特特岛真是个可怕的地方。

也许等找到了宜安,我得不顾一切地把他带回去,离开这极度危险的是非之地。

我将手探上快乐的发源处,回想着近在咫尺的那个男人亲吻后的模样……

一整个夜,千军万马践踏过我的大脑,直到外面有微弱的晨光透进来,我才终于得到了些许的宁静。

不过这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我的呼吸猛然一滞,张口吐气,心怀惊惧地瞪眼坐起,看见简单蹲坐在藤椅边的地上,捂着左眼,右眼愤懑地盯着我。

“……你为什么捏我鼻子?”我向他伸出手,他没理会我,自己站了起来,拖拽的懒声里渗着一丝委屈:“为什么?叫你你不醒,戳你脸你就转了个头,你是要我去拿冷水泼你还是直接坐你身上去?”

他移开了手,被我撞上的左眼半眯着,有点点泪光挂在睫毛上。

我的心脏一缩,情不自禁地抚了上去:“对不起,我到凌晨才睡着。”

这次他没有回避我的碰触,轻叹了口气:“等会儿你可以在车上再睡会,现在起来吧,吃点东西——你是想去外面吃还是我随便煮点什么?”

“不麻烦的话,你来煮吧。”我转了转僵硬酸麻的脖子,“我已经不太敢在你们这下馆子了。”

“你怕辣?”他走向冰箱,回头问我。

“不,可能是水土不服?”

也许并不是单纯的水土问题,我在自己酒店用餐并不会出现什么身体翻江倒海的问题,但只要踏出了那块领域,花样百出的不适概率大增,尽管我备好了五花八门的药,但毕竟不能随身带着,要能从源头上掐断病源,总归比被折腾得半死不活吃药的好。

他看着也明白我的意思,轻笑了起来:“方便面加鸡蛋,你总不会鸡蛋过敏吧?”

我摇头,默默地看着他滤水烧水,煮面。

他上身一件浅绿色的运动背心,下面则垮着条犹如裙子的咖啡色大裤衩,不搭调的颜色,无形无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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