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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秦灿现在光是听他说话就头痛得不行,叹息着放缓了声音,“腮帮子还很痛吗?”

谢以津说:“不痛,只是酸。”

“张开嘴 。” 秦灿沙哑开口道,“我看一眼,说不定是口腔内壁的黏膜有点被磨到了。”

谢以津盯着秦灿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垂下眸,听话地张开了自己的嘴。

嘴巴方才容纳了它本不该容纳的东西,不论从尺寸还是停留时间上来看,确实都有些勉强。

谢以津的嘴角有些泛红,唇瓣柔软而滚烫。

他感觉秦灿的手掰开了自己的嘴,粗糙微热的指尖触碰到他湿润的口腔内壁,有一点干,也有一点痒。

“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谢以津含糊道,想了想,说:“不过下次你可以——”

秦灿闷闷道:“不要说话。”

虽然秦灿总是会礼貌地称呼谢以津为前辈,但是谢以津感觉,有的时候秦灿对自己说话的方式,并没有和一位前辈交流时该有的尊重。

偶尔还会带了点命令式、凶巴巴的口吻,但是谢以津感觉自己并不讨厌。

秦灿检查了一下谢以津的口腔,确定内部没有磨破后才吐出一口气,在谢以津身旁躺了下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

嘴上安静归安静,手上却不知道是谁先试探着摸索了一下,不知不觉地就牵在了一起。

虽然被谢以津那些的话刺激得羞耻难耐,但要说秦灿心里不高兴,那肯定是假的。

——那是灭顶过电般的快意,是从未体验过的温暖与紧致。而且秦灿全程都望着谢以津的脸:那些因艰难而蹙起眉头,因惊诧而瞳孔微颤的神情上的细小变化,秦灿每一个都没有放过。

不论生理和心理上都是满足到了极点的……所以最后才没有收住。

秦灿偷偷瞥了一眼身侧的人,问:“在想什么?”

谢以津望着天花板,片刻后回答道:“这周还有好多文献需要整理,但是我一篇都不想看。”

每位科研工作者都会有的咸鱼时间,秦灿感同身受,叹息道:“……你思维倒是跳跃挺快。”

谢以津没有说话,秦灿半晌回过头,发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书柜上的全家福上。

秦灿喜欢用相机记录自己生活中的几个重要节点。公寓虽小,但秦灿在书柜上、桌面上,甚至连玄关处放钥匙的小台子上都摆放了不同的照片。

全家福占了其中很大一部分的比例,毕竟家庭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他听到谢以津问:“你是混血,那你的父母是怎么认识的?”

“跑马拉松认识的。”

秦灿说:“我妈是运动员,我爸纯业余但是爱旅游,是当时来中国凑热闹参加比赛,两人就认识了。”

“我妈说,当时我爸这个傻大个除了‘你好’和‘谢谢’以外,中国词只认识‘厕所’和‘饭馆’这两个。当时他只认识我妈一个人,所以一直缠着她问东问西,我妈腻他腻得不行。”

秦灿笑了一下:“结果烦着烦着,俩人就看对眼了。”

身旁的人沉默着没有说话。

秦灿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有些太多了。

然而转过头看了一眼,秦灿却发现谢以津已经换了个面对着自己躺着的姿势,听得格外入神。

秦灿犹豫了一下,也转了个身,和谢以津面对面地躺着:“那……前辈你的父母呢?”

他看到谢以津的身子一顿。

这话秦灿其实很久之前就想问了。

因为他心里一直记着,当时在爱丁堡的学术会议时,那个叫凯蒂的红发美国女生和自己说过,谢以津父亲似乎是一位在科研领域颇有成就的人。

不过秦灿不太了解国内的课题组和科研生活,加上家庭这种东西终究还是较为私密,便一直没有很好的机会开口去问。

片刻后,他听到谢以津平淡开口道:“不再来往了。”

秦灿一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谢以津口中的“不再来往”,指的是谁和谁不再来往。

然而就像是猜到了秦灿现在正在想什么一样,谢以津又补充道:“我和他们之间,以及他们两人之间,都不再来往了。”

并不是“很少来往”,而是“不再来往”。

秦灿一时间说不出话。

于秦灿而言,家的存在更像是一种精神力量。

那是不论自己身处何方,论文撰写过程如何不顺,实验结果再怎么不理想,都始终可以支撑着自己走下去的心灵慰藉。

但是谢以津可以平静笃定地说出自己没有“家”的这个事实。

秦灿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感到喉咙有些发紧:“……这样啊。”

谢以津没有说话。

谢以津听得出秦灿语气中藏不住的惊诧和微不可察的失落,他知道,相比于方才秦灿热情的回答,自己的答复算得上是非常敷衍的。

但事实上,此刻的他现在能够给出的唯一答案,又或者一直能够用来描述他那所谓“家庭关系”的词语,真的只有“不再来往”这四个简单的字而已。

谢以津又一次抬起眼,注视着全家福照片中的秦灿。

少年秦灿抱着篮球站在父母中间,神情肆意张扬,有点臭屁地望着镜头外的看客。

像是晃着尾巴不停闯祸,却始终被爱意浇灌着长大的小狗。

谢以津又转过头,看向此刻躺在自己身旁的青年。

面容和眉眼变得桀骜深邃了些许,脸上的青涩稚嫩消失,成熟硬朗了不少。不过唯一不变的,依旧是那双阳光般明亮炙热的褐色眸子。

当然,也高大强壮了很多。

现在是有责任感的大狗狗了啊。谢以津想。

下一瞬,始终观察着着谢以津脸上神情的秦灿抿了抿嘴,突然开口道:“我有一件事,想要问问前辈你的意见。”

谢以津回过神来:“你说。”

“我要过生日了,”秦灿说,“就在下周末。”

“我爸妈这几年在利兹定居,我去年忙着发第一篇论文,已经有一年没有回去看看他们了。”

秦灿说:“加上我今年的课题也一直很忙,所以他们前两天发消息给我,说是想要在我生日的时候坐火车来伦敦一趟,和我见个面,吃个饭,随便过一过。”

谢以津点了点头:“好,多陪一陪他们。”

秦灿喉结动了一下。很明显,谢以津的回答并没有落在他想要听到的那个点上。

“去年我在生日派对的时候,邀请了你。”

他盯着谢以津的眼睛,说:“但是你当时……并没有来。”

谢以津似乎没想到秦灿会突然翻起旧账,微怔片刻后轻声说:“那天下雨了,我——”

“我知道。”

秦灿停顿了一下,半晌道:“可是今年,我好想让你陪我过一次啊。”

谢以津眨了一下眼。

秦灿方才刚说他的父母要来伦敦和他一起过生日,现在又说他也想要谢以津来陪他一起庆祝。

他将这两种会在未来形成冲突的局面同时摆在谢以津的面前,很明显是在暗示着什么。

“我有一个可以两全其美的方法。”秦灿说。

谢以津茫然地望着秦灿,心中蓦地浮现出了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却始终不敢笃定。

他看到秦灿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热地紧盯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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