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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郑玉成捏着包创可贴的手指,陈文港已经站起来。

“那林伯你休息,我明天再过来。”

王叔把两人送到楼下:“我就不送你们了,等有人替班我再回去。”

郑玉成终于笑了笑,但也笑得不大好看,请他在医院招呼好林伯和郑秉义。

再一回头,陈文港已经朝门口走去。

郑玉成跟在后面,经过一片草坪,突然疾跑两步,上前抓住他肩膀——

“文港,我们谈谈?”

私立医院环境清幽,绿化做得像是公园。

湖边一条浅色长椅,陈文港一晚没睡,已经困倦不已,他走过去,自己先坐下了。

才看郑玉成,一寸一寸地审视:“你要谈什么?”

郑玉成踟蹰地望着他,却没跟着坐下,慢慢屈下一边膝盖,降低高度,和他视线平齐。

“我昨天喝成那样是因为……”他自嘲笑笑,有点语无伦次,“对不起,我又做了件丢人现眼的事。昨天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我只是不想回家。文港,真的没可能回头了吗?”

说罢,却对上一双幽幽的琥珀色眸子。

然后陈文港却没忍住打个了哈欠:“你是郑家的少爷,实在没必要在一个坎上过不去。”

良久,郑玉成深深呼出一口气:“知道了。我这样车轱辘话来回说……也挺没意思的。”

却保持着那个动作没动。

或者是不想动,他现在精神也好不哪去,宿醉醒来,得知发生了这么多事,郑玉成的脑袋突突地跳着疼,像有人拿着小锤不停地敲,以至于恨不得有人痛快给它一击算了。

“对了,不过昨天你们一起喝酒,是尤安平给我打电话让我接你。”陈文港想了想告知他,“后来王叔还去跟他们确认了你的行踪,你还是给别人回个电话报平安。”

“他给你打电话了?”郑玉成那时候是断片的,“他说了什么?”

陈文港却没直接回答,摸索着手机边缘,望着他,似乎思量什么。

郑玉成不明所以,只是凭直觉体悟到,即将到来的是一个审判的瞬间。

其实也不是那么要紧的事。陈文港盯着他,终于慢慢出了口气。

以防搞错地址,昨天尤安平大着舌头报酒吧名的时候他点了下通话录音——

“……我说你怎么辜负了老郑,让他喝成这样……”

“他对你怎么样,你该心里有数,够白眼狼的……”

郑玉成脸色变了几次,讷讷辩解:“你也知道,尤安平他们那几个人说话就是这样的,不积口德。你别放在心上……他绝对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他是喝多了说胡话。”

陈文港慢吞吞地说:“可能我一天一夜没睡,现在脑子不太清醒,所以说什么你不用当真。只是这么多年了……你的一个一个朋友,到底是说胡话,还是只是看不起我?”

郑玉成哑然失声,拧着眉头,下意识咬了咬嘴唇。

霍念生匆匆走来,脚步一顿。

晌午的太阳已经开始发力,下车走不了两步,额上就一层细汗。不光如此,心也是躁的,尤其看到湖对面那两个人,陈文港坐着愣神,郑玉成单膝跪在他面前,不知在说什么。

湖光山色掩映,霍念生抄着口袋,冷眼旁观,以为他下一刻要拿出戒指求婚。

他盯了好一会儿,陈文港才似有所觉,看向他的方向。

霍念生回望,唇边还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看戏的眼神是冷的,酝酿着未知的风暴。

陈文港终于不再神游天外,他撇了郑玉成,迎上前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走近一些,却听霍念生低声问:“我不该来打扰你们,是吗?”

陈文港蹙了蹙眉,霍念生扣住他的腰,拽到跟前,却啧了一声。

“脸怎么划成这样?”

拇指摸到他的右脸,绕过几道深浅不一的擦伤。动作和往日亲密时并无二致,只是缱绻和温情的意味一概全无,变了个意味。这个距离有点危险,因为陈文港能看清他的眼神。

郑玉成原本半蹲半跪,扶着长椅,慢慢直起腰来,听到膝盖发出抗议的一声。

他没顾得管,赶上几步,面对霍念生:“……你来干什么?”

霍念生不咸不淡,突然笑了笑:“你们家不是出事了?我当然是来探视。”

郑玉成咬着牙关:“我家的管家出车祸,需要你们姓霍的惦记么?”

霍念生玩世不恭地笑笑:“说的也对。那我就不上楼拜访了。文港,跟我走吧。”

光天化日,他明目张胆,揽了陈文港便走。

郑玉成皱着眉头,被落在后面。他下意识喊了声“站住”,然而双脚跟他的意志对抗,像是钉在了原地,让他声音也显得底气不足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其实不太敢绕到正面,那会得到一个他未必想面对的答案。

就这么犹豫着,一转眼,碧绿盎然的小道上已经没了人。

他像突然从梦中惊醒,退了两步,坐到长椅上。

与此同时霍念生把人劫进车里。

他又换了辆陈文港没见过的车,落在空旷的露天停车场,里面没看到司机,大概是他自己开来的。霍念生把陈文港扔到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来,车内的冷气还未完全消散。

陈文港翻了个身,扳住他的肩膀,来不及说话,便被堵了嘴唇。

后座的空间够宽敞,霍念生渐渐把他压倒在座位上。一个深沉粗暴的吻,陈文港贴着他,无路可逃地接受了。霍念生咬着他的喉结,咔哒一声,是金属扣响的声音,腰带随之一松。

陈文港下意识对他的戾气有点恐惧:“你生什么气?”

“我没有生气。”霍念生教给他,“宝贝儿,这叫吃醋。”

陈文港张了张嘴,来不及再说什么,口中衔住了两根手指。

霍念生一边说, 一边伸长手臂,打开前排扶手箱,摸了半天, 凭印象摸出一隻未拆封的唇膏。

依稀是助理aanda八百年前落在车上的赠品,这车霍念生不常开, 顺手塞进去也就忘了。到现在估计已经过期,但还是可以用。陈文港闭上了眼, 侧过脸去,又被拽起来,伏在霍念生肩上, 面上逼出一层羞丨耻的薄红。他像一隻垂死的蝴蝶, 无助地被钉成任由观赏的标本。

霍念生在他耳边“嘘”了一声:“别怕,有防窥膜, 没人看见。”

为了让他接受, 以往霍念生总有几分取丨悦的意思, 今天则是不一样的意味。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动作不是爱丨抚, 说是摆弄更合适。眼前阵阵泛白, 晕眩中陈文港看见他目光。

冷静得像在把玩一件昂贵的珠宝。

临近晌午,太阳终于成了一个燃烧的火球, 将鹅卵石铺的路面直射得几乎反光。

车窗外酷热的空气几乎成了肉眼可见的热浪,幸而车里冷气绵延未断,铺下一片清凉。

陈文港头靠在霍念生颈窝, 额头上却仍一层汗,脸色倦乏得白生生的, 眼圈却是青黑。

看他这样, 霍念生忽然生出一丝近似后悔的情绪。

但又说不出, 低头亲亲他:“还好吗?”

陈文港低声指使:“林伯让我把家里钥匙捎回去,我忘了带,你帮我拿一下。”

霍念生知这是托词,把车钥匙留给他,还是依言下车而去。

陈文港慢吞吞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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