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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陈文港看着他,一丝凉意钻进心房。但面上还是没表现出来。

霍念生摸着他的头髮:“不高兴了?”

陈文港说:“我更喜欢一段长期的关系。”

霍念生脸上的表情也没有立刻改变——至少没表现得像听到什么不经之谈。

他仍用那种温和的,甚至带着宠溺的态度在面对陈文港,只是手上的动作停了。他从陈文港身上退下来,叹了口气,坐在床边,摸到烟盒和打火机,重新点了支烟。

陈文港沉默地注视他的背影,没提醒他这样容易点燃床单。

良久,霍念生吹出一口烟圈:“那我可能真的不该招惹你。”

陈文港也坐起来:“因为你隻想玩玩,没想到我狮子大开口,把你吓着了?”

霍念生回头看他,空着的手捧住他的脸:“照你的成长背景,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你要的是稳定,不是只出来玩一玩。宝秋其实也提醒过我很多次,我没太当真。我以为我们在中间区域还是可以有一些共识的,结果证明,是我理所当然了。”

陈文港一言不发撇开他的手。

他的样子像有些生恼,在床上跪起来,却还是从后面抱住霍念生。

霍念生的意思他明白,心中升起的情绪其实称不上难过。何况对霍念生如今的想法,陈文港是有心理准备的。他从没指望活霍念生一上来就对他爱得死去活来,只是他自己也被欲望和表象遮蔽了眼。海潮退去了,沙滩上只剩怪石嶙峋,才发现是扎脚的,真相并不好看。

陈文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谈崩了,或者是他操之过急,或者霍念生本来就是个混蛋。

前世他们之间就没有一个很好的先例可循,所以花了七年也隻走到了悲剧收场的地步。

陈文港心中空落,此时他似乎终于更清楚了一些,为什么注定会走到那样的结局。

人生更多时候面对的局面,本就是爱亦难恨亦难。

所以呢?

难道这辈子还要再走一遍老路吗?

不是没有耐心,只是他一个人守着太多记忆,无人分担,每时每刻不在被孤独噬咬。

他像深海里的巨兽,再怎么呼唤都寻不到同类的回应,总有一天是要疯的。

陈文港低下头,用嘴唇亲亲霍念生的发顶。

又一路向下,亲到他的后颈和肩头。

他的吻像轻柔的雨滴,充满珍而重之的意味,单纯得让人都不好意思兴起谷欠念。

终于霍念生都被打败了,轻轻挣开了他:“算了,今天先睡吧,有什么以后再说。”

陈文港仍不说话,也不松手。

他慢慢扯开自己浴袍的腰带:“共识当然可以有。你隻想上丨床,提前说清楚,我也不是不行——”

霍念生反而头疼:“宝贝儿,你这个样子,好像未成年跑到夜场里装大人,满脸写的都是需要有人对你负责。我当然怕你还没考虑清楚,今天觉得可以,明天犹豫,后天后悔。到时候可没有回头路走。”

陈文港说:“难为霍少爷把‘不想负责’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霍念生说:“不,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然我现在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睡了你,你又能怎么样?文港,都到了这个地步,因为是你我才一次又一次给你选择。”

他站了起来:“只要你觉得不可以,我们干脆还是不开始。”

话已至此也做不下去,陈文港良久扯了个笑:“我回楼下睡吧。”

霍念生摸他头髮:“行李都拿上来了,别再折腾了。外面的沙发也能睡,我去外间。晚上才犯了病,好好睡一觉。多个人守着还能照顾你一下。”

陈文港怔了怔,霍念生已经关上了卧室门。

浴室的门拉开又关起,关起淅淅沥沥一阵水声,听声音都觉得是冰凉的。

陈文港闭上眼,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

他在这水声中皱着眉头,攥紧了床单。

原本该是一个失眠之夜,陈文港裹着霍念生穿过的浴袍,却很快就睡了过去。

但一连串的梦境比醒着更加疲惫。

开头的场景极尽旖旎,补全了这晚本该发生的一切。

陈文港分不清前世和今生,一会儿是霍念生抱着他,或者温柔欢好,或者索取无度,一会儿是七嘴八舌的声音:“……对着那张脸居然也能……还是关了灯脱了衣服都一样?”

画面一转,霍念生在冷冰冰地抽烟。看到陈文港,他突然挂起玩世不恭的微笑,向陈文港招了招手:“过来。”陈文港走过去,霍念生扔了烟,吻了吻他的额头。

陈文港抱住他,却听他在耳边说:“算了,你都没有准备好。”

……

醒来后意识慢慢回笼。

陈文港不无自嘲地想,可能该去学学风情这两个字怎么写。

否则昨晚那么好的氛围,怎么就搅成了一地鸡毛。

客厅餐桌上摆了早点,中西式两种:牛角包、三明治、煎培根、蔬菜沙拉、肉酱意面、青菜猪肝粥、灌汤包、茶叶蛋、百合凤爪、扬州炒饭、打卤面、牛奶、豆浆……

霍念生叫了客房服务,丰盛得过了头,本人却不见踪影。

陈文港站在客厅看了一会儿,转身打开电视。

早间新闻的播报声立刻充满房间,多了点活泛的人气。

他独自坐在桌前用了早餐,一边听新闻一边看手机。

郑宝秋和戚同舟都给他发了不少消息表示关心,陈文港一一回了。

这两个家伙反而没了动静,估计还起不了那么早。

陈文港换了衣服下楼,一路上见到的人不多,大概很多都宿醉未醒,或者还在温柔乡里。

他一个人在大厅里坐着,左右无聊,李红琼穿着运动服过来:“早,要不要去爬山?”

陈文港微笑着应了,又问她有没有见到霍念生。

李红琼点头:“他开游艇出海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本来还说好下午一起的。”

语罢,她睨着陈文港的脸色,他显得又沉默了几分。

这让李红琼判断他们有争执——实际上对也不对。

对于别的,陈文港都可以不在意,哪怕真吵了架都无所谓。他在想的是霍念生出了海,光这三个字都够让他心里一跳。就算霍念生前世不是此时此地出的事故,他心里总是有阴影。

两人沿着山脚小路一起往上走,李红琼又问他:“昨天好像挺乱的,后来你没事吧?”

陈文港笑笑:“不用担心,老毛病。把你们一个个都吓着了。”

他走在前,李红琼打量他的背影,修长瘦削,肩挺背直,是沉静得体的一个人。

难怪昨天干弟弟在她那低落了半宿,不光是因为担心。

但霍念生居然没动他,李红琼其实还挺意外。

这里能爬的其实就是个小山头, 上下山铺着石阶,路牌指引清晰,散步似的便登了顶。

路上有青苔, 陈文港穿的不是专门的登山鞋,脚下一滑, 李红琼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谢谢。”陈文港一怔。

“客气什么,我拉你来的。”

半道上有个月老庙, 下山时李红琼带陈文港去参观。

巴掌大的一间庙,朴实的月老像,身上不知谁给披了块红布, 庙里连个看管的人都无。

然而据李红琼说相当灵验, 是以游艇会建成后都保留着它,至今甚至有会员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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