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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节

 

“老公,难受。”

这声含糊不清的“老公”,就像是引燃剂,傅朝闻表面冷静,小腹已经腾地烧起来。

禁锢着俞寂的手臂不断收紧,抱着他飞快地跑上了四楼。

门几乎是破开的,傅朝闻像头失控的野兽般把俞寂摁在柔软的沙发里,那眼神是满满的占有欲。

俞寂此时还有点迷糊,下意识扭动着身体躺成舒服的姿势,露出半截雪白的细腰。

惺忪的眼睛望着傅朝闻,像是邀请,又像是赤裸裸的勾引。

我的命就这么贱

情色的吻落在雪白的皮肤,留着道道暧昧的红紫痕迹。

白色毛衣被推到肩膀处,露出粉色的樱桃和性感锁骨,舌尖和牙齿一路缠绵地亲过去,惹得纤细的腰肢轻微颤抖。

傅朝闻握住俞寂的指尖亲了亲,按住两只手腕压在头顶,又俯身去啃咬着他的嘴唇。

接吻的水声和含糊的呻吟断断续续,周围的空气持续升温,淡淡的槐花和青草的气息,逐渐将傅朝闻包裹缠绕。

俞寂也配合着,脚尖若有若无地蹭着傅朝闻的脚腕,不断暧昧地摩擦。

热烈的亲吻过后,傅朝闻带着俞寂翻身,将碍事的毛衣和裤子完全褪掉。

又从嫩白的后颈,沿着蝴蝶骨,以及性感漂亮的脊背线条深深吻下去。

雏菊纹身还在那里,舌尖舔舐过,再往下触碰到某处时,俞寂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亲密到这种地步,自从俞寂离开祖宅后就没有过,是那天领证以后,俞寂才默许傅朝闻的亲吻和抚摸。

但因为鱼崽儿在家,俩爸爸只能趁他睡着时摸摸亲亲,还没来过真枪实弹的。

亲着亲着,傅朝闻忽然离开,跑到玄关处在自己的钱包里翻出个套儿,又迅速回来压住俞寂。

俞寂现在酒醒过来大半,看傅朝闻着急忙慌地用嘴撕包装,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他搂着傅朝闻的脖子低声埋怨道:“怎么在钱包里放那个?”

“随时给我老婆准备着。”

被完全压在身下,俞寂脸臊得越来越红,已经这么久没有更加亲密的接触,此刻俞寂也很想要傅朝闻。

回头摸着傅朝闻的头发撒娇:“我怕疼,轻点,老公”

这声老公叫得傅朝闻腿都快软了,嘴里喊着宝贝儿哄着俞寂,下面却丝毫没饶过他。

久违的鸡尾酒味迅速弥漫整座房间,此起彼伏的缠绵喘息响到半夜。

被派去买蜂蜜酸奶的保镖是个有眼色的,老楼的隔音效果差,隐约听见里头的呻吟声,忙把东西放门口落荒而逃。

梁漱离开出租屋后,在外面闲逛了半小时买了盒棒棒糖,才朝家的方向走。

他现在居住的房子也是租的,标准的京城单身公寓,离报社近,交通基础设施也方便,面积小点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因为只有梁漱独自住,总是冷冷清清的,比起俞寂那幸福温馨的三口之家,他这儿更像是暂时歇脚的旅馆。

六十平米的房子空间有限,隔出厨房卫生间和卧室基本不剩,家具更是少得可怜。

所以东西摆放在什么位置梁漱烂熟于心,今天他刚进家门,就感觉到家里被人翻过了。

不只是东西被翻过,甚至家里还残留着别人的气息,是有点熟悉的烟味儿,又像是厨房做饭烧焦的味道

“梁哥”

声音响起的同时,客厅的灯也亮起,梁漱后脊不受控制地麻了一瞬。

模糊不清的灯影里,傅玄坐在沙发上直直地盯着梁漱,面容憔悴到几乎辨认不出。

面色蜡黄,轮廓瘦削,以前那件昂贵的大衣空荡荡地挂在肩膀,像是裹着副骷髅。

短短半个月人的变化竟能这样大,以前矜贵俊美的傅家小少爷转眼不见,现在坐在面前的像是街头的流浪汉。

他的手指和耳朵遍布冻疮,看来出院后也没敢跟任何人联系,没有开手机没有住宾馆,他知道处处都有傅朝闻的眼线。

梁漱觉得自己是有感应的,或早或晚无论如何傅玄都能躲过那些保镖来找自己报仇。

奇怪的是,平时尤其怕疼怕死的梁漱面对这亡命徒竟不怎么害怕,那瞬间想到的竟是冻疮肯定特别疼。

“梁哥”

傅玄站起来,踉跄地走到梁漱面前:“警方已经发布协查通缉令满京城寻找我的线索,我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

梁漱抬头坦坦荡荡地直视着他:“你找我干什么,质问我电话卡的事儿,还是要报仇,像杀你后妈那样,丝毫没犹豫地杀了我?”

杀了他

接到叶清让自己收拾东西跑路的电话时,傅玄的第一反应就是杀了他。

这不同于以前的小打小闹,那段音频被辗转到傅朝闻手里就相当于提前给傅玄判死刑,过往的荣耀辉煌即将全部毁于一旦。

给他傅玄背地里使绊子,让他前所未有地摔这么大的跟头,不杀了那人他难解心头恨。

但是,凡事都有个但是。那是梁漱,是带给他心动让他喜欢的,在心里是最特殊存在的他的梁哥。

其实如果不是傅玄拦着,以叶清的狠绝早就把梁漱碎尸万段,让他生不如死。

傅玄渐渐靠近梁漱,小心翼翼地抬手把梁漱搂进怀里,颤抖着呼吸凑近他的耳边——

“不杀你不解恨,可是杀你我又舍不得。”

“梁哥,我的处境我的死活,对你而言原来就那么不值钱啊。”

“你甚至可以为俞寂和傅朝闻和好,这么点破事儿就断送我后半辈子,我在你眼里也是活该给人当垫脚石,我的这条命就这么贱。”

梁漱鼻梁和眼眶涨得酸涩,闭了闭眼根本没有力气推开傅玄。

他淡淡道:“杀人偿命。”

“我他妈的可以杀人偿命!”

傅玄急得双目赤红,暴起拽住梁漱的衣领把他逼到墙根:“但不该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这有区别吗?”

听到这句话,傅玄一下就熄了火,他目光呆滞懊恼地抱着头蹲在墙角,瞬间泪流不止。

梁漱对傅玄而言是不同的,他却忘了傅玄对于梁漱来说是什么

傅玄是折磨梁漱的人,是囚禁梁漱的人,是为了做完美性i爱给梁漱的人,梁漱似乎恨透了自己

他最终闷着声音,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一句显得虚伪的真心话——

“梁哥,我真的喜欢你。”

梁漱低头良久地沉默着,向来能言善辩的他居然说不出话。

他要带梁漱出国

还是傅玄先打破了这种致命的沉默,他身体摇摇晃晃的站立不稳,走到桌子前仰头猛灌了杯凉水。

灭顶的冷意顿时从头贯彻到脚,甚至连牙齿都在不断地打颤。

“梁哥,能给我做顿饭吗?”

他的语气卑微又可怜,在昏暗的灯影里哀戚地望着梁漱:“我都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有什么事儿之后再说行吗?”

梁漱没动,而是平静地望着他,反问道:“你知道该怎样做的对吗?”

傅玄点了点头,垂下眼睛没说话。

看他的笃定的神情,梁漱便往厨房走去,傅玄立刻卑微地跟在他身后恳求道:“白糖拌饭好吗?”

梁漱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便自顾自走到水池边淘米蒸饭。

望着熟悉的背影,傅玄眼底逐渐弥漫出强烈的占有欲,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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