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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别提主动,他嫂嫂脸蛋儿红透目光躲闪,都快被陡然贴近的气息撩拨傻了。

这地方不是两人各自的卧室,也不是之前狭窄逼仄的衣帽间,空间是完全开放透明的,只隔着玻璃的露台那边有两个女佣在浇花。

俞寂紧张地屏住呼吸,挣着胳膊企图逃脱傅朝闻的钳制,软声软气地无声拒绝着。

所有的挣扎都被轻而易举地压制,傅朝闻轻薄地抬手勾起俞寂的下颌,哑着音重复道:“主动点。”

摸腰的手掌力度丝毫没松懈,俞寂知道要是再不主动些,这暴君不会轻易就放过自己,他不在意被人看见传闲话,俞寂怕。

“要要怎么主动?”

他小声地询问着,边惊慌地往露台外看,这时候那两个女佣突然回头就完了

听这话傅朝闻直皱眉,“你在翰城壹号学过的都忘了?”

进翰城正式接客前,那些风月场的必备常识都要集中培训,俞寂也学过不少勾引男人的手段,只是从来没对谁实践过。

这时候也顾不上羞耻,他踮起脚尖,仰头往傅朝闻侧脸印了个轻轻的吻。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傅朝闻:“”

轻轻软软的吻完成,傅朝闻屁感觉没有,而俞寂整个人像是煮熟了似的,又羞又难堪,更害怕被别人发现,挣扎着就想逃跑。

傅少一阵无语,就他这勾引人的手段要继续在翰城待着,迟早把自己饿死。

伺候得不满意,俞寂就跑不掉,那俩女佣已经浇完花,正往这边走,傅朝闻仍然牢牢捏着他的腰没放过他。

情急之下,俞寂抓住傅朝闻的腰侧的衣料就亲过来,温热湿软的舌尖颤抖着伸进嘴里,浅浅试探着去碰傅朝闻的舌头。

这难得一见的场景,傅朝闻没闭眼,近距离将隐忍的俞美人看了个够。

能清楚地看见俞寂眼角沁出的眼泪,也能听见喉间含混的呜咽,这漂亮的小狐狸精都快熟透了。

手腕被银拷锁住

唇舌交缠短短几秒钟,俞寂就慌乱地从傅朝闻嘴里退出来,再亲真的要被发现了。

傅朝闻察觉俞寂又有逃跑的趋势,手臂迅速揽住柔软的细腰,倾身把他逼在吧台边沿。

强势地抬起下颌,瘦长的手指安抚地揉了揉温热的耳垂,继续未尽的亲吻。

和俞寂的浅尝辄止不同,傅朝闻压过来时要更深更热,双唇相触就像是攻城略地,舌尖长驱直入间是满满的占有欲。

瞬间俞寂的听觉和视觉暂时丧失,只残余敏感的触觉,感受着傅朝闻描摹自己的唇线,啃咬自己的舌尖和唇角。

温柔的触感引人沉沦,俞寂的思绪像漂浮在海面的小船,波涛汹涌又濒临崩溃。

听觉再恢复的时候,俞寂只听见玻璃门刷地被推开的声响。

与此同时,傅朝闻迅速撤开身,与他分开几步距离面对面站着,若无其事地低头整理着袖口。

而俞寂眼眸里蒸腾而出的水雾还未褪去,被吻得腿软不得不撑着吧台,胸口剧烈起伏不断地急促喘息着。

两位女佣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轻声跟傅朝闻打了个招呼就径直下楼。

这茶厅跟露台的隔断是玻璃的,女佣肯定目睹现场直播无疑,怎么连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是在衣帽间接吻那回也被看见,所以这回就见怪不怪了?

俞寂越想越不好意思,越想越羞耻,与其被背地里议论嫂嫂勾引酷帅多金的“小叔子”,还不如直接原地消失!

女佣的交谈声渐渐消失在转角处,像是看穿俞寂的心思似的,傅朝闻又慢悠悠凑过来。

唇角勾着嘲笑,善解人意地解释道:“忘了跟你说,玻璃是单向的。”

俞寂:!!!

什么要主动点,都是骗人的!

愚蠢的俞美人察觉到被骗后,飞快地逃回卧室并锁紧门,对自己轻信傅朝闻懊恼不已。

卧室里,徐姨正在帮鱼崽儿做抓物训练,见俞寂满面通红地进来,不由得担心:“小俞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俞寂俯身装作收拾散落在地的玩具,欲盖弥彰地解释道:“就是有有点热”

心虚的俞寂怕徐姨再问别的,就赶紧让她去房间休息,今晚他给宝宝洗澡并哄他睡觉。

把宝宝和橡胶小黄鸭通通放进澡盆,俞寂的脑袋也逐渐清醒,脸红心跳全都抛之脑后,勤勤恳恳给他家崽儿洗澡。

跟其他同年龄的宝宝不同,鱼崽儿乖得简直不像话,不是饿着磕着尿湿轻易不哭,抱着自己的脚脚能玩到半夜。

因此俞寂就格外省心,洗好后把他放到铺着漏水海绵的浴缸里,俞寂再洗澡。

浴室门是虚掩的,洗澡期间俞寂一直在逗鱼崽儿玩,没怎么听见外面的动静。

他穿着睡衣抱鱼崽儿出去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那变态居然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傅景明之前给俞寂看的集团内部资料,眉头紧锁着翻看。

俞寂战战兢兢抱着崽崽坐在玩具区,离傅朝闻八米远,脑袋里百转千回,猜测着傅朝闻来他卧室的各种目的。

没等俞寂发问,傅朝闻就开门见山道:“你跟他们提过这里的地址?”

他们自然是指杨桂兰和俞强。俞寂几乎是立刻摇头否认,敲诈勒索的人他躲都来不及,怎么会告诉他们傅家的地址。

傅朝闻疑惑地斜了俞寂一眼,就垂落眼眸暗自陷入沉思,经傅朝闻把此事这样提出来,俞寂也察觉出其中的蹊跷。

杨桂兰和俞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地址的?

傅家祖宅的位置在京城虽不是秘密,但也绝对不是谁都能找到的

这事儿俞寂只跟梁漱说过,但梁漱烦杨桂兰都烦透了,更不可能跟他们有私下联系。

“手机给我。”

蓦然的冷声命令惊醒俞寂,他迟滞地抬头看看傅朝闻,反应片刻才慢吞吞地拿手机。

递过去时,神情是掩盖不住的失落,傅朝闻并不相信自己的解释,还要亲自翻看信息和聊天记录确认。

表情愈发严肃,指骨在屏幕前滑动。俞寂低着头真诚地重复解释道:“我真的没有说过这里的地址。”

傅朝闻没作声,俞寂不动声色挪近,往手机屏幕停留的界面瞥了两眼。

页面没有在消息栏,而是在俞寂给杨桂兰的转账记录,前后加起来有三十几万金额。

俞寂顿时明白傅朝闻的用意,这记录是杨桂兰勒索的凭证,发律师函前要完善证据链。

“能能不能只把钱追回来,不要让她坐牢?”

听这话傅朝闻的眉心陡然紧蹙,不悦地抬头睨着俞寂。俞寂抿着嘴唇神色慌张想解释,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是犯圣母病,更不是念着那点少得可怜的所谓亲情,而是同理心作祟,不想把本就够可悲的人逼到绝路。

就在俞寂以为傅朝闻要出言讽刺自己时,他却不耐地应了声:“嗯。”

俞寂如蒙大赦,眼睛亮晶晶地弯成月牙,跟傅朝闻道谢,便想伸手接过自己的手机。

这时候却听傅朝闻疑惑地嗯了声,屏幕不慎被翻到相册——

那里面除去小鱼崽儿的萌照,还有无数张傅朝闻的照片。

俞寂:“”

照片都是花痴俞寂偷偷摸摸拍的,有正脸侧脸全身半身,还有只是离开傅家时的背影,甚至是阳光映出来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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