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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辛怡最终还是经受不住芬芳蛊惑,接下?手工皂。

过程中,邢则嘴角挑着,从认识开始,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容这么大?,且时间?持久。

直到下?班回家,邢则驾车时都是笑着的。

两人视线通过后视镜撞上,邢则唇角处的弧度明显到刺眼。

忆及自己干过的糗事,辛怡面红耳热,不满嘀咕:“……有什么好笑的。”

轿车行至地下?车库,辛怡下?车时,邢则忽然?咳一声,目光平移瞥开,捏拿腔调:“留下来。”

辛怡:“!!!”

他竟然?在模仿她!

产生这个认知,辛怡更?是悔怨难当,回家第?一件事,扑到床上崩溃打滚。想起什么,动?作敏健,弹跳起身抓来手机,给沈熙如发去微信,情绪激动地陈述一整日的丢人经历。

无所事事先不提,连着出两次糗,邢则亲睹现场,乐得跟抱窝母鸡似的,以后要怎么发展出男女之?情,攻略难度又上一个台阶,好崩溃!

沈熙如没有回复消息,时间?不早,辛怡重整士气,着手预备晚餐。

邢则处理完琐事过来,餐桌上三道佳肴的摆置俨然是艺术品,摆盘上花尽心思,萝卜都数不清挨了多少刀。

辛怡是存着力挽狂澜的目的,用精湛厨艺擦除某人脑海中可以就地封存的场景画面。

邢则落座,执起筷箸问她:“手工皂好用吗?”

“……”

辛怡的精神气瞬间?萎蔫泄劲,犹如盛放的花朵倒退至含苞状态,“……好用。”

邢则眼尾隐有流光,那是他藏不住的笑意。

辛怡来了脾气,不管不顾道:“今天你已经笑我一整天?了,我?有这么好笑吗?谁没?有倒霉的时候,我?也承认,我?唱歌是有点跑调……”想了想,哪怕内心抵拒,仍是暗下?决心,诚实做自己,“……也可能不是一点。”

邢则收回夹菜那只手,突地垂眸。

瞧见他的小动?作,辛怡脸色爆红,凶巴巴地闷声警告:“不许笑!”

反应过来,辛怡恼恨,她怎么能对自己的攻略对象兼财神爷发脾气。

邢则扬眸,瞳光太盛,他往辛怡碗里夹了一筷子清蒸鱼,“其实还好,偶尔有点小缺点也无伤大?雅。”

辛怡埋头愤愤掘挖米饭,故意问他:“你也有缺点吗?”

邢则果然?面色为难,似饮弹就义般艰难“嗯”了一声。

见他这副为难模样,辛怡心情转霁,将邢则夹来那块鱼肉美滋滋塞进嘴巴,沉醉慨叹,鱼腹部位果然?既鲜嫩又美味。

他们慢慢吃着晚餐,通过美食疏解一天的疲惫。

灯光柔和,心境也变矫揉,辛怡追忆起曾经:“小时候我妈妈带我去报兴趣班,因为我?妈妈是搞音乐出身,希望我?子承母业,从出生起便开始为我的从艺之路做规划,那时候我?也就六七岁吧,她给我报了个声乐班,上了半个月课,结果……”

辛怡话音突地一顿。

邢则奇怪地抬眸看她,见辛怡神思恍惚,似沉湎与负面情绪,眉心隆起疙瘩。

邢则轻声问询:“怎么了?”

辛怡回神,惶然?摇头,“没?事。”

邢则细心观察她,“结果呢,怎么不说了?”

辛怡挑起碗中的饭粒,谈兴锐减,“被退回来了呗,老师说我?没?天?分。”

说罢,她闷声吃饭。

邢则虽然?费解,见她兴致不佳,只得按下寻根究底的心思。

吃过饭碗,邢则照例包揽善后清扫工作。

辛怡坐在餐桌上,左手撑住下?巴,堂而皇之盯着邢则背影,陷入思绪。

与邢则相处日久,她的内心正在朝他靠近,甚至不自觉间讲起闭口不愿意谈的曾经,而这种熟稔是无意识的,自然?流露。

昔时,她用封闭寡言武装自己,缩在硬壳当中,一次次的失望与不甘心转化?为增厚这层保护的钙化物,内在的软柔无人可知。

可如今,她居然自行敞开硬壳,袒露内里。

这太危险了,如果是在凶险的自然?界,对?方怀揣恶意,结局很可能会是一场残忍至极的生死绞杀。

灯光下?,辛怡微微闭上眼睛,镇定心绪。

邢则回眸看她,以为她在休息,淡淡一笑,手上动?作放轻,盘碗洗净后,被他轻轻置于沥水架。

他环视厨房,考虑是不是该添个洗碗机,可以减轻不少负担,唯一的不便是,空间的利用上可能会稍显紧凑。

邢则正用目光丈量,餐厅方向传来铃音。

辛怡如被惊醒,不知所措看着餐桌上那部黑色手机,是邢则的,她出声提醒:“瞿盈盈来电话。”

邢则正刷锅,回身向她展示满手泡沫,“可以帮我接一下吗。”

辛怡咬唇,瞄一眼挂钟上的时间?,有点晚,这个时候她帮邢则接听电话,实在太容易被人误会了。

她犹豫时,铃声暂停,紧接着又二次爆发。

辛怡抄起手机,走去厨房,接听之?后贴到邢则耳侧,用气声说:“还是你来接吧。”

邢则瞄她一眼,脸颊倾侧,辛怡指尖贴在他皮肤上,体?温交汇,厨房空间?有限,又是在橱柜转角,身体不可避免地贴合,连气息也彼此融汇。

辛怡开始后悔,邢则偏巧去开柜门,手臂跟着侧伸,直接将她逼进角落,困在胸前。

这个姿势……太暧昧了。

辛怡掩眸,空出的那只手攥拳护在胸口——是一个自我?防卫的姿态。

邢则看她一眼,关掉柜门后开口出声:“到底什么事,说话。”

那边,传来瞿盈盈一声暴哭:“院长,不好了,呱唧找不到了。”

邢则凝眉,手在衣服上胡乱蹭了蹭,从辛怡那里拿过手机,“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不要着急,说清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呱唧的失踪让辛怡的心也跟着悬起,一人一鸟有引吭高歌的情谊,不敢相信聪明伶俐的小家伙会跑到哪里去,又会遭遇什么。

瞿盈盈稳住情绪,尽量简短说明情况:“下班时呱唧主人来接,那时候我?发现鸟不见了,赶紧查监控,看到它因为追发光球,掉进一个纸袋里。纸袋我还挺眼熟的,辛怡抱在胸前护了一整天?。”

邢则挑眉朝辛怡看过去。

辛怡焦急,两人身高有差距,为了让男人注意这边,她微微踮脚,指指邢则,嘴唇上下?翕动?,无声地说着什么。

“好了,我?知道了,我这就找找看。”

邢则挂掉电话,辛怡这才出声:“回来后我把纸袋交还给你,当时你顺手放在门口的鞋柜上了。”

邢则也想起这茬,解下?围裙出门。

鞋柜上空无一物,并没?有纸袋痕迹。

邢则眉心阴影积聚,围绕周围查看,柜门被他一一敞开,搜寻的很仔细。

辛怡无声张了张嘴,深知随意揣测他人不好,可眼下?境况不同,事关一个小生命。

邢则没有明确目标,各处翻找着,辛怡看不下?去,人转身回去,疾步走去阳台,推开窗户,头探出去。

夜晚的风有些凉,拂在脸上。

辛怡撩开缠绕的发丝,细眉拧着,朝楼下?张望。

邢则跟过来,“晚上气温低,这样吹风容易感冒。”

他探手要去关窗户,辛怡猛地抓住他手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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