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停筷,暗暗注视她。
感受到视线,辛怡到底心虚,小声解释:“今天菜是不是有点少,我起晚了,没去早市。”
“不少,都很可口。”为证明,邢则频繁夹菜。
猛吃两口,他状似无意问她:“心情不好?”
似早有准备,辛怡即刻摇头,也学着邢则的样子猛扒饭,“我心情好得很。”
呵,不信。
不过邢则没再追问。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他也不好意思刨根究底,那样就太过越界了。
往日这个时段,上蹿下跳精力旺盛的甲胄,今日却忽然转性,守在辛怡脚边,讨食的同时,时不时将嘴筒子搁在辛怡掌心。
它这副全身心依赖的模样,软化了辛怡的心脏。
流程如往常一样,辛怡负责晚餐,邢则负责饭后清洁。
提上厨房垃圾,邢则拿起胸背,弯腰要给甲胄套上,“甲胄,过来。”
甲胄甩着大脑袋嗷嗷两声,似是抗拒,嘴筒子又朝辛怡掌心搁。
辛怡后知后觉:“甲胄是不是不舒服,它今天很反常。”
透过朦胧灯光,邢则望进辛怡眼睛:“甲胄在担心你。”
辛怡的心脏有一瞬间失重,看一眼邢则,飞快垂眸,捧着甲胄大脑袋观察,“没看出来。”
甲胄那双眼睛依旧充满了“智慧”,根本寻不到情绪的踪迹。
辛怡觉得邢则是在借题发挥,偏要将她心扉撬开一角,袒露示众不可。
邢则站在门口,并不着急离开:“哈士奇跟别的犬类不同,它们脸上天生少两块肌肉,有所缺失才会做不出关心表情。作为主人,我肯定,它确实在关心你。”
辛怡好想适可而止,她不想继续就这个问题探讨下去。
鼻腔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