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节
是没什么,但他媳妇实在?招人,喜欢她?的?人不少,不分?男女老少,看到她?就想摸她?、抱她?,这和是男是女没有什么关系。
晚上睡觉时,顾夷嘉还是没抵抗得住男色,又辛苦奋战大半晚。
临睡之前,她?喃喃地说:“不行,我?明天还要出去玩……”
“没事,我?背你?。”
她?扁了扁嘴,困难地翻个身,将?自己靠到他怀里,嘀咕道:“下次不准这样了,你?的?身体还要休养……”
封团长再次被她?噎住。
他要怎么向她?证明,他的?身体其实真的?没这么脆弱,休息一个月不是因为身上有伤,还因为上头想让他好好休息,给他放个长假。
想到这两年和她?聚少离多,于是他也没有拒绝。
周末,封凛带她?到处玩。
先是去爬山,只是爬到一半,她?就累得不行,还是封团长背着她?上去的?。
只是这一路上,她?又嘀咕个不停,“这样不行,怎么能?让你?背我??你?的?身体还在?休养呢……”
要不是在?外面,被质疑的?封团长真想将?她?的?嘴堵住,然后身体力?行地让她?明白,他的?身体真没问题。
爬完山,出了一身汗,然后去找了家羊肉馆吃饭。
顾夷嘉以前的?口味挺重的?,喜欢浓油赤酱和香辣鲜香的?硬菜,可惜这辈子她?的?身体不给力?,加上物资不丰富,硬生?生?地让她?改成?清淡饮食。
不过现在?改革开放,国家越来越好,京市好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多,满足了她?的?口腹之欲。
吃过饭,顾夷嘉继续热情?高涨地拉着他去逛街。
“咱们去买些布,夏天到了,给你?做几套夏装。”她?盘算着,“反正你?休息一个月呢,这么长的?时间,就不用一直穿着军装了。”
虽然她?爱看他穿军装,但她?也爱看他穿休闲服,别有一番滋味。
只能?说,帅哥穿啥都好看。
两人去买了布,又去买零食,这是给封北宸和宝花他们买的?。
买得差不多,准备回去时,突然看到迎面而来的?人时,顾夷嘉的?好心情?顿时淡了不少。
“嘉嘉!”
顾明月惊喜地看着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
等她?的?目光落到站在?顾夷嘉身边、一身军装的?男人身上时,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
顾夷嘉原本不想搭理她?的?,尔后想到什么,说道:“好巧,你?也是来逛街的?吗?”
顾明月勉强地点头,仍是愣愣地看着封凛,迟疑地问:“嘉嘉,这位是……”
“他是我?爱人封凛。”顾夷嘉给他们介绍,然后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逛。”
说着,她?拉着封凛离开。
顾明月站在?那里,失神地看他们的?背影。
一个冷硬,一个柔美,他们站在?一起无比的?和谐登对,也让她?越发的?意?识到,自己和顾夷嘉之间的?差距。
如果当初……
顾明月闭了闭眼?睛,硬生?生?地将?那个“如果”撕扯开。
“明月,你?咋啦?”
不远处有朋友在?叫她?,顾明月回过神来,应了一声,又看向两人离开的?背影,然后转身离开。
天色稍晚时,顾明月一身疲惫地回到筒子楼。
狭窄的?筒子楼,光线昏暗,散发一股异味,路边堆积着不少杂物,要是不小心,很容易被绊倒。
顾明月用钥匙打开门,进入如同鸟笼般的?房间里,然后坐在?单人床上,怔怔地发着呆。
她?想到今天遇到的?顾夷嘉和那位封团长。
两人相携而行,嘉嘉脸上的?笑容那么明亮纯粹,一看就知道她?很高兴,也很幸福。
再看自己,形单影只,一个离婚的?女人,而且年近三十,就算在?这大城市里,那些用异样眼?光看她?的?人也不少。她?死死地捂住自己离婚的?事,可和她?一起来京市的?朋友都知道她?离过婚,根本瞒不住。
好半晌,顾明月将?脸埋在?自己的?手掌心,第一次自省自己的?失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得这么失败。
好像前二十多年,一直活得糊里糊涂的?,特别是看到今天那一幕,更令她?心里难受。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顾明月抬头,好半晌反应过来,敲门声是从门口那边传来。
她?没有贸然去开门,而是问:“谁啊?”
门外的?人没作声,仍是在?敲门,那敲门声极有节奏,一下一下的?,大有她?不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意?思。
顾明月手脚有些发冷。
她?还是很有危机意?识的?,知道自己一个女人孤身在?外租房,对自己的?安危看得极重。
直到那锲而不舍的?敲门声将?隔壁邻居都惊扰出来。
接着邻居过来敲门,大嗓门叫道:“顾同志,你?在?家吗?你?男朋友来找你?了。”
顾明月愕然,她?哪里来的?男朋友?
虽然又惊又愕,但知道邻居在?外面后,她?倒是不那么怕了。筒子楼里的?住户可不少,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人,都是在?这边租房子的?,要是有谁敢在?这边生?事,那些人也不会看着不管。
顾明月终于去开门。
当门打开,看到站在?门外的?男人时,她?再次愕然。
“你?……”
顾明?月僵硬地站在房里, 看着那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他的表情?是阴鸷的,脸上却挂着笑容,那张脸不复初见时的端正斯文, 眉骨到鬓角边有一道疤痕, 嘴角到下巴也有一道,给这张端正的脸添了几分凶戾之气。
男人在狭窄逼仄的屋子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到顾明?月身上, 啧啧地说:“顾明?月,你过得不?错啊!”
顾明月对上他的目光, 打了个哆嗦。
她惊恐地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男人坐在室内唯一能坐人的单人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然而看在顾明?月眼里,这人此时就像一个恶魔,让她觉得恐惧。
他眯起眼睛,目露凶光, “还是,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在西北?”
顾明?月沉默, 恐惧、惊慌和不?安袭上心头,明?明?是大热天的,她只觉得浑身冰冷。
她没想到时隔六年,居然会在这里再见到姜进望。
犹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让她甚至不?惜去讨好顾夷嘉, 只为了能得到一个与他交集的机会。
但从姜进望受姜家牵连, 被送到西北农场劳改后, 她对这人的记忆就越来越淡, 最后已经?很久没想起过他。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
然而此时再见到他,她心里没什么高兴, 只有极深的恐惧。
现在的姜进望不?再是她记忆里的那位姜主任,可能是几年的劳改,日?子过得非常不?好,他看起来非常瘦,瘦得像难民一样。
他身上有一种凶戾、阴鸷的气?息,那双眼睛时不?时流露出一种癫狂。
令人不?敢和他对视。
顾明?月是害怕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