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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岑潇打车赶到陆氏大楼的时候,正好收到了陆平川发来的微信。

他说:到地下停车场来,我在车上等你。

她看着神色一凛,心道:果然,你就是想用合照刺激我。

虽然中计了,但岑潇郁结一路的心情终于轻松了一些。她拿着手机,下了出租车,就往陆氏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去。

陆平川的那辆 911,即使停在众多豪华车里依然显眼,岑潇很快就找到了他。

车载音响正放着一首粤语老歌。他将驾驶座的椅背往后放倒了一些,整个人几乎半躺在上面。

车里散发着一股醉生梦死的气息,但他双眼紧闭,口鼻微张地喘着粗气,看起来很不舒服。

岑潇的心头倏地发紧,一把拉开副驾的车门就坐了进去。

“你怎么了?”她凑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陆平川闻言,眼皮微抬地看过来,反应了一会儿才道:“哟,我媳妇来了。”

看着他这个浪荡荒悖的眼神,岑潇一下就想起了合照里的沈蔓。她气上心头,从包里翻出一瓶保湿喷雾,冲着他的脸颊便“滋”了上去。

陆平川始料不及,就这么被浇了一脸凉水,顿时清醒了不少。

见他终于恢复了些许清明,岑潇又递上去一张面巾纸,强调道:“和你说正经的,到底哪里不舒服?”

陆平川似有片刻出神。他一边用面巾纸擦了脸,一边看向岑潇,后知后觉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下换岑潇愣住了,反问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陆平川一下坐直了,他回忆片刻,好似才从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他轻笑了一声,擦了擦脸,又将那张半湿的纸巾递给岑潇,说道:“来,帮我把脖子上的药膏擦了。”

他说完,便转了身。岑潇定睛一看,才发现他后颈的伤疤上,的确有一层已经半凝固的膏体。

她接过纸巾,连忙覆了上去。

药膏被纸巾湿润了,逐渐软化,岑潇再轻轻一擦,白色的纸巾上便染了一层半透明的膏体,仔细看,还透着极淡的粉色。

她将纸巾放在鼻下,就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飘来。

“别闻。”陆平川回过身来,接过那团纸巾,打断了她的动作。

这抹淡粉色让她想到了岑洋书房里的药片。她眉头紧蹙,冲陆平川问道:“这什么药膏?”

陆平川回道:“沈蔓给我的,说是集团开发的新药,可以祛疤。”

她听着,又想起他方才醉眼朦胧的模样,追问道:“你是因为这个药膏,才会露出照片里的那种表情吗?”

“什么照片?我什么表情?”陆平川说着,凑到岑潇跟前,“你展开说说?”

不满他这幅嬉皮笑脸的样子,岑潇微愠道:“沈蔓的办公室在几楼?”说着,作势就要打开车门,“你不说,我就直接去问她。”

陆平川见状,连忙拽住她的手腕:“说说说,你别恼。”

岑潇被他拉回来,两双手缠在一起,听他继续道:“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我猜,这药膏里有某种生物碱衍生出来的致幻物。”

岑潇听着,动作一滞,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对这个药膏的香味有印象——前两年在东南亚的时候闻过。这是当地培育的一种的草本植物,叫‘白雪公主’。”陆平川说着,松开了岑潇的手,“这花和罂粟差不多,轻可入药,重可制毒,而且它的制毒公式一直在迭代。由它生产出来的毒品,已经从十几年前的‘公主一号’进化到了‘公主七号’。”

他说着,目光一沉,“‘公主七号’最大的特点在于极强的致幻性,无论是口服、涂抹还是闻嗅,几次以后就会深度上瘾。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升级版的摇头丸,在东南亚的红灯区和地下酒吧,它可是抢手货。”

“罂粟”“致幻”和“摇头丸”等词汇,一下就帮岑潇建立了认知。她不可置信地追问道:“所以……沈蔓对你下迷药?还是毒品性质的迷药?”

“说不好。”陆平川应着,掂了掂手里的纸团,“毕竟在国内,我还没见过‘公主七号’。所以,我们得先找个地方,提取、分析一下这纸巾上的药膏成分。”

岑潇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对他道:“我今天上午去了岑家,看到岑洋在吃一种粉色的药片,然后,他就进入一种类似‘嗑药’的状态。”

陆平川听着,下意识地问道:“你去岑家干吗?”

“你外公让我去的。”

岑潇回着,心想:终于说到这个话题了。

于是,她挑高了眉毛,继续道:“还有你折纸的那些海岛宣传单,也是他给我的。”

陆平川听着一愣,接着,不由得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跟着岑潇的那些保镖估计都被特别叮嘱过了,所以压根就没人向他汇报,岑潇与白斯年见面的事情。

那他今天冲她发脾气……确实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陆平川想着,就想解释:“我外公和你说什么了?不管他和你说什么,你都……”

可他还没说完,就被岑潇打断了:“白老给了我很重要的提点——他让我回岑家问一问,当年的方倚梅拿我换了什么。”

这话转移了陆平川的注意力,一时间,他也顾不上解释,只反应极快地回道:“那你问到什么了?”

“方倚梅拿我换了两样东西。”岑潇答着,分享了自己打听来的线索,“一是,‘那个人’帮忙走私了岑家生产的劣质产品;二是,他会给方倚梅一些药物,要她分销。但你想,方倚梅能有什么卖药的渠道?还不是借着顶峰这个淫窝。顶峰和东南亚的红灯区,做的都是差不多的生意——那她卖的药,会不会就是‘公主七号’?”

她语气森然地看向陆平川手里的纸团,“或许‘公主七号’已经进到国内了,只是你还不知道。”

陆平川听着,面色越发凝重。

“如果岑洋说的都是真的,我大概猜到‘那个人’是谁了。”他沉思片刻后,目光灼灼地看向岑潇,“沈蔓的父亲沈学文,恰好负责陆氏的药品研发和进出口。所以,他首先有能力为岑家提供走私的渠道;其次,如果他要方倚梅分销的药品就是‘公主七号’,那沈蔓有这样的药膏,就更不奇怪了。”

陆平川说到这里,略有一顿,“最后,沈蔓无意间提过,她爸爸身上也有疤。”

公主七号(下)

沈学文身上有疤?

岑潇一愣,条件反射般问道:“所以,我们现在只要想办法拿到沈学文的 dna,就能和当年的血液进行比对,来确认他是不是‘那个人’?”

陆平川听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理论上是这样的,但眼下的情况有点复杂。”

岑潇露出疑惑的神情,听他说下去:“如果沈蔓药膏和岑洋的药片,确实都是‘公主七号’,那就说明他们和东南亚的制毒窝点联系紧密,或者,他们就是一个制毒窝点。凡事一旦涉毒,就会变得非常危险,我们不能像对付方倚梅和余香那样去对付他们。”

除此之外,这事还有很多疑点:沈蔓到底是不是个枪手?如果她和沈学文涉嫌制毒、贩毒,那陆氏集团与陆建业又是否牵扯其中?

再回想余香在看守所里说过的话——白锦曦的死,和这些又是否相关?

这背后的关联千丝万缕,陆平川不希望岑潇再次陷入危险。

他语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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