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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怎么在这

 

三个多小时后落地北京机场,沈佳禾没带行李箱,下了机提着包包就快步往出口走。

远远就看见站在栏杆外的江景东,沈佳禾正准备抬手打招呼时,另一隻手突然被人拉住,她吓一跳,回过头看见了侯烊。

两人是同趟航班飞的北京,虽然都是头等舱,但好在两人位置不在一起,她更是交代了空姐,表示自己要睡觉,别让任何人打扰她。

这一路,侯烊也真没打扰沈佳禾,只是隔着两个位置,时不时看向斜前方的闭目养神的沈佳禾。

临下飞机前,沈佳禾收到空姐递来的一张纸条,说是后面姓侯的先生给她的,纸条上写着:等下了飞机,我们谈谈。

沈佳禾轻笑一声,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待落了地,她就立即下飞机往外走,没想到还是被人拉住了。

出口处的江景东从沈佳禾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看见人了,只是没想到后面还出来个男人,他第一眼没认出是谁,不过随即认出了是侯烊。

江景东想进去,可有保安拦着不让进,为了避免两人待一起时间太久,他只能出声喊人,“佳禾。”

沈佳禾回过头衝江景东挥挥手,再回头看了眼侯烊,视线从他脸上往下落到拉着她手腕的手上,她没吭声,却清楚的示意了让对方松手。

果然,侯烊微微怔了一秒后,放开了沈佳禾的手。

手被松开的下一秒,沈佳禾就抬腿往外走,低着头深吸气,再抬起头时挂上了笑容,“东哥。”

人走到跟前,江景东就自然的接过沈佳禾的包,和她并肩往外走,只是他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侯烊就站在出口没再往前走。

江景东想问问侯烊怎么在的,可话到嘴边还是没问出口。

看着沈佳禾和江景东有说有笑的往外走,侯烊舌尖抵着口腔内壁,怒火在心中郁结,眼神越来越冷。

从在候机室偶遇,再到侯烊看着沈佳禾上了江景东的车,她从未和他说过一句话,更没正眼看过他。

江景东开着车,转头看了眼盯着窗外的沈佳禾,“累吗?”

看着后视镜里渐渐变小的人影,沈佳禾回过神,“哈?”

江景东尴尬的笑着摇了摇头,“想吃什么?”

来之前就想好要吃什么了,她想起上次没吃上的那家餐厅气得不行,“就上次没吃的那家,这次我托人预约好了。”

见她气呼呼的嘟着嘴,他笑了笑,“行。”

江景东以为就他们两个人,可到了餐厅后才发现沈佳禾的大学同学周木青和颜韵已经在了,微微皱起眉看向沈佳禾。

沈佳禾衝江景东笑了笑,“嘻嘻。”

周木青白了江景东一眼,“你怎么老是粘着我家沈佳禾啊?”

江景东绅士的拉开椅子,待沈佳禾坐下后才开口回答,“我怎么感觉是你整天粘着佳禾啊?我哥呢?”

周木青冷哼一声,“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不会打电话问啊?”

颜韵给两人倒水,打圆场缓和气氛,“我感觉还是江景东更粘佳禾。”

“就是。”周木青得意挑挑眉,“看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沈佳禾无奈的笑笑,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也不理他们几个人斗嘴,这种场面似乎她已经见惯了,低着头自顾自的点菜。

沈佳禾回国后也是第一次见周木青和颜韵,三个女生聊得一高兴,开了好几瓶不同的酒,江景东被迫当护花使者,她们硬是不让他碰一滴酒。

这顿饭从天色昏暗到夜色星光闪烁才结束,周木青和颜韵都被男人接走了,两位男士看着怀里女人喝了不少晕乎乎又可爱的模样,一时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江景东送沈佳禾回她北京的住处,他看着她窝在副驾驶一句话不说,闭着眼不知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到达小区楼下,沈佳禾下车后和江景东道别,叮嘱道,“你回去开车注意安全哈。”

江景东准备下车送人上楼时,沈佳禾随意的挥挥手,“你快回去吧。”

看着沈佳禾推门走进入户大堂,江景东叹了口气才驱车离开。

当年一杯啤酒就醉的小女生,似乎早已练成百毒不侵,只是沈佳禾确实喝了不少,走路感觉脚步有点轻,脑袋还是清醒的。

进了家门,沈佳禾也没开灯,借着玄关那点微弱的灯光往厨房走,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转过头看见客厅沙发上的人影,吓得尖叫,“啊……”

沙发上的那个人起了身,向她走了两步,她下意识的往后退,只不过对方没再往前,还伸手开了灯,“是我。”

屋里瞬间亮起,沈佳禾眼睛有一瞬的不适应,待看清是侯烊后,反而安心了不少,“你怎么在这?”

“我知道你住哪不难吧。”他挑眉时露出年少时的一丝不羁,“还有,你用自己生日当门锁密码,很难猜不到。”

他知道她住哪确实不难,今早她见客户的时候,听说了ac投资新来的高管就是侯烊,更是下任中国区总裁。

她绕过他往门口走,直接打开了门,明明没吭声,却能清楚的表达意思,你可以走了。

他不仅没有要出去的意思,更是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

她叹了口气,“你想干嘛?”

见她终于不再冷着脸,他嘴角微挑,“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她身子侧靠在门框上,“这是我家,我不回来,还能去哪?”

话说完她突然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说江景东,微微皱起眉,“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往前走了几步,随手拿过玄关鞋柜上的小物件摆弄,“你以后打算常住北京还是深城?”

她还是那句,只是这次语气里带着丝不耐烦,“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也不恼,放下手中的东西,“你说,我们之间什么关系?”

听出他赖皮的意思,她眉头紧锁,“侯烊,我们之间早在九年前就没任何关系了。”

似乎她越生气,他越高兴,“你终于肯叫我名字了,我还以为你忘了呢。”

她更生气了,“侯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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