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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樊总不一直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时在乎过别人的意愿?”

樊霄轻言:“我不想强迫你。”

游书朗轻蔑的勾起唇角:“樊霄,你有能力将我的生活弄得一片狼藉,但想囚禁我还要再花点力气。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强行离开吗?因为我既然摆脱不了你,你便只剩下一个作用,性能还算不错的按摩bang。”

整个世界好像忽然远去,樊霄耳中此时只有两道互相缠绕鄙夷声音。

“当初和樊霄在一起,也只是觉得他好睡,没想到招惹上一个疯子。”

“你便只剩下一个作用,性能还算不错的按摩棒。”

游书朗看着樊霄的眼中一点一点失去了光彩,甚至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听到他哑声说道:“只要对你有一点点用,我就知足了。”

他起身,开始解自己的扣子。

曾经的樊霄当着游书朗的面脱衣服,幽黑发亮的眼中尽是佻逗攫取的光芒。

如今他机械而僵硬,十指一扯,衣襟散开,露出精悍的身躯。

樊霄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游书朗,低头要吻他,却被怀中人侧头避开。于是那吻就落在了脸颊、颈项上,沿着脆弱的血管一路绵密地吻着。

游书朗忍受着樊霄无声的火热,愤怒夹杂着痛苦一同燃烧起来。

他的脑海中一时是樊霄叫他游主任,低诉情话的样子,一时又是他一桩桩一件件的欺骗与逼迫。

越是想,越是怒!

怎么会有人将糖与匕首同时送出?那个带给他最多心动欢愉,又让他尝到屈辱和痛苦的,为什么会是同一个人?!

游书朗猛然翻身,将樊霄压于身下,用力扼住了他的脖子。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静,目光锐利冷漠:“我真该杀了你!”

面对用力的遏制和猩红的眼睛,樊霄全无反抗,他的手依旧放在游书朗的腰上,甚至拇指还在轻轻摩梭。

“别为了我,沾得你满手血腥,不值得。”他深深凝望着自己的心上人,“以后会如你所愿的,用不了多久了。”

游书朗一顿,淡声道:“你什么意思?”

樊霄的目光深邃迷离,像曾经一样都是眷恋缱绻。

不顾游书朗的手还掐着自己的脖子,樊霄撑起上身就去吻他的嘴唇。

游书朗下意识去推,手上用力扼住气管,看着樊霄逐渐青白的脸色,又一把推开他,扬起手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一线生机

自上次不欢而散后,樊霄已经连续多日未回公寓。

每日都会有高档酒店送来餐食,甚至包括游书朗喜欢吃的临市美食。

可这些东西多数都被第二天到访的保洁员带走。即便樊霄不在,游书朗也依旧守着黑暗的客卧,昼夜不分。

电话已经响了很多次,短信提示音也接连不断,樊霄走时将游书朗的手机连接了电源,才不至于耗尽电量。

实在是烦,游书朗打算关机,目光一扫,在屏幕上看到了一个不常见的名字,下意识的停了手,沉默半响,他接起了电话。

“师母,您找我有事?”

……

挂了电话,游书朗面色凝重,他坐在沙发上抽了支烟,待最后一口烟雾散去,才将手机从充电线上拔下,点开邮箱,查收那份超大邮件。

超大邮件一直尘封在收件箱中,游书朗从未点开看过。他感到疲惫腻烦,对一切事情兴致缺缺,甚至没有报复的欲望。

报复了樊霄又能怎样?自己还是孤身一人,与这个世界没有半点牵连。

他自记事起,就与孤独为伴,被亲生父母遗弃在孤儿院外,后被领养,又因养母怀孕被弃养,出尔反尔的他们,怕被追究责任,将他扔在距孤儿院百米之外的路边,做了与他亲生父母一样的行径。

那天,小小的游书朗坐在地上,望着那扇破旧的大门整整一个下午,在夕阳即将沉没的时候,他转身离开,没再回去,做了一个乞儿。

后来,那个小小的乞儿,经常将手伸向阳光,看看自己是不是透明的,如果不是,又怎么解释那些来来往往的人明明看到了自己,又好像没看到一样?

透明的灵魂,游走在别人的世界中,自然无人理会。

曾经也有过那么几年,他有家,有亲人,有人关怀,也被人需要。他终于尝到了这世间的暖,遇到了那个告诉他其实这世间也不赖的人。

可终究命数已定,曾经的孤独与孑然在此时再次来袭,成百倍上千倍的压向游书朗,让他喘不过气来。

想放弃,想沉沦。可每每游书朗生出这种想法时,樊霄便又会在他的心头用力一刺,也只有这个带给自己无尽痛苦的人,才能激起游书朗寥落的斗志。

点开邮件,在海量的资料中,有几份被重点标注。双击文档,游书朗细细研读。

瞳孔中的文字不断变换,男人的眉心越皱越紧。

在看到文档中清晰标注的详解时,游书朗蓦地熄屏,黑色的液晶屏幕上,是他无比震惊的神情!

与樊霄的光头助理对峙了两分钟,游书朗才等到樊霄从里面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樊霄眉间的阴霾深重,眼中有明显的红血丝,他深凝着游书朗,却在骂光头助理。

“拦谁也不能拦游主任,再这么做事,就回泰国吧。”

吩咐了准备茶点,他将游书朗让进了办公室,虽然体贴,却沉默不语。

“你向长岭药业提起诉讼了?”游书朗直截了当的问道。

樊霄垂着眸,唇畔的笑容有些自嘲:“你来找我,就是来兴师问罪的?”

“为什么?”游书朗不与他绕圈子,“我已经离开长岭药业了,你为什么还要将我的老师告上法庭?”

樊霄懒散地靠在办公桌上,手指摩梭着陈列其上的佛手摆件儿。

冷酷与漠然,轻蔑与傲慢,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是最真实的樊霄的样子:“不为什么,就是最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游书朗震惊于这个回答。

樊霄向嘴里扔了一颗胭脂,半转着身子在办公桌上翻找火柴,他衔着抽烟,口齿有些含糊:“对,心情不好,你的黄老师又在一些问题上和我叫板,那就都别好了,谁让他自己往枪口上撞?”

“你知不知道他因为这件事神情恍惚,从楼梯上摔了下去,造成了踝骨骨折!”

“是吗?”樊霄一怔,后又下压唇角,“这罪名你也要记在我身上?”

他终于找到了火柴,点燃了烟,然后将还拖着残烟的火柴杆儿,扔进了佛手拖着的莲花台中。

让圣洁变得污浊,是樊霄的拿手好戏。

“书朗,”他吐出了第一口烟,“你要是帮姓黄的求情,我立马撤诉。你也知道我爱你,你说什么我都会去办。”

游书朗轻嗤:“除了这套威逼的手段,你没别的本事了?”

樊霄不以为耻,反倒认得大方:“是,我求也求过了,几乎卑微的像条狗,可是你还是心意坚决的打算离开我。说实话,起诉黄启明,我真不是为了逼你妥协,就是他妈心里难受,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就要憋坏了!”

他走到游书朗面前,直视着男人的眼睛,缓缓说道:“书朗,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了好吗?我的错我认,你怎么罚我都行,就是不要离开我。”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光头助理送来了茶点。

游书朗踱步过去,坐在沙发上,喝了口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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