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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她怎么觉得这人调查过自己了呢。

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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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昆那边肯定是要出手的,有些人的爹地很快知道了,十分懊恼,训斥了儿女一番,一边商量对策,有人觉得沈昆虽然厉害,但他们人这么多,联合施压也能打平吧,不至于就这么低头赔款。

但沈昆态度很强硬,而且路子很野,又有港圈那边的复杂关系,这些人最后还是打算退让,亲自带人上门赔罪至于这些公子哥后续受到多大的惩戒还不得而知,但人刚从沈家出来,路上就得到自家妻子的电话了。

原来是谢美玲女士一大早就约他们打麻将,虽然私下里看不上谢美玲的出身跟她那毫无继承可能性的儿子,但毕竟是蒋家当家主母,蒋青屿这人私生活干净,完全不碰其他女色,其他人也摸不准他对这个第二任妻子的态度,所以大多很给面子。

然后在麻将桌上,麻将技术一流的谢女士一下子输了好多钱,打得一塌糊涂,众人都赢得有点恐慌了,有人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这位女士就红了眼,说自己没用,生了孩子没教育好,让他在外面被人糟践,生日了,没钱请客也要扒光口袋请人吃饭,结果被人欺负成那样回家就哭闹了说自己没用,她这当妈的心都要碎了。

“哎,也是我们母子卑贱,不招人待见,这事我还不敢跟他爸说再怎么样,他也不只是我谢美玲一个人的孩子啊。”

好巧不巧,蒋森那边已经让人取消了官博合作关注这无伤利益本质,就是一个很微妙的信号,容易被当事人以及媒体无限解读。

几位夫人玲珑心,仔细一查,顿时炸了。

可真是好家伙,没啥出息躺着浪就算了,满嘴没把门,就算不能拉拢好关系也不能得罪人啊,也难怪蒋森跟谢美玲生气。

去参加个生日会,一下把老牌跟新锐都得罪了,双管齐下啊这是。

那几个当晚执意犯贱的主力公子哥没两天就送出国反省了。

后续她们不约而同输了好几天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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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奚凉就算没主动问过,也从新闻上看到了结果。

蒋家用了最小的代价拿到了那块地皮,因为竞争者被分薄了注意力,把心思落在老巷那边去了,留存资本摇摆不定,毕竟他们综合评估老巷如果能搞,性价比其实比其他地皮大得多。

但奚凉知道它弄不起来,里面牵扯的脏事太多,这里的人多同氏族抱团,宗族势力强大,路子野,为了利益更擅不择手段,就算对上大资本也会用极端的手段造成舆论,当年的事就给了政府蛮大的阴影,压了很久才压平。

最后自然是老巷这边承受恶果,要说后悔是肯定的,但这么多年下来,人员替换,房价飙升,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再出现当年的事。

不过城市要发展,这一块肯定要弄,就看什么时候,也得看政策跟规划,还得看有没有资金。

定下来的那一天,沈昆正好在院里,从主楼出来,许山看他往独栋那边的院落走,抬手往外示意,其他保镖就拉开了距离,只有他一步一步跟在后面

过了爬墙青藤,见了秋时桃子挂枝累累,沈昆拄着拐杖不紧不慢走在青石板小路上,抬脚刚跨上屋檐台阶,眼神往前拉长,屋檐下的中式美人靠上,那纤细的人影似乎疲惫,身体斜靠,面容上仰,脸上盖了一条毛巾,正对着慵懒的太阳。

光影模糊了轮廓,掩面封绝了身份,她是融化在太阳里的影子。

晒,所以热,她的脖子上有些微的汗珠。

反正走近的沈昆看到了。

顿足,看着毛巾没有任何起伏,好像下面的人没有呼吸。

他眯起眼,对许山说:“掐一下她的人中,如果死了,联系下火葬场。”

许山尴尬,而坐着的人懒懒散散动了手指,扒拉下脸上的毛巾,露出一张微被汗水湿漉漉的小脸,“沈先生接了火葬场业务的分成吗?”

沈昆冷笑,“见鬼了,还见到大白天了有人在太阳下练屏息的,你是上天抓鸟还是下海抓鳖,业务这么强横。”

她也不怕把自己折腾昏迷了!

这边又没什么人

奚凉不知这老男人怎么的又来脾气了,她又不是自杀

“穷,只能自制汗蒸,沈先生您一定不懂。”

呵呵。

许山都觉得这位主儿真的太欠了,沈先生脾气越来越爆不是没道理的。

以前在国外一年到头没见几次是真的,现在回来了,经常见,被气的次数极限提升。

起码他觉得沈昆每次看到她就血压上升,不自觉就开始生气,然后阴阳怪气。

“最近我也穷,考虑给这里断下电。”

“沈先生,您亲自来,是有什么差遣吗?请坐。”

她笑着问

沈昆也不坐下,站在边上,看着院子里被照顾得特别美好的花园,乍一看,像是云南那边的花草繁茂。

这个人把云南搬来了这里似的。

连鱼池都亲力亲为打理。

没有其他事再值得她如此费心了

“接下来要跟众恒合作了。”他如此说。

奚凉嗯了一声,问:“让沈叶搭手?”

“是,他也该在周家人面前露面了。”

这话意味深长。

让儿子给亲妈复仇吗?

奚凉眼皮子微微动,看向这人被岁月微微厚待的刚冷侧脸,却没说什么,但沈昆看了眼院子里的树。

“石榴跟红豆?你这样的人也好这一块的寓意?”

“没,我就爱养鱼,是个死鱼佬,是姐姐喜欢她以前在村里的老院子里有这个,乡下么,没什么太高雅的事儿。”

沈昆看了良久,想到“死”了十三年的人,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腿,木然道:“我以前的妻子就不爱这个。”

他少有提起亡妻的,许山都觉得惊讶,奚凉对此不感兴趣,但既然人家提了,她自然给面子。

“那她爱什么?”

“爱繁华,爱热闹,爱我当时给不了她的一切。”

沈昆说着微微一笑,“现在她想要的,我都有了,她人不在了。”

奚凉就没再抬头看过他的脸,也不知他现在什么表情跟眼神,只听着语气觉得有点怪诞,但她没太在意,在如此悲伤的话题之下,她只幽幽一句。

“那您烧给她吧,软妹币兑换纸钱的汇率还行。”

许山:“”

沈昆大概也无语了,转头俯视着她,但看到了这人身体的轮廓,又移开眼,淡淡道:“不了,把下面搞通货膨胀了,缺德。”

“我可不想像你一样,养什么鱼都死。”

奚凉看着远处自己折腾好久才弄起来的半个鱼池,礼貌微笑,心里却突兀想到蒋森办公室那个鱼缸。

不知道这人捞鱼没?

想到这,她果断回绝这个话题,且幽幽说:“那您要是真想她,总要有点安慰,您不烧钱给她,难道还等她来找您要?”

沈昆微微皱眉,忽用拐杖戳了下边上的一棵树,没说话,但是力气挺大,把这棵树都戳得摇晃起来,一些树叶落了她满身。

这时候,沈坤反而笑了,许山也笑了。

两个在香港一度风声鹤唳的狠人竟这么幼稚?

奚凉无语。

男人什么的,不管年纪大小,都有这么恶劣的时候吗?

搞不明白。

“鱼池还差多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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