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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章如晨回家了几次,看着妈妈身上的伤,还有家中的一贫如洗,章如晨依然坚定劝妈妈跟章生福离婚。
但任翠美不愿意听这些话,她在赌气,她和章生福结婚二十多年,她就要赌章生福对她没那么狠,她不信自己在章生福的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每次听到女儿说让她离婚的话,她心里烦闷异常,刚开始还好言好语地说不离,后面直接开口骂了章如晨。
章如晨气得直接好几天没回家,一直和瞿妍卓待在一起。
任凭妈妈在微信怎么哄都不理她,章如晨想不明白,自己劝她离婚当然是为了她好,她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不离的话,章生福拖着一分钱都不给,离婚打官司还能分点该得的部分,起码能拿到一笔钱,不离已经过得这么艰难,离婚后再难能难到哪去?
离婚是为了让妈妈能够幸福,可惜她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离婚在妈妈眼里,依然是讳莫如深的东西,是人生中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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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没拉严实,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了房间。
瞿妍卓拿开眼罩,揉了揉眼睛,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章如晨那边,还帮旁边依然在睡梦中的小姑娘掖了掖被子,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没忍住,偷摸亲了一下她的嘴角,才满脸高兴地去洗漱,美得就像吃了蜜蜂屎。
坐在沙发上,湿漉漉的头髮还在往下滴水,怕吵醒章如晨,不敢拿吹风机吹,只是包了一条毛巾。
这段时间章如晨一直睡不好,三、四点能睡着就算好了,不到七点就会醒,今天是她睡得最长的一天,八点多了依然在安睡。
瞿妍卓从沙发起身,走到了床边,查看了一下章如晨身上的伤,有些地方已经好了大半,有的地方还是看上去渗人,比如缺少的耳垂肉和身上大片大片的淤青。
仅仅只是看着,瞿妍卓就又险些落下泪来,这么多伤,她当时肯定很疼吧。
瞿妍卓睡觉是个不太老实的人,这几天两个人虽然在一张床上,但盖的却是两张被子,厚厚的被子能更好的让她在睡觉时可以不踢到章如晨,再加上克制自己,章如晨有一天起来甚至夸她睡相好。
沉默地回到沙发上,瞿妍卓背靠着沙发,脑海里不断思考着怎么报復伤害章如晨的人,目光狠厉,恨不得现在就整死他。
床上的人发出了“嗯——”的起床声,睁开双眼,扭头看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人,尿急,憋的小肚子涨涨的,但更好奇瞿妍卓在哪里,连拖鞋都没穿,赤脚到处走着找人。
章如晨看到瞿妍卓闭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轻轻地走了过去,伏在她的耳边说:“在想什么?”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的举动显得有多暧昧。
瞿妍卓猛地睁开双眼,往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明显是被吓了一跳,看到来人是章如晨,立马放松了下来。
“在想怎么可以让你开心。”瞿妍卓撒了慌,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头。
“你骗我,”章如晨平时爱看一些心理学的书,这个动作撒谎的概率太大了,“告诉我吧,必须说实话。”
瞿妍卓两手捂住嘴依然不说,章如晨隻好撂下一句:“等我上完厕所就严刑逼供。”就连跑带跳地去了厕所。
章如晨解决好内急,回到沙发上,一屁股坐到了瞿妍卓旁边,直勾勾地看着她:“你选吧,老老实实交代,还是严刑逼供?”
“严刑逼供是什么?”瞿妍卓好奇,章如晨会用什么方式来逼她说实话。
“挠你痒痒。”章如晨边说边挥舞着自己的手指,没有人能不害怕挠痒。
“我不怕,无所畏惧,就不说。”瞿妍卓嘴硬,内心却想的是趁机可以多接触一点,两人的关系说不准会有质的改变。
瞿妍卓现在既感激两人的关系已经捅破了天窗,又痛恨不能再进一步,她想要的不止是这样。
章如晨很直接地就动了手,不停地挠着瞿妍卓的肚子和胳肢窝,瞿妍卓强忍着笑意,身体隻做微微闪躲,最终还是被逗的笑出了声。
瞿妍卓抓住章如晨正挠她的两隻手,一个用力,章如晨就落到了她的怀里。
两人重心不稳,从沙发掉到了地上,瞿妍卓怕章如晨的伤上加伤,当了肉垫,幸好地上都铺了地毯,摔得没多疼。
“哎呀!”章如晨吓得大叫了一声,意识到自己没有痛感,连忙问瞿妍卓:“你有没有事,哪里疼啊?”
“肩膀有点痛。”瞿妍卓见喜欢的人关心自己,十分高兴,趁机得寸进尺,“你给我揉揉我就不痛了。”
章如晨从她身上起来,又伸手把瞿妍卓拉了起来,让瞿妍卓坐在沙发上背对着自己,认真地给她揉着。
好像第二次见面,她就撞疼了瞿妍卓,也是像这样给瞿妍卓揉着肩膀。
章如晨想到之前的事,不由得笑了起来。
“在笑什么呢?”瞿妍卓好奇,揉肩就这么开心吗?
“不告诉你。”章如晨记仇,瞿妍卓还没告诉她刚刚在思考什么,她也不告诉她。
“你告诉我吧,我很好奇的。”瞿妍卓服软。
“就不,除非你先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章如晨的手从瞿妍卓的肩膀转移到瞿妍卓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着。
“在想怎么帮你报仇。”瞿妍卓把笑容收了回去,实话说出来太过冒险,再怎么说,那个人也是章如晨名义上的父亲,万一小姑娘对父亲依然有依恋,报仇也相当于是伤害章如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