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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辛书又说了几个地方,说着说着,两个人走到现在住的地方。
但是阮辛书说的地方,她都去找过了。
“那是不是……”
“算了。”
楚郁抬起头看着阮辛书笑了一下,静静地摇了摇头,
“其实那手链也不贵。”
阮辛书不禁觉得那笑容有些凄凉。
她看着楚郁的脸色,拿了一根毛巾出来揉了揉楚郁的头髮。
“……我去帮你找吧。”
楚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马轻轻地拉住了阮辛书的手腕,
“不用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应该找不回来了。”
她去了很多的地方都没有找到,说明那就是注定要掉的东西。
那是注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既然没有找到,说明我不适合它。”
阮辛书觉得这倒是不一定的。
“不找找怎么知道?”
“没准找找还是能找到的,你找不到,也许我可以找到。”
阮辛书说着把毛巾盖在了楚郁的头上,又揉了几下,
“你先去洗个澡,我看你脸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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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郁按阮辛书说的洗了一个澡。
宋旻和秦廷森都回自己的房间了,房间里只剩她一人。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看着时钟,只是后悔告诉了阮辛书。
当时针快要走到十一的时候,楚郁走到了门口穿上了鞋。
门上的密码锁突然被人打开了。
阮辛书吸了吸鼻子,打了一个喷嚏出来。
“冷。”
说着,阮辛书甩了一下雨伞上面的水,她身上弄得有些湿,厚卫衣和裤子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滴着水。
“你怎么弄得浑身是水?”
楚郁看着她微微皱起眉。
“海边的风太大了,把伞吹歪了,这种折迭伞根本就不好用,一撑起来就翻上去……”
阮辛书甩了一下手上的折迭伞,她的手不是很干净,指缝之间都沾上了沙子。
楚郁看着她的手指,抿了一下嘴唇。
阮辛书没有说手链的事,她的手上也是除了伞什么都没有。
楚郁本来也没有对此抱过什么希望,所以也没有去问阮辛书。
她清楚。
有些东西,掉了就找不回来了。
楚郁伸手拿着毛巾擦起了阮辛书的头,
“你也去洗个澡吧,阮辛书。”
阮辛书有些疲倦地看着楚郁,她慢慢地勾手在楚郁的手腕的地方动了一下。
楚郁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面。
埋下头后,看着手腕上本来消失的手链顿了一下。
“哎,你不谢谢我吗?”
阮辛书有些抱怨地看着楚郁。
她本来以为楚郁应该会很高兴的,结果就这点儿反应。
楚郁眨了眨眼睛,看着阮辛书的样子,不禁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谢谢。”
听了这句话,阮辛书才点了下头,稍稍地弯起嘴角。
她虚着眼睛,望着楚郁的手腕上的手链,
“我刚才看了一下,你这根手链是因为中间的链子松了,所以才掉的。”
她指了指那条手链中间的地方。
这条楚郁本以为已经再也找不回来的手链,中间本来应该是金色链条的地方,多了一些东西。
“我用了自己钥匙扣的链子加固了一下,现在看着确实是有些丑,你回去的时候,再去问问那些珠宝店能不能修好……”
阮辛书看着那根手链的小扣有些过意不去。
只是,除去这个地方,这手链的款式看起来不是很新,却不显得陈旧,上面装饰的宝石看起来过了年月,但依旧带着光辉。
阮辛书抬起头看着楚郁笑了一下,
“阿姨眼光挺好的,这个你戴着很好看。”
作者有话说:
晚上一个人出门到底还是不安全的,文章中的行为并不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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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第一个生日,阮辛书一直在楚郁的大学门口等着楚郁。
这个想法现在看来是那么地不切实际,甚至有些傻气。
因为那天,最终她连楚郁人影都没有看见,十一月的寒风让她第二天直接卧床不起,耽误了一次系上的小考。
第二个生日,阮辛书一直在等一个电话。
她想,只要楚郁给自己一个电话,又或许,只要听见楚郁的声音,她大概就会原谅楚郁。
可是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
直到十二点,什么都没有等来。
于是,她又是一个人过了生日。
后来,她渐渐习惯了生日不是一个特别的节日。
习惯了不再特别地去看待很多事情。
尽管如此,她却依旧在意,她很在意楚郁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对自己。
有一段时间,阮辛书总是在洗手间里面醒过来。
她记不清为什么自己会喝酒,为什么喝醉了,记不清时间,也记不清自己为什么在这个地方。
隻记得自己喝醉的时候总是很想问问楚郁
——为什么不要自己。
——为什么,要偏偏在那个时候分手。
——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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