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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辛书怕被外面的两个人听见,压着声音据理力争地道:
“但你刚才咬我……”
“好了。”
不知道自己声音太小楚郁是没听见还是怎么了,楚郁贴好创可贴立刻就起身打断了阮辛书,脸上简直一点问题都没有。
看来在她心里已经把咬人的事情翻篇了。
“怎么了?你们两个切个柠檬怎么都磨磨蹭蹭的?”
宋旻和秦廷森从门外走了过来,“怎么了吗?”
阮辛书瞟了一眼自己的无名指,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地把手指揣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没事。”
楚郁抱着手臂从阮辛书的身旁走了过去,她好像在说阮辛书大惊小怪一样语气淡淡的,
“也不是没有咬过,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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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
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秦廷森里面看向了站在身后的阮辛书,一隻沥水的洗菜筐正在地上打着转。
“又怎么了?”
“……啊,没事,不小心把锅碰掉了。”
阮辛书咳了一声,弯腰把不小心碰掉在地上的锅放回了台上。
“……小心点。”
楚郁说着,把切好的柠檬端了出去。
几个人断断续续地交谈着。
阮辛书用手无所事事地托着自己的下巴,安静地听着他们讲话。
窗子外面开始下起了雨。
他们喝了很多酒,讲了很多话,最后坐在客厅看起了电影。
电影是讲的是最经典的爱情主题。
阮辛书静静地背靠着沙发坐了下去,望着电视的屏幕,觉得故事老套又无趣。
——这种故事,有人会喜欢吗?
或许是因为喝了许多酒,阮辛书不由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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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夏日的余香。
阮辛书皱着眉睁开了眼睛,脑袋昏昏沉沉的,客厅里面的数字时钟在“02:10”的地方跳动着。
她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搭上了一条毛毯,另一头是倒着的楚郁。
毛毯里暖乎乎的让人不想起来,阮辛书懒懒散散地掀了一下毯子,发现她和楚郁的腿像两只动物一样依偎在了一起。
“……”
她很疲倦,没有管地放下了毯子。
客厅的灯已经被人关上了,秦廷森十分不讲究地躺在地毯上,宋旻则是坐在另一头的沙发上,他们也都搭着毛毯。
阮辛书又朦朦胧胧地扫了一眼身旁躺着的人。
房间里没有开灯,电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完了,有些昏暗的电视灯光映在了楚郁的脸上。
这里的夜晚很安静,能听得见外面的雨落下的声音。
阮辛书感觉喉咙口渴得异常,于是看向了茶几。
茶几上只剩下一隻杯子有水了,阮辛书没有说话地拿起了那隻杯子喝了一口。
“……我的。”
一个声音在黑夜里面低低地道。
楚郁不知什么时候也睁开了眼睛,她靠在离阮辛书只有一个脸的地方望着阮辛书手上的水。
阮辛书身体还没有从酒精里面恢復平衡,头脑也模模糊糊的。
“什么?”
楚郁看着阮辛书的左手,“水。”
阮辛书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水,又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其他的空水杯,感觉自己喉咙依旧干得要命。
但她还是把水往楚郁的手上递了过去。
“还你。”
——谁稀罕。
阮辛书的声音有些哑。
“……”
楚郁望着阮辛书手上的那杯水,慢慢坐起身来接了过去。
她丝毫没有理会那个地方阮辛书也碰过,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面所有的水。
阮辛书有些不满地望着楚郁,
“你就这么喝光了?”
“这是我的水。”
楚郁淡淡地说着,懒懒地放下了水杯。
阮辛书觉得自己有些生气。
她对楚郁本来就是积怨已久的。
而且,最近楚郁老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刚才更是无缘无故地咬人,尽管如此,她总觉得刚才楚郁至少应该会给自己留一口水的,但楚郁没留。
一口也没留!
楚郁竟然连一口水都不给自己留!
阮辛书瞪着楚郁,一句话也没说地表示自己的愤怒。
楚郁看着阮辛书的眼神,
“要吗?”
阮辛书愣了一下。
“……”
要什么?
“给你。”
楚郁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她的嘴唇还有些湿润,下巴上面沾上了一点水。
阮辛书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喝多了,只是还是觉得气得不行。
因为,她只要一喝醉逻辑和理性阈值都会变得很低,所以率先想到的只是很基础的物理问题。
——这么点儿水够吗?
阮辛书皱着眉,一下子伸手提起了楚郁的衣领,动作看起来十分衝动。
楚郁十分轻易地被提了起来,就连醉了的阮辛书都觉得她简直轻得像是一隻猫一样。
楚郁没有说话地望着阮辛书。
好像是料定了阮辛书没胆子打人一样,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眼神也很平静。
阮辛书没说话地埋下了头,一下子咬在了楚郁的嘴唇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