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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辛书眉头一皱,生气地抬起了头瞪着林伊丞,“为什么是我的不对?”
林伊丞看着阮辛书皱眉的样子笑了笑,“因为,你这个人性格很麻烦。”
“……那你和我做什么朋友?”阮辛书望着林伊丞。
“因为我可以忍受你麻烦的性格,而且,你这人时不时地还是挺有趣的,画画审美也很独到。”
“当然,我也有很多缺点,你也忍受了,所以我们是朋友。”
——她倒是会圆。
“更何况,喜欢上了一个人,有些时候缺点就会放大了,朋友和恋人,能够忍受的范围是不一样的。”
“不是所有人都能忍受得了你的。”
林伊丞笑了笑,“不是吗?”
阮辛书‘嗯’了一声。
她自己也清楚自己是个麻烦的人。
她的缺点很多。
自尊心高又容易受到伤害,一直对其他人有所期待,又一直为此受到折磨。
但这是两码事,完完全全的两码事。
“你觉得是她的不对?”林伊丞笑了笑。
阮辛书不吭声,沉默着肯定了她的话。
“但是她来了,你们难道不会就这样和好吗?就像是那些小说里面写的那样。”
“不会。”
‘把只不过得到一个人的事,当作大愿,这是年少时候的错误。’
——这是谁说的来着?记不清了。
总之,阮辛书觉得这个人说得对,没脑子的人才会把一个不要自己的人当成愿望。
——以前的我就像个傻子一样。
阮辛书望着锅底,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可能。”
“是吗?”
“那,阮辛书,你为什么现在不谈恋爱了呢?”
“难道不是因为——”
林伊丞笑着正打算说些什么,阮辛书打断了她,
“是因为不需要。”
“哦,”林伊丞有些失望地眨了眨眼,“你这个是不是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就算是井绳也可把人弄伤。”阮辛书道。
“我只要一直一个人就够了。”她垂着头说着。
——我要一直一个人,过一种再也不会受伤的生活了。
阮辛书夹起锅里的牛肉,沾了一下蛋液送进嘴里。
“好腥。”
阮辛书悄悄把牛肉吐出来,端起酒连喝了几口。
林伊丞继续开始吃起了牛肉,瞟了一眼又开始自己给自己灌酒的阮辛书。
“酒好喝吗?”
“这里酒是不错的,”阮辛书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酒点了点头,“你要不然也来一点?”
“我就不用了,”林伊丞笑了笑,“喝酒伤身,你也少喝点吧。”
“我喜欢喝。”
阮辛书念着又喝了一口。
“喝酒,抽烟,喝咖啡,熬夜,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对身体不好,还是会去做呢?”
林伊丞夹了一小块葱,放到汤里,又夹起一块牛肉吃了下去。
阮辛书望着她又沾了沾蛋液,心里面答道,因为健康有时候看起来也像是一种病。
“所以,我在想啊。”林伊丞托起下巴看向了阮辛书。
“想什么?”
“就是在想,喜欢一件事和健康是没有关系的,就像是你喜欢一个人和受伤一样。”
“就算你受伤了,该喜欢的还是会喜欢不是吗?”
“……林伊丞。”
阮辛书想了一会儿,慢慢抬起眼睫,“你在说什么胡话?”
作者有话说:
1,把只不过得到一个人的事,当作大愿,这是年少时候的错误。——出自石川啄木。
2,看不懂的地方不用太懂,后面看就会清楚,我也不剧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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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郁没有说话地走在路上,视线低低垂下,看着路面上的阴影。
楚郁耳边的碎发安静地垂落着,偶尔被风带起,她有些迷茫的眼神,不知为什么让人总觉得她有几分脆弱。
所谓的脆弱,并非是不够完美的意思,相反,阮辛书总觉得,多了这几分脆弱,楚郁反而让人觉得更神秘了。
但不知为什么,阮辛书又唯恐这份感觉在楚郁的身上残留过久。
阮辛书推着车走了一会儿,
“其实,下周我要过生日了,你要不要到我家里来一起庆祝?”
她问。
其实话说出口的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很烫,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可能,她觉得她和楚郁已经成了朋友了。
“生日?”楚郁似乎是被阮辛书没头没脑的问话给问住了一样,抬起头来望着阮辛书。
阮辛书看着楚郁有些茫然的表情,摸了摸车铃,有些犹豫起来,
“我不是说你一定要来,你不想来的话,不来也行,我就是说说而……”
“是只有我和你吗?”
楚郁十分平静地问了出来,她伸手轻轻摸了摸系在自己身上阮辛书的衣服。
阮辛书看着她的动作,不知怎么地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视线挪开了,
“还有宋旻和秦廷森……”
“秦廷森,宋旻……”楚郁安静地走在阮辛书的身旁,她轻轻地把这两人的名字重复了一声。
阮辛书看了楚郁一眼,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对楚郁介绍过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