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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辛书看了方希宿一眼,“客户说的?”
“我用得着说这个吗?当然是那个客户说的,”方希宿看到了她的表情的变化,马上问:“要画吗?”
“……”阮辛书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嗯。”
方希宿眼睛一亮,好像怕阮辛书反悔了一样马上把邮箱点开,“那我马上联系她。”
十字路口的红灯变成绿灯,方希宿放下手刹,往阮辛书的公寓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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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进了车库。
方希宿和阮辛书下了车,两个人慢慢地走在地下车库里面。
空旷的车库墙壁传出两人鞋音的回响。
走到了有明亮光亮的电梯间,方希宿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对了,差点忘了,有个给你的请帖寄到工作室来了,内容我没有看,你确认一下。”
阮辛书接过了请帖,看了一眼寄件人和附赠的信的内容。
方希宿有些在意地瞟了一眼阮辛书,“是客户的请帖吗?”
阮辛书摇头,“是朋友的,说是结婚了。”
方希宿一下子哑下声来,换上了一副讶然的表情,“你朋友啊?”
看着方希宿的眼神,阮辛书扬了扬自己下巴,“我早说过除了林伊丞我还有其他朋友的。”
方希宿瘪了瘪嘴,明显不信。
这种婚礼请帖方希宿几乎是一个月收几次,躲都躲不过。
但她几乎就没有看见过阮辛书去过什么婚宴。
阮辛书也不多解释,只是把请帖塞回了信封里面。
两人坐着观景电梯往阮辛书住的楼层上去。
方希宿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扫了一眼邮件后看向了阮辛书,
“客户说这周周日有时间,还是和以前一样先和对方聊聊天,了解一下对方,再来订时间吗?”
阮辛书安静地点头。
阮辛书认为,任何东西都有着它的核心,不知道的人就无法创作出来。
有人说这是神韵,有人把这个叫做灵魂。
就像是画一个建筑物,会去了解这个建筑物建成的背景。
画一个人的时候,就要去去了解对方的人生。
如果不了解就去画,那么画面必将是空洞的,内容始终就是缺失的。
方希宿点了点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阮辛书会这样说一样接着道:“我刚才也一起问了那位客户,她说可以。”
电梯缓缓停在了阮辛书所在的楼层,发出叮的响声。
阮辛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她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不知怎么地感觉太阳穴有些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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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和客户见面的那天,渲市已经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
阮辛书今天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色高领毛衣,外面套了一件设计简单,流线精致的千鸟格纹的秋季西装外套,看着比平时干练了不少。
她站在客户高级公寓的房门前,看了一下手机上面的信息,确认无误后才按了一下门铃。
“您好,我是阮辛书,今天来商量画的。”
没过多久,门铃的后面就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稍等一下。”
阮辛书在门口侧了侧头,不知怎么地总觉得这人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她没有理会这一点,只是礼貌地应了一声,“好的。”
——好听的声音都是千篇一律的。
阮辛书又想。
黑色大门的自动锁带着机械音响了一声,慢慢地弹开。
女人从门后安静地看向了阮辛书。
那人上半身穿着一身宽松的天丝衬衫,和阮辛书毛衣同出一辙的白色,衬衫里面系着一根驼色色系的丝巾,下半身是一条卡其色的西装长裤。
光是看这身商务简约风的打扮,很难想象面前这个人竟然就是那个说着要画裸画的大客户。
因为这人的脸,和眼睛都自带着一股子冷淡的味道,她不需要过多的修饰,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吸引人的眼球。
方希宿猜的倒是不错,这个客户的长相的确是她喜欢的类型。
但阮辛书觉得自己不需要了解这个人。
……毕竟,有那么一阵子,她天天都要把这个女人从头到脚了解一遍。
想着,阮辛书的脚步不禁往后退了半步。
作者有话说:
读前须知:
1,不接受写作指导。
2,小说里面的人物在小说里也是会说谎的。
3,非专业的写作,文章中出现的所有专业上的东西,最好都当成是作者的胡说八道,力求看得顺畅就行。
4,小说中人物性格绝对不是完美的,如果不喜欢的话最好及时退出。
楚郁看着阮辛书后退半步的动作沉默了几秒,最后只是安静地从鞋柜里面拿出了一双拖鞋轻轻放在了玄关的木地板上,
“请进。”
阮辛书望着楚郁那双看不清在想着什么的眼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接一句什么,最后只能沉默地点点头进了房间。
——毕竟是工作。
她对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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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
楚郁在前面带着路。
阮辛书和她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一声不响地跟在她的身后。
面前的人的的确确就是楚郁,她的眼神,肩膀,就连耳朵的轮廓都是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