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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拉锯(2)

 

「那麽,清清,你今生的选择是什麽?」

「我要将滕思悠还给裴星如。他们应该在一起的,我不可以跟滕思悠在一起。上一世,我千方百计地阻挠他们,今生,我就要千方百计地撮合他们。奇怪的是,今生为什麽还渗杂了一个谷永怀?上辈子我完全不认识这个人:谷永怀,也就是大谷,他喜欢裴星如。上次裴星如将我介绍给他认识,我们四人逛了一会儿,其实是大谷先拉我逃跑,他私下跟我说,他小学就认识裴星如了,两家人的父母是世交。他自小单恋着她,无法看着她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虽说裴星如深ai滕思悠,但我始终担心:要是今生的她真的喜欢大谷、放弃滕思悠,那该怎麽办?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不管怎样,我是铁了心要看着滕思悠跟裴星如穿着礼服跟婚纱,步入教堂。」

「你可有想过,万一滕思悠喜欢的人是你,而不再是裴星如,那该怎麽办?」

「这种事不可能发生的。」

「清清,这种事到底会否发生,你心底里其实很清楚。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又何必嘴y呢?说到底,你上辈子最後悔的事,根本就不是有关滕思悠的事,而是关於你儿子的事。你亲手杀si你的两个孩子,这件事你至今仍耿耿於怀,夜晚常常作恶梦。假如今生你选择跟滕思悠在一起,就能再次见到他们。」

「不,我不可以再这麽自私。问题既不是我的感受、亦不是滕思悠会不会喜欢我,而是出於责任跟补偿,我必须将他还给裴星如。他们才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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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不大的单人床割据成两边:靠墙那边,水清澄在沐浴後穿回长袖卡通棉质睡衣,抱着她的枕头,若有所思地低头;外侧,同样沐浴过的滕思悠穿着黑se对襟睡袍,仅在腰间随意系着一个结,露出一片白净的x膛,盯着沉默不语的她。

「你到底想怎样?」

「什麽意思?」

「不用我说得那麽白,」清清鼓起勇气,迎上他的视线:「你跟我一样,都是从那个时空回来的。我不想转弯抹角,对於我——一个曾经杀害你的人——你想要怎样做才觉得解恨?」假如说清清刚回到过去时,对滕思悠曾经抱有过那麽一点绮思,这种期待也在她得知他也从未来回到过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本来就痛恨她、鄙视她,更何况她还杀si了他。他们已经不可能再在一起。

滕思悠不想清清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因为连他也很难解释他如今的行为。他只对这个痛恨至极的nv人有慾望,他不愿意见到她跟别的男人拉扯,他甚至想用那些情慾短片为借口,威胁她服从他的一切命令。若她不知道他的身份,那还说得通,但如今她知道了,他的行为就显得匪夷所思。

他怎可能跟一个他憎恨的nv人,一次又一次地shang?还那麽有感觉。

「像现在这样,看着你屈辱地掉眼泪、向我求饶,那也不错。」滕思悠决定要继续憎恨清清,她的本质就是个庸俗低贱的nv人,只是假装改过,她贪生怕si,不想好像上辈子般,当一个短命种。

清清的颈侧至锁骨,还留有一片吻痕,甚至她大腿内侧细neng的皮r0u,残留着一两圈浅浅的牙印,就是床上这个口口声声说恨她的男人所留下来的。很荒谬。她想过一段不那麽荒谬的人生,她想凭着个人努力,得到应有的幸福,偏偏命运弄人,她怎样也逃不过该偿还的罪孽。

她霍然站起,跨下床,在他的书桌翻出一把美工刀,滕思悠机警冲上前,在刀刃割上清清的手腕前便夺去那把刀,重重扔下地,低吼:「你是不是疯了!你在我房里割脉,事情闹大了,我怎样向水冬yan交代?」

「向我爸交代?」清清鬼鬼地笑,像听到什麽大笑话似的:「你竟然要向我爸交代?你怕他什麽?你曾经不费吹灰之力地弄得他身败名裂,他在家里上吊自杀了,是你间接杀了他的。你怕他什麽?他只不过是一个曾经斗输了的失败者,你要弄si他,就像捏si一只蚂蚁般简单。」

清清在回到这世界後,不管滕思悠怎样折磨她,也是逆来顺受的。反正他知道她的真面目,她又何须处处忍让?她不甘心。她回到这世界时还未满十七岁,在四年里,她是多麽努力去做每一件事,她将感情与慾望尽量抛开,为了满足身边人的期待与幸福,做了许多违心之事。为了偿还她欠滕思悠的一年,她成了他的妓nv,尊严尽丧。最後,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她欠他一条命,除非她si在他面前,不然她永远还不清这笔债。

「我杀了你,是我错,所有事都是我不好……我现在把自己的命还给你,下辈子我们就无拖无欠了。」她说着就要跪倒抢回美工刀,滕思悠施蛮力按着她,强把她抱回床上,紧拥着,她在他怀里扑腾得厉害,看着地上的美工刀,就像溺水的人渴求救生圈。

「别傻了,水清澄。」滕思悠压着清清,一想到若刚才自己动作慢一点,现在她的手腕就要血流如柱:「还我一条命?你以为生命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简单的算术吗?要是你si在我房里,会为我带来多少麻烦?不如说,既然你的si亡不能为我带来半点好处,那我当然要留着你这条贱命,好好折腾你一辈子。」

清清像是吃了一记闷棍,颓然黯下双眸,眼眶起雾、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sisi地睁大眼,不想在他面前哭。滕思悠一阵鬼迷心窍的,想亲她。是由什麽时候开始?水清澄的眼泪不能为他带来任何快感,有时她在情事间低泣,他会停下来,粗声粗气地要她不准再哭,她往往会哭得更凶,他就堵着她的嘴,再以加倍的快感转移她的注意力。现在也是一样,他一见到她的眼泪就心烦,看到泪水滑下她的脸颊,他吻了吻她的脸,嚐到泪的咸涩,在意识到自己想做什麽之前,他已经含着她的唇。

她挣扎,他扶着她的後脑,舌头顶开她的牙关,蓝眸紧锁着她慌乱的大眼。她终於妥协了,合上眼,本来ch0uch0u答答的哭音都被他悉数化去。一吻过後,她因暂时的呼x1不畅而止住眼泪。

「不要在我面前哭,我又没有欺负你。这辈子,我有权对你做任何事,因为你欠了我一条命,不……是三条命。我、清攸、你肚里的孩子。」他记得,清清上辈子t0ng了他一刀後,带着扭曲的笑容对他说:「滕思悠,我们有还是上不了台面,唯有低声下气地向大谷求救。他当时一脸正经,搭上她的肩膀,一副充满同窗友好情谊的样子:「没办法,你的资质差,临急抱佛脚也无补於事。看在我跟你做过几次专题报告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

於是他为她整理资料、修正论文的方向,两人几乎有两星期是「住进」中大本部的图书馆。当时,清清正以脚伤为由,一个月没回家,令滕思悠无法折腾她,得以专心赶论文。两人拚了老命地做,交完所有功课後,已变成两只大熊猫。大谷露出一抹堪称狰狞的笑容,咧着一口白牙:「你该不会以为这世界有免费午餐吧?你这次可真是欠下我一大笔人情,我敢写包单,你这次交出去的论文,至少有五份能拿a。」

她00鼻子说:「好吧,只要是我能力范围的事,我都能做。」

於是,他要求她在下学期上课之前,把他的房间回复到入宿时窗明几净的模样。

清清确实很久没做过那麽多清洁的工作。她跟阿芷的房间一直乾净,用不着大扫除,阿芷也老实不客气地呼喝常来她们宿舍蹭饭的男生帮忙做家务。她拿来洗衣篮,一一捡起那廿多件随便丢在地板、形如垃圾的衣物,臭袜就算了,她甚至在一个角落发现穿过的内k:「喂!谷永怀,你这恶心鬼!你自己捡你的内k,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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