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凿冰(5)
陆少瑶是一个懦弱的nv人，水冬yan说一，她不敢说二。当然，她不愚昧，书房里有一整面贴墙的书柜，放满中文、英文、德文、法文以至意大利文的着作，是个咀嚼文字的读书人。
水冬yan则是一个没有亲情概念的实际男人。对他而言，nv儿是个蠢货、不生x的废物，妻子则只懂终日埋首书本，算是做好本份，但她教不好nv儿就是失败、让他丢脸。因此，他讨厌留在家里，倒不如多去几场饭局，跟不同的学术权威攀谈。
偏偏滕思悠天生聪敏，会考用不着出全力，也轻易拿到九优。水冬yan表面上很器重这位故人之子，心底里不无妒恨:故人之子的出se，愈发突显自己nv儿的失败，尤其是大学一些同僚是滕思悠父亲的旧识，偶尔打听到滕思悠的近况，都纷纷夸他聪明:「jan的儿子果然跟他一样，是一块做学术的好材料。冬yan，你也别太b清清，有说是大器晚成，清清还小，多给她时间。」
听多了这些话，水冬yan表面上待滕思悠很好，实际上总有些意难平。滕思悠很明白，平日少跟水冬yan谈话，只会向他报告成绩的事。
水家像个偌大的王g0ng，陈设简约之中，流露贵气，没有一丝人气。最难忍受的，还是水清澄这个花痴，满脑子情慾绮思，不思进取，从小像跟p虫般黏着他、在学校sao扰他也算，竟然胆大包天地设计他，害他不自愿地碰了这个麻烦的nv人。
在她低贱的威b下，他们维持身t关系大半年，直至四五个月前的一晚，本来热情得像妓nv的清清突然懵了，好像不知发生什麽事似的，他身陷情慾，哪容得她停下来，草草发泄过後就没理会她。
那是他们最後一次za。
清清猝然变了，那明明是很剧烈的改变，但因为这种改变并未为任何人带来不便，大家就不闻不问。她再也没有借故巴着他不放，或任x地要他陪她约会，吃饭时，她宁愿坐在陆少瑶或水冬yan身边，也不会跟他同坐，即便是坐在他对面，她也只盯着碗、默默吃饭，吃饱後还会说声「你们慢慢吃」才离开饭桌。
她晚上大多待在房里，但不再关上房门、大声地播放偶像歌曲，而是常常开着门，坐在书桌旁读书。有次他疑心自己是看到幻觉，站在房门远远看过去，确实见桌上放着中五的graar课本，她拿着间尺跟萤光笔划下重点，在笔记本大书特写的，连他驻足看了好一阵子也察觉不到。
滕思悠跟清清一起长大，对她的脾x了如指掌:她极讨厌读书，三不五时被老师抓到她出猫，只是由於校长给面子水冬yan，才从来没记她缺点。这时会考都考完了，她怎麽忽然要做个好学生?
於是，他很快想到一个可能x:yu擒故纵。清清大概觉得多年来对他si缠烂打，也得不到他的情意，不如以退为进，装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让他以为她要从良了，渐渐倾心於她。这可真是她会想得出的俗烂桥段。
滕思悠就一声不吭地看戏，看他什麽时候揪出她的狐狸尾巴，加以嘲讽。等到会考完了，清清还在装，他不得不说，她这次装得真彻底，不惜选择读文科，跟他分班。他只是暗自冷笑，一个任x了十几年的人，忽然变老实了，这有可能吗?
再到开学，滕思悠暗惴，清清也装乖装了两个多月，该要不耐烦，果然在九月初的一晚，她叫他晚饭後去她房间，说有事要跟他商量。他直想大笑出来，过去她向他求欢，就是以向他请教功课为借口，瞒过父母的耳目。
这次她扮了两个月，也算是了不起的新纪录。明明她父母都是值得敬重的学者，真不知为何有她这个不知廉耻的nv儿。滕思悠拖到九点半才去她的房间，见她躺在床上，拿着一张英文笔记念念有词的，他上前抢来一看，不过是一篇简单的英文新闻:「还装什麽好学生?你叫我来你房间，无非是为了那种事。」
「什麽那种事?」清清穿着一套棉质短袖卡通睡衣，松身得g勒不出她姣好的身段，k子甚至长得盖膝，看在滕思悠眼里，她依然是一副g人的狐媚样子，压着床坐起来时，一片锁骨的肌肤在polo衣领後若隐若现，b平常大片0露的x感睡衣，更能挑起他的邪火。
「我以为你不想过来了，还在烦恼，因为我有东西要还给你……」
他没耐x再欣赏她的演技，只想快点完事。他攫着清清的手，将她压shang，俯身啃吻她的颈肩，一阵清淡的茉莉花香窜进鼻端，轻易g起他的情慾，甚至有一刻他忘了这完全是基於她卑鄙的胁b，而只是依从一个男人的本能，肆意抚0她的身t。
清清先是一震，然後拚命扭动挣扎，滕思悠皱着眉，心想她莫非是想要玩qianbao的角se扮演，不然怎麽反抗起来，就拉开她上衣的前襟，扯掉四五颗钮扣，更方便他的唇舌亲近她的肌肤。
「你放开我、放开我……」清清的双手被他按在床上，眼看下身也要失守，情急之下曲起腿、猛力顶向他的腹部，滕思悠猝不及防，被她撞开。她抄起被子，裹着衣衫不整的自己，脸颊至耳根一片赤红，却不似是深陷慾cha0的样子，气得声音也发抖:「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差一点就是强j了?」
「强j?你说我强j你?」这情形荒谬得好笑，滕思悠嘲讽似的冷笑:「是谁让我喝酒、主动送上门让我玩的?是谁为了威胁我，不知羞耻地拍情慾短片?然後你现在有面目说我强j你?以我的条件，你这种货se送上门我也不想要。」
清清彷佛被他的话震得心惊，脸se苍白如纸，嘴唇却被她咬出一弯血痕，他乘胜追击:「我知，你最近演好学生演上瘾了，要不要我给你颁个贞节牌坊?明明就是个bitch，完
「大神，我这次合格了吧!」
「嗯。我的老师目前很满意，说假如之後没有意外，我就能高分毕业过关，你也能在这个时空活下去。」
「那就好。我跟阿盈现在当了朋友，昨天才刚跟她去了cafe跟博物馆，我也很高兴自己能解开她的心结。你知道吗?滕思悠也开始原谅我了，这可真不容易，我经过一年的努力，似乎令他逐渐相信我改过。」
「所以，你觉得他已经释怀了，不再生你气吗?然後将你看成一个单纯的好姐姐?」
「哪有这麽容易。我心里知道他还在生我的气，但是，至少他不会再对我单单打打。再过几年，他在大学碰到裴星如，有了正常的恋ai生活，就会真正释怀。」
「然後呢?等他不再讨厌你，你会否乘胜追击，一举拿下他的心?」
「不，我不敢再奢想。他根本不可能喜欢我。我上辈子经历了太多，无法接受他再次成为我的丈夫。我甚至不想再跟任何男人生下孩子，因为我水清澄就只有清攸一个孩子，不要别的。」
「你再跟滕思悠在一起，就能生下清攸。真的不再试一次吗?」
「不。我的双手染满血腥，不配做一个母亲。不要再说这些，来说说我下一件後悔的事。那就是滕思悠的初恋。我一直只提到裴星如的名字，其实她不是思悠的初恋情人。
那个nv生叫做古舒怡，在我们读中七那年，她从外校转过来，b我们小一年。她的相貌不b裴星如出众，却也是个美人胚子，皮肤雪白，可ai又胆小，像一只小白兔。她对滕思悠一见锺情，很快向他表白，他其实不太认识她，但为了给我还以颜se，又见她是个文静单纯的nv生，随便接受了。
滕思悠在学校很受欢迎，有些nv生私下为他而g心斗角。不过，大家知道我爸跟校长是旧识，不敢对我做些什麽。身家清白的古舒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