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师弟昏睡初醒众师兄争锋吃醋遭首席师兄威胁
一道天光透过窗棂照进房间,睡在床榻上的少年剑修缓缓睁开眼。
“醒了?”调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少年剑修侧头,只见青年剑修正坐在床边,手中提着水壶,倒了一杯水后挥手将水壶送到桌上,递出水杯到他面前来。
少年剑修撑着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接过杯子一口饮尽里面的水,语气淡淡:“谢谢清越师兄为我护法。”
“这有什么好谢的,谁让我是大师兄呢,小师弟有难,大师兄护法不是应该的吗?”青年剑修边伸懒边站起身来,口中道:“既然师弟你醒了,我也该回去好好睡一觉了,不眠不休看护了你三日,我这身体还真困得不行。”
谢如蕴心中触动,唇角露出极为浅淡的笑来:“师兄三日守着我,又不能打坐又不能练剑,想是无聊透了吧。”
日光落在青年剑修的半边脸颊上,他伸出的懒腰还没收回来,长袖落下,露出半截劲道的手腕,那一双桃花眼望来,便是水波也要动情三分,只是谢如蕴向来不重皮相,也见多了师兄“多情剑修”的姿态,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谢清越对他道:“无聊倒是不无聊,就是精力耗费得比较多,有些受不住了。”
谢如蕴心有歉意:“抱歉,清越师兄,如果我没有这样的毛病,就不用你和其它几位师兄这么辛苦轮流守着我了。”不知为何,他没有十二岁到十五岁的记忆,而十五岁之后,每月他总要昏睡三日,从不出差,不仅如此,除却固定的三日昏睡外,其余时候也会不定时失去知觉,只是时间不长,片刻钟就能醒来。到十六岁之前,每一次醒来他都觉得身体格外疲惫,修炼频繁出了差错,剑道一退再退,但自十六岁之后,每次昏睡再醒来时,身体像是得到了什么补充一般,神清气明,修炼也事半功倍。
“好了,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带着薄茧的手掌落在他的头顶,抚摸着他散下来的黑发:“你可是我们宗门最受盼望的天才,也是师兄们带大的心肝,最见不得你这样。”
“我……”
“嘴唇抿起来。”
谢如蕴下意识抿起唇瓣,他一抿起唇瓣,神色便变得极为沉静,透着常人难以触及的疏离。
谢清越捏了下他脸颊上残存的婴儿肥,露出笑容:“这样看着才顺眼,以后万不可再露出刚才那样的神情,被你其它几位师兄知道,必是要追着我揍,以为我欺负你欺负过分了。”
“清越师兄从未欺负过我。”谢如蕴认真道。他刚被师尊领进宗门时,年纪尚小不过四岁,是清越师兄带着他长大,清越师兄看似懒散不着调,修的在他看来也是奇奇怪怪花里胡哨的剑法,为人却十分耐心,叫他一步步卸下心防,这样的清越师兄怎么会欺负他?
“你昏睡时一无所觉,师兄又不是圣人,在旁无聊不是会想着弄一弄?”
谢如蕴微微皱眉。这倒十分符合清越师兄的性格,毕竟清越师兄无聊时,总喜欢拿身边的东西打发。
“师兄会在我昏睡时做什么打发时间?”
“嗯……拉拉你的头发,拉拉你的衣服,在你耳边吹气看你会不会醒来……”
虽然他不喜旁人触碰,但清越师兄对他有恩,这种程度也不是不能忍受。
谢如蕴舒展开眉眼:“只是如此,也不算欺负得过分。”
“其它师兄也会像我这么做哦——”
谢如蕴错愕,沉思片刻道:“虽然我昏睡时并没有知觉,但醒来看到自己发衣凌乱也会苦恼,还请清越师兄告诉其它几位师兄,以后折腾如蕴尽量少些。”
“嗯,尤其是乌苏师兄。”
乌苏师兄过于活跃,在他醒来时都尚且将他当做小猫玩弄,更何况他昏睡之后,难怪每次乌苏师兄为他护法他醒来后都十分不对劲。
谢清越噗嗤笑了出来:“乌苏啊,他欺负你欺负得最过分,我回去就将你的话告诉他,让他以后收敛些。”
“多谢清越师兄。”谢如蕴颔首。
……
谢清越一下山,挥手散去结界,就见结界几人正早已等候,有的抱着双臂,有的神色阴沉,有的脸上带笑,有的神色温顺,而抱着双臂的人朝他冷笑着道:“这三日你过得真是极乐啊,清越师兄。”
有吾迩道君亲手设下的防护结界,又在如蕴师弟的居处,这三日宗门又没什么重大得需要他这个首席师兄出面的事,只怕这三日谢清越再销魂畅快不过,只恨道君闭关前指定为如蕴师弟护法的不是自己。
谢清越勾起唇瓣:“为如蕴师弟辛勤护法三日,怎叫极乐?如蕴师弟一日不醒,我一日操劳心忧,只恨不能为如蕴师弟分担半分。”
抱臂青年额头青筋暴跳,皮笑肉不笑继续道:“这三日的操控怕是伤了清越师兄的根本,得调养六月才行。”
“劳宴师弟忧心了,身为剑修精力恢复之渠甚多,待下次如蕴师弟病情复发,再为如蕴师弟护法也不成问题,想必如蕴师弟也不会拒绝。”
听出他言中深意的谢宴喉咙一哽,一口气堵在心头,却是再说不出半句了。吾迩师尊先不说,掌门再器重谢清越这个首席弟子不过,如蕴师弟也最是信任他这个师兄,若是下次谢清越提出再为如蕴师弟护法,掌门和如蕴师弟绝不会有任何拒绝的想法。
“好了,如蕴师弟醒来是好事,我们几个师兄怜爱他,轮流为他护法,只为保他平安,由谁护不都一样。”脸上带笑的青年将折扇抵在唇角,语气温和打着圆场:“这次辛苦清越师兄了。”
原本神色阴沉的少年丹修紧抿的唇瓣也放平了一些,眼中嫉妒散去大半。
谢清越眼神将几人扫过,笑道:“几位师弟都是师尊与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修士,需知只要能让如蕴师弟安然度过昏睡期,其余的便都是可以放在一边的无关紧要的东西。”
“最好不要生出一些影响如蕴师弟安危的念头哦,有前车之鉴在前,我想你们还不至于愚蠢到后车之覆。”他说得不紧不慢,言语也十分温柔,却透着几分不寒而栗的气息。
剑收于鞘归在身后,谢清越推开房门,径直走向卧室里将床账掀开,注视着床上昏睡的师弟。失去知觉后的师弟身体变得格外敏感,外界的环境极容易影响到他,今天的天气灼热,现下师弟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液,几缕头发湿濡地贴着他潮热的面颊,看起来全无平日的冷淡,反而透着楚楚可怜的韵致。
“瞧你,平时不见流半滴汗,现在却湿成这样,像只落在水里被捞起来的小鸟。”谢清越自然清楚他的师弟有多爱干净,眼下这么多汗师弟醒来难以忍受,便将师弟抱了起来,抬手吹开浴间的门。
怀中师弟身形纤细单薄,抱着就像没有重量一般,谢清越为他擦去额头汗液,万分爱怜的抱着师弟迈进浴间里去。
浴间里是青石造出来的浴池,里面的水是天衍宗的地下灵泉,地下安有法阵,时时刻刻保持着灵泉的温度,且没有休止的净化着灵泉里的浊气。
谢清越将师弟放进了浴池中去,让师弟的脑袋依靠在石台上不至于沉下去,还贴心的垫上了软枕。
白色的衣物布料浸了水后便变得轻薄半透明了起来,显露出少年剑修的纤细却不干瘦的手臂轮廓,雪白的双腿也在漂浮的衣料下若隐若现。
谢清越刚才练剑身上也出了汗,当下褪了鞋履迈进水里去。
他一进浴池,便先取来帕子,给师弟洗净了脸颊,昏睡后没有知觉的师弟也由他摆弄,再乖顺得不行,谢清越实在喜爱,忍不住托着他的后脑勺,低头亲吻了起来。
师弟的唇瓣软又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