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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委托

 

人中另一位相貌”的杀手刺客们太过无能?

黑衣剑客早听到马蹄声,抬头望了韩非一眼,语气平平道:“你就是这次的委托人?”

韩非见到他帷帽下露出的一段银发,不知怎的,有是一阵说不上是亢奋还是紧张的心悸,故作镇定地翻身下了马,拱手道:“正是。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韩非候了一阵,却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好在他脸皮够厚,倒也不算十分尴尬,年少成名的鬼谷传人么,有些脾性在身上也是正常,韩非这么自我宽慰。

只是有一点,韩非本打算在对方自报姓名后,顺势称上一句“兄台”。

可惜了。

卫庄全然无视了韩非的问题,泰然自若道:“已经半炷香过去了。”

韩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委托金的事——这位鬼谷传人行凶的收费也古怪,不是按人头,或是行刺对象的身份地位,只单单算统共用的时辰。

韩非到底没去解释,原本就是你的回信里只写了个“好”,我俩根本没约上时间,赔笑说:“失礼,叫阁下久候了。”

卫庄半点不同他客套,点了个头,直奔主题:“要杀的是什么人?”

韩非发誓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行刺是到了人家门口再问“要杀的是谁”的,但凡换个人来,他只怕这就骑马走了,可看在对方是大名鼎鼎的鬼谷传人的份上……

韩非微笑了一下,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实不相瞒,这处山岗的顶端就是廉颇将军的私宅所在,除却带兵作战,廉颇将军还有个小爱好——”

他恰到好处地顿了一下,却没见眼前的黑衣剑客有任何波澜,哪怕只是一点好奇的意思,只好干巴巴地把话说了下去:“便是钻研傀儡术,不是南方百越的以人炼偶,真说起来,有点机关木偶的意思。我这次请到阁下,是想让阁下替我扫清从这儿到山庄的傀儡。”

卫庄听完他这番话,没说什么,只是扫视了一周四下的环境。

韩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实有些打鼓,他之所以没在】

韩非手上的马缰已被汗水浸湿,四面八方都有什么东西飞速靠近过来的沙沙声,他的眼睛一时不知到底看向哪里,回过神来,目光已下意识地落在了前方的卫庄身上。

韩非这回找到鬼谷传人,多少抱了点“试试”的成分,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打算这么早暴露自己的身份。

每回的委托信里虽有落款,却是个假名。

那时他只怕韩姓太过昭着,叫人一眼看出来路,就将韩字的左半边抹了,成了一个韦字,一不做二不休,又在名上多加了两笔,最后写到信上的名字,就成了个“韦菲”。

今日来时,更是换了身平平无奇的行头,顺带将身上所有可能显示身份的饰物都取下了。

眼下看来,这么做的好处与坏处都很明显——好的是即便是鬼谷传人,也不能立马得知他究竟什么来头;坏的是要是他今天交代在这里,有好心人想为他立个墓碑都难。

“要是我死了,”韩非高声道,“阁下这回的报酬就没处找人结了!”

然而无人回答。确切说,卫庄甚至没有动。

韩非看着他的背影,一颗心砰砰乱跳,眼前的黑衣剑客一手压着剑柄,整个人仿佛静止一般,唯有帽檐下的黑纱轻轻随风飘动。

这时,就算是不会武功的韩非也能看到四下的机关傀儡的,那傀儡比真人还要高大,足有十尺,这样庞大的个头,动起来却丝毫不减迅速,韩非刚看清它们的长相,下一刻眼看就抵达了两人身边。

廉颇将军口中的“傀儡阵”居然真是个“阵”,就韩非眼下看到的,就有十数只,隐隐似要将他二人围攻起来!

而比傀儡先到的是他们的影子,才片刻功夫,韩非的视野好像暗了几暗,他来之前想的是以廉颇将军那样的为人,大约不会让护院的傀儡向来访者痛下杀手,最多受上些皮肉之苦。

可眼看真要被这么一群东西围攻,韩非承认其实他也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无畏。

纱幔的遮挡下他看不清卫庄脸上的表情,饶是韩非向来自觉稳重,此刻也有些坐不住了:“欸,我说你——”

他的话才起了个头,卫庄突然动了。

但见他足尖朝一旁的树干上借力一踏,漆黑的帽纱与衣摆逆着风朝后荡开,整个人霎时腾空而起。

韩非看着他手上那把形状古怪的长剑于半空划开一个圆满的圈,吹毫断发的剑锋擦着日光从他眼前扫过时,那场景居然是优美的。

韩非无端想起了去年冬日与同伴踏雪,他】

剑圣盖聂从御前,此刻却依旧觉得言语匮乏,所思所想皆不能达其意。

他出神地看着画中的男人,从头到脚,不同于的活,在约定的日期之前备足了十二时辰整的金子。

“从这儿到墨家的机关城,”卫庄说,“少说要六七个时辰。”

韩非在信里说了机关城,但没附上老师给的地图,卫庄不但没问,还显得十分熟悉近路,要知道按寻常马道走,只怕得十个时辰打底了。

韩非现在又有些相信了传闻里头说的,卫庄刺杀了前任墨家巨子的事。

但卫庄杀什么人,那是他自己的事,韩非很确定自己并不介意。

显然,他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卫庄杀什么人,怎么杀这件事,其实就与老师交给他的那把钥匙背后的故事一样,轮不到他来说在乎或者不在乎——

说到底他并没有一个发问的身份。

“钱的事不是问题。”韩非说得潇洒,全然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得意忘形。

卫庄见韩非神色自若,点了个头:“我们走吧。”

两人出酒楼时外头的雨已经停了,夏日的骤雨总是如此,来时迅猛,去时悄无声息。

雨后初霁,晨曦下卫庄帷帽下脸庞的轮廓若隐若现,韩非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乐得欣赏。

那日画中人的模样依稀仍在眼前,想起那双凛凛的眼睛,韩非心头一动,驱马赶上前同卫庄并肩,没话找话:“阁下就不问问此行护送的东西是什么?”

对于一个杀手,过分的好奇心只会令他们与死亡更近一步。卫庄看了韩非一眼,他拿钱替人办事,并没有同雇主交流做杀手的心得的意思。

韩非丝毫不以为忤,唇边仍带了些许笑意。自小他遇见中意的人与事,起头的日子里总有耗不尽的耐心与精力,而往往韩非想要什么,十之八九总能如愿以偿。

眼下正是韩非最着迷的时候,卫庄回答他就是耐心,不答他就是可爱。

总之,没有一个不喜欢的道理。

至于这份痴迷何日会消减……那可就有些难说了,按往常的经验,短则日,长的有时也消大半年。

韩非打量着驾马在前的卫庄,帷帽的黑纱难掩其身姿之挺拔,在韩国,贵族子弟少时都有过礼仪课程,却鲜少见其中有哪位的仪态这般庄重拔群的,韩非略微眯了眯眼,只觉得十分的满意。

学堂的那些书卷韩非在入学】

两人最后抵达机关城入口处时,天色还大亮着,比韩非预期还足足快了近两个时辰。

韩非注意到卫庄带他走的路,许多处是连老师的那张地图中也没标出来的林道,隐匿在灌丛或是山岩的后方,若换作他一个人前来,别说抄这样的近路,只怕都不能一一找出地图上几处隐蔽的小道。

两块高耸入云的山岩紧贴在一起,唯余下中间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走道,卫庄停了马,回身看了韩非一眼:“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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