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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她一向会提早到场。

我在凉亭中坐下,同时将照明灯放在石桌上,我身上涂抹了足够多的防蚊ye,以防止疟蚊接近。

我看着天上的月亮,即便众多星辰闪烁,还是无法和月球的光辉相b,今天是满月之夜,大地被它反s的光芒轻轻的包裹住,就像是铺上了银se的地毯一般。

少nv从远处独自走来,她身上的白se长袍映着银光,和背後的金se图形相呼应。

「赞美和谐。」她对着我说。

「陈若妍,别对着我说跟和谐有关的事,我不是和谐教徒。」我努力回想起她的名字。

她的表情微微流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但随即就恢复了原先的表情,那带着深沉事物的严肃表情。

「我该叫你甚麽?」她问。

「就叫我余淮晔吧。」

「余淮晔……念起来还满别扭的。」她笑着说。她的笑声就如同风起时轻轻碰撞的银铃,听起来相当悦耳。

「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要在离岛的吧?」她又说。

我愣了一下:「发生了一些事,我不得不离开。」我尽力隐藏心中的情绪起伏,不让她能看的出来。

她似乎在解读我的情绪,我将兜帽稍稍拉下,遮住我的脸孔:「不要尝试读我的情绪,没有任何意义。」我试着让她打退堂鼓。她碰了个软钉子,问起其他话题。

我简略的跟她提起在台南的一些经过,包含为何会来到这里的原因。她虽然感到难以置信,但是仔细推敲过後发现整件事中没有一丝破绽。这才相信事情的真实x。

「我在离开斗六到台北念书时,那件事就发生了。」我点点头,我知道她所指为何。

「你应该知道,我的父亲是医生吧,我立志成为一个和他一样的名医。」

「所以在事件一发生时,我就自愿为所有北部的人看诊,只收取足够过生活的食物。」

「後来教团控制了整个台北,我并非教众,却被一群我曾救治过的和谐教徒推上质点王的高位。」

「後来王冠把我的形象捧成活生生的圣母,而我也成了众教徒朝拜的对象之一。」

我法地挥动他手上的铁棍。

我用双手握住他铁棍的两端,朝反方向扭转,同时右脚踢中他的下t,便轻易的将他的武器夺走。我放开铁棍,持续用空手摆好架式。

剩余的几人面露惧se:「怎麽了,不继续吗?你们人b较多喔。」我戏谑地说着,但是他们却放下武器,一边惨叫一边向後逃跑。

真是无趣,我心想。原本逞凶斗狠的少年只是看见b较强的对手就变得胆小懦弱,一点战意都没有。我厌恶这群只有能力欺负弱小的垃圾。

我回到房间中,简单收拾行囊後便去集合地等候。

离集合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已经有一些身着白袍的教众在广场里做着交通工具的基本检查和维修。

钟敲了十一下,王国质点王在几个黑袍少年的护送下到来,我们一行人各自搭上交通工具,朝向北方前去。

为了节省石油,我们骑着最快只有六十公里的电动机车。

寒风在六十公里的极速下吹动长袍,无数的长袍在风中飞舞着,就如同在深夜翩翩起舞的白蝶一般。

我想像着北部的光景,最後却甚麽也没能得到。不知道多少个小时过了,我仍未看见那处曾经繁华过的城市,过去的繁华,终究还是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中,迟早会被所有的人们遗忘。

我们从桃园开始改走高速公路,又过了几个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我们在一处豪华的饭店下车,无数穿着白袍的人提着火烛,迎接我们的归来。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粗糙的招牌挂在附近房子的一楼上,看来似乎是在市场聚落中,虽然已经不再像昔日以电力照明时的热闹,但在凌晨时分却也有许多人在街上走动。

我拿了其中一间房间的钥匙,走上房间所在的十六楼,我打开房门,这是一间双人房,但是一张床被搬离房间,让整个空间看起来相当空旷。我拉开房间末端的窗帘,後面是一扇落地窗,如果是白天的话不需要点烛火就可以照明,我点起了小夜灯。教团现阶段能提供民用的电力只能供微弱的照明。

我躺在还算乾净的床单上,我想起了那名救我上岸的医生少nv,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有点想念她。

如果还有机会与她相见,一定要好好地跟她道谢。

我看了看窗户外,微弱的yan光让大地脱离黑暗的笼罩,太yan被建筑物遮蔽,等待不久後的升起。

温彦霖疲惫的躺在床上,过去数日在非教团的领地的日子实在让人有点疲劳。他记着时间,只能闭目养神片刻:「这次的会议相当重要。不是可以跷掉的会。」他心想。

他盘算着这次开会时要报告的情报,情报必须真假互相掺杂,才有人会被这些情报的方向欺瞒。

他因为怕错过时间而无法睡着,只得起床为会议稍作准备。他一边刷着牙一边想着等会要报告的事项。

「首先,得把慈ai的事情隐瞒,跟她打好关系,对未来掌握云林有一定帮助。去台南的经过也不能说出,新竹那边的人伪造的报告已经准备好了,应该可以不让我这段时间的行踪被发现。台南的教众们已经被我安置在各地的废土小镇了,应该足够隐密。」他想。

温彦霖一边想着一边走下楼梯,他坐上了向会议地点开动的轿车。汽车驶动,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手上的资料。

温彦霖在将手边的资料大致翻阅完毕後,就到了目的地,他走下车门,抬头看着眼前那雄伟壮丽的哥德式尖塔建筑,突兀的矗立在信义区中央,与周围的现代化高楼呈现明显的对b。

温彦霖的内心感受到一gu奇特的感觉,每次看见这座建筑就有相同的感受,总是会感受到如同来到圣域一般的神圣感,或许是对宗教的热ai吧,他自己也说不出为什麽。

他走入教堂内,他卸下腰际的武士刀,将他交给了礼拜堂外的警卫:「虽然很想带武器防身,但是带了被外头的和谐之手发现,王冠是有权力当场把我格杀的。」他心想:「只有我一个人想暗杀是不会成功的。那个男人简直是个怪物。」

已经有不少人在礼拜了,温彦霖跪在队伍的最後一排,向墙上用彩se玻璃拼成的衔尾蛇图样祷告。

在做完简单的礼拜後,他走入礼拜堂里的一处小房间,里头的空间称不上太大,天花板挑高的相当高,房间的正中央摆着石制的圆桌,九张石制王座围着圆桌,在椅子的椅背上用各种不同的颜se绘制着各个质点的图案。王冠的座位离其它质点王相当远,似乎是为了营造出一种距离感以凸显他相较於质点王又更高贵的身分。

温彦霖坐上了他的位置,对他而言,这就是他身为王的责任,必须成为和谐教会诸多附庸的g0u通桥梁,他们已经被打压太久了,倘若能让他们诚心的效忠,对扣倒王冠的势力会是一大助力。

陆陆续续,几个位子上也都坐上了它的主人。就在王冠到来的那一刻,在理解质点王的指挥下,会议开始了。

「理解质点王是王冠的首相,说难听一点就只不过是个高级秘书而已。王冠不会把任何直接关系到他统治权的事物完整的交给任何人,就只是个名存实亡的首相。」温彦霖心下暗想。

他瞄了一眼身旁的座位,十个椅子有四张没有主人,他在心里默数着没有到现场的质点王。

「教主,先前所有错误的新闻都已经被更正成符合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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