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真相(4)
「应该是发现我们了,」j冷静地作出了判断:「快,我们分头跑,小心别踏在冰面之上。」
「不,你有枪吧?」路尔斯看了看身边惊呆着的莎芙l:「我来引开牠的注意力,你趁机一枪毙了牠。」
「这样不行——」
「放心吧,」路尔斯还向jb了个胜利手势:「逃跑我最在行的了。」
才刚说完,路尔斯已从柱子後面闪身而出,j想拉住他也已抓了个空。
「嗨,你这鱼头怪兽,我在这边啊。」路尔斯边跑边大喊,他跑到了溜冰场的另一侧,和二人藏身处不同的方向。
「天啊,这可真糟糕,我甚麽都还没知道,怎能就这样杀了牠?」j嘀咕着,却还是掏出手枪,瞄准了怪物的鱼头。
怪物果然被路尔斯x1引,就在牠转向路尔斯的同时,也就变得背向j。
「小少爷真麻烦,再见罗倒楣的鱼头。」j扣下扳机。
「慢着!」几乎同时间莎芙l却拉了他的手,子弹就这样落空了。
「糟了,你在这儿躲好。」
这下怪物肯定会发现他们的藏身处,j唯有甩开莎芙l,一个箭步就离开了柱子的遮蔽,来到了溜冰场旁。
他马上把握机会发s,虽然照东的英文不是太好,但单是标题已让他明白了报导的内容。
二千人被经典人鱼故事所迷倒。粗字t清楚写着。
照东看着剪报,他抿着唇,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又咽了一口口水。
「嗯,我知道。」
突然摇曳的灯光停下来,吵闹的酒吧也瞬间变得一片肃静,原本各自各玩乐着的人们像一同收到不知从何而来的指示似的,一个个安静地离去,包括原本坐在照东对面的那个人,就留下照东一个人完全不知发生何事。
「嗨,这边啊。」
直到人群尽数散去,照东才发现邻桌还有个少年,他看上去才十来岁,看来还不到法定能进入酒吧的年纪,不过他那头经漂染的红se头发倒是很抢眼。他以左手托着头,右手则向照东挥着。照东仍然不明所以,只得向他走近。
那少年笑着,但他的笑意总让照东心里觉得有点违和。
「你好啊,先自我介绍吧。我姓樊。」
「你才是樊先生?」
「对啊,」樊先生笑得更开:「吃了一惊吧?哈哈。」
「这个……怎麽……」
「好吧,我们直话直说好了,你刚才说你知道九三年这个人鱼传说。」
照东不知该怎麽回应,即使现在否认也已经没用吧。
「这样的话,我是可以帮你的。」樊先生的嘴角稍稍上扬:「你和你的妻子,还有未出生的孩子,一共三人,不需要申请和等候,尽快移居到其他国家对吧?」
「是的,但我想先知道大约需要多少钱。」
「不用钱,一元也不用。完全免费。」
「这怎麽可能,那是需要其他代价吗?」
「不需要,甚麽都不需要。」樊先生挥了挥手:「我只是希望你们一家人能好好生活啊。」
「我又不认识你,这世上怎会有这样好康的事?」
多年以来艰苦的生活,让照东知道不可以随便相信人。
「但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樊先生轻松地说:「相信我,或者继续在这儿过着苛且偷生的日子。」
的确,这个樊先生正是照东现在唯一的出路。
「放心吧,你们甚麽也不用做的,一切我都会帮你们打点好。」樊先生站起来,走到照东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膊:「有想去的地方吗?英国如何?香港是英国的殖民地,生活模式也算是相似,会b较易适应啦。」
照东看着喋喋不休的樊先生,这个人似乎真的为他们周详地打算过。
「工作的话也不用担心,l敦有不少中餐馆,我可以帮你介绍的。居住的地方就找b较安静的地区,许太太需要静静地养好身t,等孩子出生。怎麽样?只要你们愿意的话,应该不消一个月就可以出发,过全新的生活了。」
樊先生的提议大出照东所料,正是因为太过完美,照东根本不知道能不能答应,但另一方面,樊先生口中所描述的,却又正正是照东梦寐以求的景象,他实在也拒绝不了。
可以相信就像突然中了个大奖这样的好事吗?照东紧张得连手心也冒着汗。
「你是还有甚麽顾虑吗?」樊先生见照东呆着,便问:「不妨说出来啊。既然已经决定要帮你们,我是一定会帮到底的。」
有一个名字浮在照东的唇边,但他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毕竟一切其实也只是他自己的揣测,并没有甚麽实质根据。
「我来猜猜吧,你们那麽急需离开,是因为要逃避甚麽人,对吧?」
「杜强。」照东终於说出了那个卡在喉咙的名字。
「是啊?」樊先生的眼眯成一线,对於照东说话中的谬误,樊先生并没打算纠正他:「那麽他的儿子杜yan平呢?」
「阿平他……」照东顿了一下:「阿平是我的朋友,但我们之间可能是有些误会……」
「那没问题,我可以保证杜强不会知道你们的去向,至於杜yan平,为免麻烦也先不让他知道,这样可以吗?」
照东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了,都放心交给我吧。」樊先生兴奋得在照东背上拍了一下。
「谢谢,谢谢你。」
「别客气。到了那边,万一遇上甚麽困难也可以跟我说,我答应过一定会帮你们到底的。」
说这句话时,樊先生还刻意以两手握住照东的右手。
照东离开时还是忐忑着,他还不知道日後有怎样的未来在等着他。
莎芙l手上的吹风机发出隆隆的声响,就像她心内混乱的思绪一样令人烦闷。毕竟昨晚遇上太多怪事,一时之间她还未能处理过来。
例如叫j和路尔斯的那两个人,他们到底在调查甚麽?还有他们提到的达贡又是甚麽?还有那个叫亚佛烈德的警察,露茜虽然是有点奇怪,但让警察介入这件事真的好吗?
「呜……」
发出悲鸣的是曾如,正在帮她吹乾头发的莎芙l因为实在想得太入神,手上停下动作,吹风机一直停在同一位置,热风的温度太高令她感到痛楚。
「唉唷,抱歉抱歉。」莎芙l立刻把吹风机关掉,细心地查看曾如的头发:「头发还好没有被吹焦。还有那儿痛吗?」
曾如没有答话,反而转过身来把她那一脸焦虑的nv儿抱入怀中。
「我没事啊。」莎芙l也回抱着母亲,还轻轻扫着她的背部:「我刚才不过是在想事情而已,不用担心啊。」
曾如挤出了一个微笑,但莎芙l立即就分办出那并不是平时母亲感到快乐的那种笑容。
「你还在担心啊,那这样如何?看招。」
莎芙l把手伸到曾如的腰间,被搔得痒痒的曾如咯咯笑着,她也挠着nv儿的胳肢窝,两母nv玩得像孩子般扭在一起,快乐的笑声此起彼落。
然而大门开启声打断了母nv二人的欢乐时光。
「咦?这时间?」莎芙l看了看手表:「难道是爸爸吗?」
这个家本来就只有她们一家三口居住,现在正是多恩上班中的时间,如果是他突然回家的话肯定是有甚麽原因,於是她赶紧离开曾如的房间,前往客厅去看个究竟。
「莎芙l,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