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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做未遂 微微

 

他,偏偏他还一脸无辜回看自己。

这人,怎么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

厚脸皮。

不过她也确实不想住校。

外婆没意见,很快同意。

吃过午饭,凌江洗碗的时候,容棾沂慢慢走到他身后,小声说:“哥,你等会儿跟外公说想吃烤串,让他晚上给你烤。”

凌江嗤笑一声,问:“又利用我?”

“不是。”容棾沂摇头,揉着眼说,“外公年轻时候是做烤串的,那时候开店,生意可好了,他手艺好,我尝过几次,贼拉好吃,让你也尝尝。”

她没那么好心,凌江当然知道,无非就是借他的意思让外公下厨,她好跟着吃。

凌江说:“求求我。”

容棾沂恐吓说:“我踹死你。”

凌江斜睨她:“上次他们欺负你,怎么不见你这么有底气。”

因为她知道他会回来。

有恃无恐罢了。

她不装可怜,不装坚强,不装忧郁,凌江怎么掉她口袋里。

但她不说。

容棾沂一脸无语:“我也想踹,我能动吗?我那时候快病死了,吊针还在手上扎着呢,我敢动吗?怎么滴我给他们表演个飙血把他们吓走,有没有脑子。”

凌江不说话。

她那会儿确实病的严重,哪儿来的心思算计他。

眼眸低敛,神色黯淡,带着失落看他一眼,容棾沂说:“走了,信不信在你。”

凌江抬头,看见她落寞的脸,握着拳一言不发。

他知道,自己伤她心了,让她觉得自己怀疑她了。凌江立马补救:“我等会儿跟外公说。”

“随便你。”容棾沂钻进卧室里。

门被关上,彻底隔绝了他担忧的目光。

那几天,不论他说什么,容棾沂都不理他,在学校也是。

吃饭一个人,上厕所一个人,接水一个人,回家一个人。

反正就是不跟他在一块儿。

凌江总能在各处看到她孤独的背影。

就连他道歉,容棾沂也不听。

所以,凌江认为自己要改变策略。

晚自习下课之前,他提早出去,在花店买了一束娇艳的红玫瑰,写了“对不起”几个字在上面。

然后守在她们回家必经的那条路上。

但他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人,所以捧着花拐回去找。

如果可以,凌江一定选择那天晚上继续陪着她,哪怕她一辈子不原谅自己,他也要继续跟在后面守着她。

容棾沂被人打了,水果刀划了她的手臂。

原因是她救了个被人骚扰的小姑娘。

那群人气不过,撕扯中伤了她,见血之后跑开的。

凌江赶过去的时候,她靠墙角蹲着,行动艰难,旁边蹲了个小女孩,稚嫩的模样不到十岁。

报过警打过120之后,把她抱进怀里,凌江问:“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

容棾沂捂着胳膊,强忍痛楚,反问他:“给你打电话有用吗?你赶过来他们也不在了。”

凌江伸手覆上她的眼:“容棾沂,你可以相信我。”

“干嘛挡我视线?”

“天黑了就不痛了。”

救护车来的时候,凌江正给她唱摇篮曲。

小姑娘蹲在她俩后头,一直扯着容棾沂的裤腿。

上车前,她终于忍不住说出来:“小妹妹,别拽了,等会儿把我裤子拽掉了,还有,凌江你也别唱了,唱的像大悲咒一样。”

说完这些,她就疼的忍不住,头晕乎乎的,没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医生说腹部受过大力创击,是她救人时挨的肘击。

急诊室外,凌江焦急如焚地等待。

好在她情况算不上严重,只是轻微的淤血。

警察调了出事那块儿的监控,一个一个把人揪出来,全都摁进去蹲上六年。

临进去之前,凌江找人揍了他们一顿,个个鼻青脸肿的捂着脸哭,哭就哭吧,牙齿还漏风。

打掉了。

在医院待了小半个月,差不多已经大好了,但容棾沂不想回学校,想再玩几天,没事就装疼。

偏偏凌江信她,每次都吓得要往外哭。

“容棾沂,下次别逞强行不行?”

“不行。”她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我就乐意救人,我要不救,那群畜生指不定要怎么折磨小妹妹呢,凭什么他们可以恃强凌弱为所欲为。”

北郑二零一二的秋天总是多雨,淅淅沥沥连绵着下个不停。

小妹妹那段时间请假,家里人总带着她来看容棾沂,每次都道谢。

那是十月初的一天。

国庆假期没过,一大早,小妹妹就领着个脸生的人来,提了不少芒果和甜玉米。

她介绍说:“姐姐,这是我哥哥,十八岁了,他叫温恙。”

“那你叫什么?”趁她思考的间隙,容棾沂扶额,小声说,“完了,我芒果过敏。”

但她哥挺帅的,帅到她可以忽略自己过敏的事儿。

小妹妹笑着给她吃玉米:“我叫温杺,姐姐,你吃这个,哥哥特意从江城带给我的,可好吃啦。”

容棾沂撑着身子坐起来,拿湿巾擦了手,从她手里接过来,然后道谢:“谢谢,那我尝尝。”

温恙弓腰:“你好,谢谢你救了我妹妹。”

“没事儿。”她盘腿随意坐着,动作实在称不上优雅,“坐吧,阿姨呢,上班去了吗?”

之前都是阿姨来。

温杺抢答:“妈妈加班去了,哥哥带我过来。”

温恙就把芒果放在她手边。

“温——恙,我也叫哥哥吗?”容棾沂眨着眼,抬眸看他,“骚瑞,这个芒果还是别给我了,不然我又要住,我过敏。”

温恙立马道歉,脸上带着抱歉的笑:“不好意思,忘了提前问。”

她低头,捧着玉米,动作像猴,美艳动人的脸始终夺目,夺目到让人直接忽视她的动作:“没关系,阿姨带来好多,放不下都,我都让外公拿回去吃了。”

温恙还是道谢:“多谢你,那天晚上救了我们阿杺。”

“行了哥,你到这儿之后不是道谢就是道歉,太拘谨了。”

“阿杺是吗?来跟姐姐玩游戏。”

吃完之后,拿湿巾擦了手,容棾沂从枕头底下掏出游戏机,朝她招手。

“俄罗斯方块,你给我指挥。”

凌江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温恙要出去上厕所。

他皱眉,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温恙不解,保持谦和:“怎么了吗?”

凌江冲他吼:“你一个大男人进女孩子病房干什么?”

“抱歉——”

“凌江。”容棾沂出声打断他又要道歉的话,“那是温恙哥,阿杺的哥哥。”

“阿杺是谁?”凌江还是皱眉,“认识吗你就放他们进来。”

随便把游戏机丢到被褥上,容棾沂说:“你说阿杺是谁,我救了谁,谁就是阿杺。”

这事儿其实不怪凌江,前几天温杺一直不说话,医生说被吓到了,刺激到神经,害怕,所以不敢说。

就连容棾沂也是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

凌江阴阳怪气:“哦,那你就放他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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