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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裴郎

 

遥深吸了一口气。虽然那男人样貌和声音都变了,但是他的身形和说话的语气态度,实在是让人很难认错。

像极了她府上遭刺客的那晚遇见的那个奇怪的男人。

按上次姜相和她的推测,再加上花流雀说闻到了灵的气味,也就是说,庆王府上连予鹤都没察觉的神秘灵族、大半夜跑来她府上“散步”的灵族、还有眼前来“捉奸”的男人是同一个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天灵心的夜座冕下。

缘灵府真正的主宰是天灵心的灵族,家主一般只负责对外的事务,而三灵座身为灵族首尊,于灵族的意义更甚于大巫祝于瀛州巫者。十八年前那场袭击导致三位灵座一失踪一死一重伤,灵族损失惨重,夜空二座皆由年幼的灵子灵女接任,而座首的乐座因为灵子流落在外至今空缺,现任空座又是夜座一手带大,对兄长言听计从十分尊敬,故而如今是夜座暂行座首之责。

底下这个若真是天灵心那位有史以来血统最精纯、甚至被传为八岐神君转世的夜座冕下……

不是,泷千槐这些年到底都是在跟什么人打交道啊?真亏得她能坐稳缘灵侯的位子,抗压能力一定很强吧。

富贵人家的郎君跑到城南的勾栏院捉奸这种好戏那是相当难见,看热闹的比比皆是,连萧知遥也挺好奇这位疑似的夜座冕下这是在整哪出,简单跟花流雀解释了几句就跟她一起等着看谁是他嘴里的那个死鬼妻主。

……然后就瞧见男人气势汹汹地朝她们这间包间冲来。

“你这天杀的负心娘!我就知道你在这!我才刚怀上你的孩子你就赶着来沾花惹草,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女人!”

男人边骂着边一脚踹开门,恶狠狠地瞪着满脸呆滞的萧知遥,好似要把她吃了。

这一切发生的有点太让人措手不及了,萧知遥和花流雀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侍卫就已经关上了房门,留男人一个人捂着肚子红着眼睛继续瞪她。

萧知遥:“……???”

哪来的神经病啊!这就是老九经常说的碰瓷吗?

花流雀大概也有点被吓着了,表情相当微妙,欲言又止地道:“阿遥,这,你们,认识……?”

“不认识!”靖王殿下立刻否认,感觉自己几辈子都没这么莫名其妙过,并且前所未有的庆幸自己简单易了容。

男人闻言顿时捂住心口,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靖王殿下果真好狠的心,明明咱们一起度过了那么美好的一夜,怎么说抛弃我们父子就抛弃呢。唉,女人啊!总是自己爽完就翻脸无情。”

“……你果然是那晚的刺客。”萧知遥强迫自己按耐住想直接动手的心,声音转冷,“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嘛,我来给我腹中的孩子讨个公……哎哎,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呀。”男人还想演,直到一柄小刀擦着他的发丝而过,深深钉入他身后的墙壁,他才干笑着举起手。

萧知遥面色愈发森寒:“阁下今日若是不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可别怪本王不怜香惜玉了。”

她和这人内功相克,虽然轻功不如他,但真正面交手她有自信不会输给他,而且有花流雀在,他再想跑可没那么容易。

花流雀也让夫郎放自己下来,把他挡在后面,握紧了腰间的长鞭,戒备地盯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好吧。”男人见此耸了耸肩,很是自然地走到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殿下的靖王府最近有点难进,我想了老久也没想着办法绕开您府上那位大人的‘眼睛’,谁知道人生就是这么巧,燕上京这么大也能让我在这偶遇您。”

“哎,瞧我这记性,说这么多也该自我介绍了。”男人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再抬头时那对普通的双眸已变成了瑰丽的金色,瞳仁细若长针,充斥着非人的妖异。

他勾着唇,手里轻晃着瓷盏,漫不经心地道:“天灵心夜座,夜今月,久仰靖王殿下大名,迟迟不曾登门拜访,望殿下海涵。”

“本座家的小外甥这些年承蒙您照顾,不过他年岁大了,也该回家了,殿下可否把他交出来,好让本座带他回去交差?”

萧知遥怎么也没想到,她只是和友人去打探个消息,回府时却多了个大麻烦。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她没被人认出来,倒差点让花流雀背负所有。不过花大小姐的风流多情人尽皆知,这事又没了后续,最后无非是在她荒唐的艳史上再添一笔,至于究竟是真是假、那“捉奸”的男子又是何结局,便再无人在意。

还有夜今月动静闹得太大,连她们此行的目标都被惊动,派人出来看了一眼,萧知遥凌乱之中正好瞅到了那人,看见她脸上的刺青,确认了那的确是厄之府的黄昏厄影,至少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心里有了数,庆王那边也不用再想着那个神秘灵族的动向。

也不算全无收获……

萧知遥勉强安慰自己。

“殿下,真不是我说,您这王府看着风水不太好啊,要不本座给您介绍个风水大师,保准给您改建的完美无缺。看在咱们交情这么深了的份上,给您算个友情价,如何?”

“……”萧知遥闭眼吸了口气。

好吵。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聒噪的男人。

这只狐狸自说自话地跟着她从城南一路回到王府,嘴几乎就没停过,连花流雀都被烦到不堪重负受不了自己跑了。

夜座冕下似乎也不在乎有没有人搭理他,一进王府就背着手到处看这看那,指指点点像个嘴碎的小老头,太学最烦人的老师都没他话多。

真的好烦啊啊啊!

偏偏某人完全没有哪怕一点自觉,仍然喋喋不休。

“这花怎么种这儿啊,哎,殿下,您家花农水平真不行,这花都蔫了啊,看了感觉真可怜。”

“这么大池子怎么也不养点鱼啊,殿下,您该不会歧视咱们小动物吧?这可不行。”

“殿下,那……”

“夜座冕下。”萧知遥终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您口渴吗?”

“啊?还行,有劳殿下关心。”夜今月刚顺手摘了一朵玫瑰,回头看她,“不过既然您问都问了,那就来一杯呗,茶酒都行,本座不挑。”

“……云一味,去给他备茶。”萧知遥揉了揉眉心,吩咐在前面引路的云管事,“既然冕下渴了,不妨先少说两句,等茶来了再说。”

这点小事当然轮不到王府总管亲自来做,但云管事看的出来王主不耐烦,毕竟这一路都笼罩在她的低气压下喘不过气来,亏得那位贵客能面不改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还是个男子……她领了命,想着这杯茶得多拖些时辰。

“殿下您太客气了,本座倒也没渴到话都说不出的程度。”夜今月像听不出来她话里有话,摆弄着手里那支玫瑰花,“早就听说靖王殿下身染奇香,所过之处蜂蝶环绕,令人惊羡。如今一见,传言诚不欺我,再娇艳的花也没法与您相比,这蝶更是时刻缠绕于您左右,着实痴迷得很呐。”

他抬手,比划着将玫瑰对准红衣的少女。正如他所说,连这盛放的艳株在少女面前也会失了颜色,沦为陪衬。

实在是让人……

妖异的金瞳中隐有流光回转,看不清其中思绪,男人握着枝干的手骤然收力,将那殷红娇贵的花整个碾为碎屑,任它随风飘散。

夜今月跟她装傻,萧知遥也当听不懂他意有所指,只瞥了一眼空中四散凋零的花瓣:“就算冕下嫌本王府上的花不够新鲜,也不至于要毁了吧?”

“再美丽的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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