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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帝庙

 

边仲看着路边随处可见、随风摇曳的车前草,忍了笑意道,“听起来颇为清肝明目。”

“主家悬壶济世,我等自然多以草药为名。”管双鹭听他语气似有怀疑,解释道。

“不知姑娘年岁几何?”边仲又问。

管双鹭眼珠一转,反问道:“我与小相公同岁,不知道小相公几月生的?”

“在下五月中旬生人。”边仲答道。

“那小相公合该唤我声阿姊,”管双鹭笑吟吟,“我是正月里生的。”

“不敢唐突。敢问姑娘,抛绣的绣楼离此处多远路程?”边仲隔着两个身位、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问道。

管双鹭见他并不接话茬,脚下腾挪渐快、头也不回,答:“至多半个时辰。”

边仲也提步跟上,开口讲话依旧气息不乱分毫:“姑娘轻功卓绝,不知师承何门何派?”

“小相公抬举,哪有这个门、那个派,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管双鹭颇有些赌气道。

“熟能生巧?”边仲的语气听起来饶有兴趣,“行医施药也能精进武功吗?”

“不错。”提起自身所长,管双鹭转身、面对着边仲。

这样一来,她便背对山路而行。

“比如延龄草的根和果实,若要取来,虽则林下与山坡也可,但山谷阴湿处、倒挂着的更佳。”管双鹭如数家珍,“虎耳草一类又爱攀在石壁上。”

她一连说出十几种中药,脚下片刻不停、眨眼间已跃出数十丈。

可倒着走路到底难辨方向,一不留神管双鹭便踩上粒不大不小的石子,整个人止不住向后倒。

边仲见势、立刻向前窜去,伸手便要去扯她,口中急切道:“姑娘小心。”

管双鹭却不领情,只顺势推了他的手臂一把、借力挺腰向侧后方翻去。

——极干脆利落的空翻,很快稳稳落地。

边仲不禁赞叹:“好俊的身法!”

“那是自……”管双鹭骄傲挑眉。

可话没说完,边仲就闪身向前、将她揽入怀中。

太近了。

两个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男人肌肉紧实的左臂箍在她的后腰,右手扣住她的肩膀。

呼吸交换之间,管双鹭面纱下的脸庞绯红、低声道:“然……”

“还疼吗?”边仲双眼一眨不眨,盯着怀中女子。

“什么?”管双鹭反应不及,只愣愣仰头看他。

“姊姊好狠的心,”边仲叹口气,道,“这几日来,你我频频相会,姊姊赠我银针,我与姊姊肌肤相亲,今日又回赠姊姊弯刀定情,姊姊这便不认了?”

电光火石之间,管双鹭明白自己的乔装早被看穿,一时又羞又怒,扬声道:“哪个与你相会?谁人与你定情!”

她抬腿顶住边仲大腿、作势要攻他腹部。

边仲下意识松手后撤,管双鹭双臂恢复自由,抬左肘便向他面部袭去。可边仲反应更快,以掌挡住,又迅速上游、变掌虚握、包住管双鹭左手向下压,而后用力一拧。

管双鹭吃痛,只得顺着他的动作、扭过身去,脊背与边仲胸膛隔着二人的手臂相贴。

匆忙之间,她又抬右手、并了二指,直瞄边仲咽喉。

不料这一击也被轻松躲开,边仲捉住她双手牢牢捏在一起。

“走镖的,你欺人太甚!”管双鹭双目圆瞪,扭头盯着边仲骂到。

“我欺人太甚?”边仲手下用力,“让我猜猜,这条路的前面多半预备好了什么刀山火海,姊姊打算再杀我一回?”

管双鹭本还挣扎,经他这一攥、双腕生疼,又接连被人猜中心事,整个人都矮了一截。

眼下却又技不如人,只得锯了嘴的葫芦般,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姊姊不理我?”边仲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管双鹭耳侧。

管双鹭冷笑道:“不理你又如何?这山是管家的山,难道你敢在此处杀了我不成?”

“姊姊说话怎的这般杀气腾腾。”边仲推搡着女子,直将她抵在路旁一棵老树,“女儿家家这可不好。”

若在盛夏,那定是棵郁郁葱葱的垂柳。

可惜眼下已是深秋,山间又冷,叶子早掉了个精光,管双鹭看见边仲单手制住她,另一只手抬高去折柳枝,骤然想起自己不久前才挨过男人的打,心中顿感不妙。

“慢着!慢着!没有刀山火海!我此番来是有要事与你相商!”管双鹭急急开口。

边仲甩了几下手中柳枝。

枝条破空、咻咻作响,听着颇有几分骇人。

可他似乎并不满意,随手扔掉。

“真有要事!”管双鹭跺脚道,“我知道你此番来是为了求娶管姑娘,管姑娘为人不比寻常女子,你未必雀屏中选,我有办法保……”

边仲自问从见面以来,未曾有只字片语欺瞒于管双鹭,可都这节骨眼,此女子仍不肯表明身份,只「管姑娘」、「管姑娘」的与他扯谎,边仲不由得心头火气更盛。

话音未落,边仲便并指袭她咽喉、逼迫她张开双唇、大口喘息。

趁着这档口,他扯出怀中手帕、团成一团,紧紧压住她的舌头,把她剩下的话堵了个严严实实。

“管姑娘?”边仲又开始折柳枝。

“你有办法保?”他接着又问,手里已攥住三根枝条。

“保什么?姊姊先保好自己吧。”边仲说话间,手中枝条已有五根,“姊姊知道行刺我的人,以往都如何罚吗?”

管双鹭此刻哪还能答话,只呜呜摇头。

“不论缘故、不问事由,先重杖一百,再听他分辩。若是所言无甚道理,便皮开肉绽的扔在山里喂狼。”边仲字字恐吓。

到底是没见过什么江湖世面,管双鹭被他狠厉的目光震慑住,先是皱眉哆嗦一阵,而后右手食指急切的在边仲手腕一下接一下的点。

“有话想说?”柳条折到第七根,边仲终于停下来,缓缓问她。

管双鹭用力点头。

“写吧。”边仲道。

「解…衣…裙…」

她用手指在他手腕写字。

“嗯?”边仲皱眉。

「血肉…衣裙…粘连…伤口……不易清理」

“都依姊姊。”边仲笑起来,话说得客气。

长衫和两片共腰的旋裙被一寸寸拉高,层层堆叠在腰间,露出内里长至膝盖的裈。侧边打的活结被边仲用力一勾、便轻易解开,布料立刻落在脚边。

即便心中早有准备,管双鹭还是对肌肤的光裸感到瑟缩不已,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女子蜂腰雪臀、肌肉紧绷,因着赵飞泉已细致帮她上过药,管双鹭此刻恢复的七七八八,浅红色鞭痕几不可见。

边仲凌空试了几下力道,柳条便抽向臀峰。

啪——

管双鹭为了抵御疼痛而全身戒备,可这一遭打得却并不重。

柳条顺着臀肉的弧度四下散开,细碎的锐痛一触即分。

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啪——

边仲看得分明,笑着转了转手腕,第二下依旧落得不重。

多股柳条只在皮肉留下绯红长痕,因拍打而起的温热驱散了肌肤表面的微凉。

啪——

这下落到皮肉上,管双鹭彻底放下心来。

身后的刺痛甚至没有偶然不慎、从山坡滚落来的严重。

不过她转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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