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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辗转吮吸

 

当人平躺睡着的时候,往往是身体最放松的时候。全身上下的肌肉会呈现最松弛的状态,又或者说,会呈现出一个人最为自然,最为真实的自我。

而这样的罗啸现在就在年轻绑匪的眼前,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身下。

因为有了前一天晚上的浅尝,今夜,摸上男人身体的手没那么猴急。手的主人是像一个真正的大厨一般,准备好了工具,清理好了自己,眼中充斥着跃跃欲试的期待,以及不该出现在一个绑匪身上的紧张。

那双手并没有直接步入正题,而是像昨晚一样,为男人轻柔地放松肌肉。

罗啸尽管没有猜对其他,但有一件事他还是说对了。

年轻的绑匪从没想过要弄死他,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并不想伤害他分毫。但谁让他们的关系如今对立呢?

比起曾经的遥远疏离,现在这样看着罗啸在自己面前发怒,生气,紧张,试探,看着那张他垂涎已久的面庞因为他而浮现出各种神态,说实话,绑匪满足得不得了。

光是看着……他就忍不住下身发软发胀。

他们终于,离得这样近了。

从一旁的热水盆里拧干的帕子还散发着热气,跟随着那双白净的手在男人身体上的四处游走,一点点擦拭着男人蜜色的皮肤。

任布料再怎么柔软,也不敌手的细嫩,在皮糙肉厚的部位还看不出区别,可当擦拭到了相对私密的部位时,异物感便显得有些强烈了。

虽不至于唤醒中了药而熟睡的男人,但却足够身体有所反应。

比如已经裸露在外的那片鼓胀胸膛,和胸膛上的两点蜜色。

在帕子的摩擦下,那里已经挺立起来了。可看在绑匪眼中却好似觉得擦得太轻,太一掠而过了,于是便扯着已经落在腹部的帕子重新覆住那片纵然平躺也拥有着傲人弧度的胸膛,上上下下,来来回回。

直到那两颗肉粒色泽变得愈发深红,直到熟睡的人在梦中发出一声似是难耐似是不适的闷哼,他才堪堪住手。

帕子凉了,在盆中荡了几下,重新拥有的热气。

但已经没了衣物覆盖的身体却缺乏保温的措施,没一会儿皮肤就因为热度的流失而竖毛肌收缩,当手抚上时便能感受到一颗颗小小的隆起。

手的主人没有太在意这点冷意,他知道男人并不怕冷。

健身房里常常能见到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学员多的时候教练们还是会穿好衣服的,背心,速干短袖,都是标配。

但长时间的训练,无论是不断冒出来的汗水还是身上紧绷的感觉都令人不舒适,如果学员相熟了,教练们也会更随意一点,甚至有时候还会一起脱了衣服贴着膀子比肌肉。

绑匪每每见到这样的场景,既眼馋,又嫉妒。

他恨不得自己上去贴着男人的身体,感受与那样强健的肌肉所碰撞的美好,又想叫男人将衣服穿上,不要被别人看去。

如果是他一个人的就好了。

绑匪无时无刻不这样想着。

现在,这样的愿望终于实现。

他俯下身,用自己的手抚摸着男人结实的肌肉块,让自己的身体贴上男人的胸腹,忍不住喟叹出声。

光滑的脸颊触在隆起分明的胸肌上,耳朵贴上了离男人心脏最近的地方。

扑通。扑通。

他的心跳渐渐和男人的心跳声重合在了一起,就仿佛他们是最亲密的爱人。

这样的想象令绑匪忍不住呼吸加重,脸蛋泛起红晕,嘴角也无意识地勾起,在颊边挤出一凹小小的酒窝。

这让他那张本就清秀干净的脸多出一分可爱。只是这个看上去与恶事毫不沾边的人此刻做的事情却称得上恶劣——不仅仅是指他将一个人绑架,又将对方迷晕。

酒窝出现的地方很巧妙,恰恰在男人胸膛隆起的最高点。稍微一动,凸起和凹陷就可以奇妙的重合,仿佛蝴蝶钻进花苞,水滴落入臼槽。

但绑匪只是轻轻蹭了蹭,就挪开了。

倒不是他今夜格外慷慨,而是比起脸颊的触碰,他更想用另外的地方好好的,细细的品尝。

罗啸在梦里觉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什么奇怪的陷阱里。

这个陷阱有一些恼人的东西存在,一直在窸窸窣窣闹出点小动静,让人不得安宁睡不好觉,却又把握着分寸,没闹到让他疼痛烦躁的地步。

一开始只是在身体的四肢上游走,伴随着挠痒痒似的戳弄按压,令罗啸感觉自己像是头待宰的猪,正在被人按在案板上全身上下的盖戳。

好不容易戳盖完了,又是一阵上上下下的仔细擦洗。要不是那搓揉的力度让他觉得舒服,他高低地把那捣乱的手给挥开,自己抹。

不就擦个身子么,怎么翻来覆去没个完?赶紧擦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罗啸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态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破罐子破摔。

或许是他潜意识里知道自己不会被真正伤害,又或许是这样的发展早就在他无数种猜测预想之中,只是被清醒时的他强按在心底忽视,只有睡着了,才在无知无觉中重新浮现。

细密的痒意从胸膛传来。

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围在他乳头边,窸窣的舔咬,啃噬,像是把他胸口上的那颗肉粒裹挟着带走,又碍于那敦厚的胸肌阻挡,只能停留在原地,反反复复地啮合磨吮。

“唔……”

痒,好痒。

这样的啃咬并不疼,却不上不下地钓着罗啸。小蚂蚁们啃够了便热烘烘地围在一旁,换上轻飘飘的羽毛,不停在罗啸的乳头上拨弄,左一下,右一下,来兴致了便绕着它画圈儿,总归将那颗小小的颗粒换着法的拨弄。

罗啸苦不堪言。

他想伸手自己去揉一把发胀的胸口,至少掐一把乳头也好,好歹止一止这样钻骨入心的瘙痒,可他却抬不起来。

手不听自己的使唤,唯一有用的便只有胸膛能动一动,向上顶起,将自己的胸乳顶向那折磨他的源头,仿佛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拥有的美味为觊觎已久的食客主动献上。

这当然遂了食客的意。

那含吮着乳粒的嘴动的更频繁了。

水汽在唇瓣和男人的胸乳交缠处聚集,像是洇出的汁液。

埋头在男人胸前的人就这样辗转吮吸着,舔咬着,像是回归到了最令人安心的母体,品尝着身体最渴望的补给。

不,要说最渴望的,不该是这里。

身下人无意识的起伏唤起了年轻绑匪的一丝理智,令他不至于在正餐开始前,就沉迷于前菜的甜美。

他一边将嘴唇挪移到旁边另一块丰沃的土地上,一边伸手向下,轻车熟路地扯开了男人的裤子。

手中捏着的帕子早已经变凉了。

但所覆上的地方足够灼热。

凉与热的交织令床上的男人又无意识地发出了闷哼的声音。

这声音像是催促的警铃,又仿佛催情的灵药,令跨坐在男人身上的人腰肢一颤,浑身软塌塌地俯贴在男人健硕的身体之上,一下又一下的,难耐地蹭动起来。

一间封闭幽暗的密室里,正发生着某种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微妙化学反应。

这是个不算大的屋子,空空荡荡的,像是刚装修好的毛坯房,就连里面的家具也都是冷冰冰的铁色。

要说家具,也没有什么,房子里除了一桌一椅,就只剩下一张床了。

那张床原本看上去很结实。钢制的支架,皮质的软垫,纵然窄了些只能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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