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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他身边,两步远的距离,他将于望看的真切,食指点着空白页本,看眼腕表,“半个小时一个词没写,你在打坐?”
于望:“……”
于望嘴硬:“我就要写了。”
蒋琛将椅子拉在他身后,“写。”
于望:“………”
于望崩溃:“你别这样,你坐回去。”
蒋琛:“我坐回去你就继续打坐了。”
于望:“……我不会,我之前是在找状态。”
蒋琛:“是吗。”
蒋琛:“不信。”
于望:“……”
于望硬着头皮翻译几个句子,蒋琛就在身后看着他。
门被敲响,是安德。蒋琛坐回去,安德目不斜视
地汇报工作完离开。于望说:“你今晚有应酬。”
蒋琛没看他,嗯了一声。
于望若有所思,“我去接你。”
蒋琛抬眼看他,“怎么。”
“怕你睡外面了。”于望直言不讳,笑的很狡诈。
蒋琛感到可笑,“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于望又装无辜:“我知道啊,我是说怕你睡大街了。”
蒋琛看着他,于望故作正经道:“你想到哪里去啦?睡别人吗?哎呀,我没有那个意思啦,你多想了。”
像只小狐狸。
蒋琛被他逗笑,伸手揉把他的头发,“好好工作。”
于望哼了一声,状态自然的多。时间很快过去,
鉴于蒋琛晚上有应酬,两个人就没一起走,于望下意识拿了书准备回家翻译,蒋琛看他一眼,倒了杯温水
递给他,说:“把药吃了。”
于望:“什么药?”
蒋琛微微挑眉,于望想起来:“那个啊,我已经好了,不用吃了。”
蒋琛:“医生说把药吃完。”
于望抗拒:“医生说的也不是全对,医生有我了解我自己吗?”
蒋琛:“?”
于望趁机要走,蒋琛拽住他的后领子把人拖回来,大有开灌的架势,于望瞬间举手投降:“我喝,我喝,我喝还不行吗?”他挣脱蒋琛,很不满:“粗鲁,残暴,讨厌。”
蒋琛:“……”
蒋琛把水递给他,于望扒拉出药丸,眉头紧皱着忍了几忍,一口吞了,连忙喝水顺气。蒋琛见任务完成,便抬腿离开,于望跟着他,顺杆子往上爬:“我吃药这么干脆,都没有点奖励?”
蒋琛头也不回地说:“奖励你今晚加班。”
加班?他才不要加班,他果断想起自己拿着的书,转头放下,跟人出了公司,“加班算什么奖励。”
蒋琛没说话,等电梯下了一楼,他才说:“我以为你喜欢。”
“我才不喜欢!”于望反驳,看他渐行渐远,喊了一声。
努力奋斗却被认为是喜欢加班,他才不要干这种蠢事。
蒋琛今晚见的是布朗斯、乔纳和adrian,后者是位议员,他只在几个打过交道的地道美国人口中听说过,这位议员本身没什么权利,但背后的人不小,因为他崇尚犹太教,坚定地称自己为犹太人,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和攀附。毕竟宗教一席总是有人趋之若鹜,无论什么教,都会引人追随。
但是由布朗斯和乔纳牵头的宴会,无非还是想瓜分他这一亩三分地,大有诱惑不够增加筹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蒋琛有些厌烦和厌倦。
于望给他发短信。
—开车注意安全。
—好。
在这个时候,短信反而是能转移他注意力和让压下他心中烦闷的有效计。
于望看对方这么听话,忍不住多发。
—晚上吃到好吃的带回来,谢谢。
—好。
—喝酒的话少喝。
—嗯。
—你怎么都只回复一个字,是多说花钱吗?
—……
于望哈哈大笑,不再打扰他,啃着水果看电视,过了一会儿又拿出手机看,这不是挺好的吗,看来自己的方法还是有效的。
他甜滋滋地想着,不忘让蒋琛给他发地址。
其实蒋琛可以叫代驾或者让司机把他送回家。
但是既然有人说了,蒋琛也答应了,就给于望打了电话。他缠磨这三个人费了好一阵功夫,虽说国情不同,老美的生意桌上谈判不怎么敬酒,但是推杯换盏间也免不了多喝。再加上是纯正的烈酒,他真头懵懵的。
于望来时看到他们还在说话,其余人还以为是蒋琛的助理。蒋琛坐上车和他们告别,于望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没事吧?喝多少。”
蒋琛靠着车窗没说话。
于望看他眼底发红,应该是难受,也不再说。
却在经过岔路口时被人拦下。
他定睛一看,alex。
才想起来自己开的还是蒋琛让他开的那辆高调的奢华豪车。
怪不得被认出来。
他有些烦,alex却挡在车头不走,使劲挥手:“蒋琛、蒋琛!”
于望一激灵。
他降下车窗,alex惊喜道:“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你是要去哪里?我和几个朋友准备去泡吧,一起吗?”
于望连忙挥手,“你们去吧,我还有事。”alex不想放他走:“一起嘛,他们都很想认识你。”
说着,他挥手,便有几个跟他一样大的年轻男孩儿跑过来看着这辆车,看车里的于望:“太酷了兄弟,这车真帅。”
于望按耐住自己的脾气:“alex,我已经拒绝你了,不要挡在这里。”
alex不依不饶:“一起嘛,只是喝两杯而已。”
于望还想说什么,后排的车窗降下来。
他回头看,蒋琛打开车门站出来,看着几个男孩儿。
“如果不是我良好的教养告诉我不要在意几个连毛都没长齐的男孩儿,你们现在已经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他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美元扔给对方。
“滚蛋。”
“你别,别扔钱啊。”
于望连忙下车把蒋琛推进后座,将他扔掉的几张百元大钞捡起来揣进兜里,一脚油门驶离,留下一堆莫名其妙的男孩儿。
于望忍不住吐槽他:“真是钱多的没地方花。”
他喋喋不休地说:“要是每一个来找你麻烦的人你扔钱给他们,不是赚大发了,又能烦你又有钱拿,往后都过来骚扰你,连工作都不用做了。你要是这样的话,你还不如没事骂骂我呢,然后再扔给我几百块钱,也别让我去公司了。”
蒋琛沉默,于望说你听没听见,蒋琛说听见了。
于望才没继续说。
到了家,于望本想掺着他,但是蒋琛独居习惯了,也不是没喝醉过,所以自己能照顾自己,就拒绝了他的搀扶,自己摇摇晃晃地进屋了。
“真犟。”于望吐槽他,跟着他进屋,前前后后地忙活,又是烧茶又是递拖鞋的。蒋琛看着他,被酒精攻击的大脑短暂地空了片刻,思索一番后说:“你缺钱了。”
肯定句,都不是疑问句。
于望说:“怎么,你又要给了。”
蒋琛皱眉认真摸索,翻出空无一物地兜,“我没钱了。”
于望看着他,忍不住伸手捏他。他用那张英俊但无辜的脸和眼神,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