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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我不仅是医生我还是冤大头

 

剧场中温暖明亮的光芒来自空气中流动的闪烁星点,它们像抛洒而出的细碎闪粉,在朦胧的、令人迷醉的黏腻气息中缓缓飘动,像一条晦暗的河。

暗红色的帷幕缓缓拉开,此处,在艺术神明眷顾的华美舞台上,将上演一出甜蜜的悲剧。《修伦与爱之奇迹》讲述了一个平凡的少女与贵族小姐陷入爱河,历经坎坷终于携手私奔,却在途中与爱人失散,流落他乡无依无靠的少女修伦苦苦寻找着爱人,期待着奇迹出现,带着与爱人重逢的甜蜜幻想在冬日寒冷的街头闭上双眼睡去。

这实在是一个悲惨的故事。演出中的种种台词和细节都暗示了少女的爱人——普瑞斯林小姐很可能是因为忍受不了困苦的私奔生活而选择主动离开,但就像仍然满怀期待的修伦一样,大部分观众都选择相信普瑞斯林只是由于意外才不得已与修伦暂时分别。在最后结局的处理上,主创团队也并没有指出修伦是否能够醒来,一切都在少女带着幸福的笑容睡去的那一刻停止。但如此寒冷的、飘雪的街头,少女身上又只穿着单薄的衣物,她的命运让人担忧牵挂,又忍不住希望能有奇迹发生。

这场舞台剧的布景和服装都精美华丽,无论是灯光还是音乐都完美到让人惊叹,演员精湛的演技更是令人沉醉其中,完全沉浸在故事里。最后谢幕之时,全场掌声雷动,在鲜花和金纸的大雨中,演员们鞠躬致谢,血红帷幕拉下,演出结束。

阴若虚对戏剧没有什么兴趣,今天的演出十分精彩,却对他没什么触动。纪洄青看起来倒是十分兴奋,从谢幕就开始鼓掌,手心都拍红了。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喜悦的激动,他完全陶醉在剧中,情绪跟随舞台上的情节变化,阴若虚一直在观察他,看来,他真的很喜欢戏剧。

阴若虚喝了一小口白葡萄酒,甘洌清香,他的手指摩挲着玻璃高脚杯的杯梗,小巧精致的银制望远镜被放在桌边,纪洄青一边鼓掌一边回过头来看他,黑发在空中划过的弧度优美,他的脸上因激动显得格外红润,浅棕的眼睛含着笑,他说:“刚刚的演出真是精彩!”

纪洄青的刘海两侧总是有些微微翘起的发丝,显得他的发很柔软。阴若虚在几年前就注意到,纪洄青的皮肤过于苍白,少有血色,甚至带着些病态,但并不明显。那时候他被传唤进宫,为纪洄青做常规检查,曾怀疑过他有贫血的症状,但检查过后发现他十分健康。纪洄青可能自己都不知道,阴若虚当了他好几年的私人营养师,他的每一顿餐食都由阴若虚搭配,在如此健康营养的饮食调理下,纪洄青的气色仍然没有变化,这实在是很奇怪的事情。阴若虚甚至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已经到头了,皇帝要是怪罪下来,他真的是百口莫辩。或许皇帝觉得他还有用处,毕竟他的医术是宫内御医都无法相比的。皇帝只是口头敲打了他几下,并没有降罪于他。

那时候阴若虚跪在阶下动弹不得,他清晰地感受到帝王身上可怕的压力,有如实质般压住他的脊柱,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黄金地面上。他的脊背已经爬满了冷汗。

他的任务就是保证纪洄青的健康。入学典礼那天,焦急的秦策抱着昏迷的纪洄青闯进他的办公室,阴若虚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要飘走了。做了检查后,发现纪洄青并没有大碍,但是他被破处了——阴若虚心里又是一咯噔。自己好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

到后来,他已经完全想开了。纪洄青的私生活和他并没有关系,自己又为什么要在意呢。只要纪洄青身体无恙,他和谁上床都与阴若虚无关。

但说到底,纪洄青在他眼里还是个孩子,还是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阴若虚不知为何,觉得心情有些沉重。他觉得纪洄青可能需要一些心理上的疏导,因为他无法确定纪洄青是自愿与他人发生关系的。皇帝嘱咐过他,纪洄青的心理健康也在他的负责范围内。

唉,不知道陛下是否已经得知纪洄青如今的情况,会不会动怒。

剧团长蒙恩特敲响了包厢的门,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满面笑容地询问他们今天的演出如何,观剧体验是否满意,和纪洄青聊得热火朝天,阴若虚不懂这些,听两人好像聊得很专业的样子,选择不说话,默默地喝水。蒙恩特像遇见了知音一样,盛赞纪洄青的品味和对戏剧艺术的了解,要带他去和剧团成员合影,纪洄青兴高采烈地同意了。在阴若虚的印象里,蒙恩特待人热情,但热情到这种程度还是第一次见,心中不禁生起警惕,跟着他们一起下楼去到后台。

但蒙恩特真的只是带纪洄青和演员合影,后台的演出人员们的妆容和戏服都还没换下,近距离的接触能看见他们脸上的亮片和裙上闪光的丝线宝石。纪洄青的身高并不算矮,但夹在这一群热情高涨的昙诃演员里像是巨人国里的一只小羊,阴若虚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他光芒四射的笑容,决定以后多关注一下双月歌剧院的演出,可以带纪洄青来看。

现在已经五点多,阴若虚随便找了个理由拉着纪洄青离开,不然他都有些担心阿西利亚剧团直接把纪洄青带着走了,这群外国人实在是过于热情,围着纪洄青叽叽喳喳的,他竟然还能和这群人唠到一起去。

离开了剧场,两人顺势在内部的餐厅里吃了晚餐,阴若虚打开早些时候被屏蔽的通讯领域,皇家奥术师联盟魔药科发来消息,通知他参加七点的会议。阴若虚叹了口气。他最烦开会。

纪洄青坐在对面,看着阴若虚不太明朗的神色,开口问道:“怎么了?”

阴若虚关闭了通讯领域:“七点要开个会。你晚上回哪里?我先送你回去。”

纪洄青想了想,说:“我不回去了,我想和你走。”

阴若虚吓得手里的刀叉差点没拿稳。

不仅是因为纪洄青的话,更是因为大主教给他发信息了。

“把纪洄青送回教会总部。”

简直就像随时随地监视着他们一样。

阴若虚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那纪洄青和别人做的时候,大主教岂不是也能看到?这也太怪了。

纪洄青全然不知,还在不依不饶地撒娇:“我不想回去,你就带我一起走吧,让我晚上住在你家,好不好?”

阴若虚心中天人交战,一边是大主教的施压,一边是可怜兮兮的纪洄青,纠结良久,他做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决定:他要把纪洄青带到自己家。

阴若虚的公寓在皇都郊区的康弗莱镇,独门独户,临近街边,偶尔开张当个小诊所。皇都房价太贵,阴若虚没有那么多积蓄,他的物质需求也不高,小镇生活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被藤蔓缠绕布满的白色石墙已经有些斑驳了,上面开着一些细小的花朵,推开木门,阴若虚打开灯,让纪洄青显坐下。

阴若虚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风度翩翩,家里的装潢倒是很简洁。米白色的布艺沙发很柔软,上面有些磨损的痕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木地板踩上去有些细微的响动,房间里蔓延着淡淡的药剂和草木气味,没有什么装饰,只有几盆植物——估计也不是普通的植物。茶几上整齐地放着几摞病例和医学报告,往里的空间排满了柜子,有书柜,有贴满了标签的抽拉式药橱,还有的柜子里都是各种试剂。阴若虚走过来给他倒了杯水:“别碰柜子里的药材和试剂,其他的东西可以随便拿。”

纪洄青好奇:“碰了会怎么样?”

阴若虚:“轻则流口水,重则烂手烂脚。”

纪洄青不说话了。

阴若虚继续说:“你睡在我的房间吧,我去客厅睡。衣柜里有几套睡衣,你先凑合穿一下。你可以看电视,看书,困了就去睡觉,我还不确定几点回家。冰箱里有水果,但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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