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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久违地做了一个梦

 

根龙须都要竖到天上了。

总而言之,这个男人是黑鸣最敬重的师叔,也是轻易就将你打败的情敌。

鼓起勇气求爱那日,你没等来黑鸣,反而等来了他的师叔。

来人一改平日病怏怏的形象,衣着整齐不说,腰侧甚至别了一把剑,一把坠了血石剑穗的长剑。

他一如往常地唤你名秋,而后又故作无奈地说,"小鸣实在是抽不开身。"

你平静地盯着他眼里藏不住的戏谑,没有搭理他。等到天蒙蒙亮后,你就回家了。

自此,你没再见过黑鸣。

其实,你不想再见到他。

咻——

一声尖锐刺耳的哨响打断了你冗长的回忆。你打开门,看到一条约莫二尺粗的白龙盘挂在你门前的树干上,嘴里叼着一个玉制的哨子。

“水丹,来的好快。”你微微一笑,“真是好久不见。”

“你在边界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把我吵醒了啊。”他眯着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衔在嘴里的玉哨随着其动作滑落,掉在雨后的水洼里,溅点泥泞。

“蕴夏呢?”

“少拿我道侣转移话题,你这次回来……不会是要放弃了吧?”

你撇撇嘴,反驳道,"我有事找黑鸣。"

当初你会选择离开龙界,背后没少这位好友的掇拾。彼时你求爱未果,心情沉闷,索性对外宣称闭关修炼,无要事勿扰。结果不过数日,易水丹就踹开你洞府的大门,一脸春风得意地对你说:“名秋,我找到道侣了!”

被他称作道侣的人类女子扶正被水丹踹歪的门,踮起脚拽他龙须,讲了几句悄悄话,又亲了他一口,才不急不躁的朝你走来,“路君,初次见面。”

然后,你靠在一块软榻上,冷着脸听易水丹讲了一整夜,二人相识、相知、相爱的故事。

“怎么,要吃回头草?

“……你当时看出来了?”

“也只有黑鸣看不出来。”他嗤笑道。

“他知道。”你犹豫半响,艰涩地开口,“他让他师叔拒绝了我。”

听到这,水丹脸上懒散的神态瞬间严肃了起来,“名秋,你真这么想?”

“嗯。”你点点头。

"哎呀,其实我没打算说的。"他眨眨眼,故作不情愿的样子,“你走了之后,黑鸣来找我,我好心帮你打掩护,但是被揍了……”

他指了指你左手食指上的玛瑙指环,不紧不慢地接着说:“要不是蕴夏拦着,他都不肯放过我咧。”

“不过,这都不重要,名秋,你知道吗?黑鸣把他师叔揍了一顿。”

"揍?!"你忍不住惊呼出声。

易水丹没有回应你的疑惑,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你的血石耳坠。

你抿了抿唇,无奈地取下左手上戴着了玛瑙指环,递给了他。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好。”他又用尾巴捞起水里的玉哨,抛给了你。

你认命地接住哨子,替他擦干净上面的雨水与泥点。

“据说是因为他师叔擅自碰他东西咧,至于缘由,你有头绪吧,名秋。”易水丹化成人形,端坐在树枝上,得意洋洋地把玛瑙指环套在了自己的食指上。

他的嘴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以置信,更让人,难以接受。

“你是想说,他其实还是在意我这个好友的,是吗?”

一番话语冲击下,你觉得眼圈有点发烫。

“名秋,他很气你不告而别咧。”

“……”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想说咧,名秋。”他走到你面前,拍拍你的肩,给了你一个拥抱。

你明白水丹的未尽之意。如果你找到了道侣,放下了对黑鸣的感情,或许就可以坦然处之,自在地庆幸,再同黑鸣握手言和。

“但是,黑鸣也是我的好友,我不能任他被人误解咧。”

“嗯,我明白。”你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他把我洞府砸了,连床都裂成两半。”

“哈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他。”他手捏了捏你的血石耳坠,满脸惋惜地说,“可是,你不会因此不把它给我吧?”

“本来也没打算给你,别想了,水丹。”你把玉哨塞他手里,“你来的那么急,就是等着挑最好的,对吧?”

“诺,给你。”你从包袱里翻出一个锦囊,拉开,从里面倒出一个变幻瑰丽的琉璃哨。

易水丹眼睛都亮了,直接将它捏在手心里细细端详,然后,他问你:“怎么上面还有……猫毛咧?”

你扭过头,不说话。

--

黑鸣的居所地处半山腰,四周植满了丛丛异生绿竹,遮天蔽日,行走其中,仿若置身于昏暗的傍晚。

抵达时,天又飘起细雨。在一片灰蒙黯淡中,雨丝落在层层叠叠的竹叶上,发出稀沥沥的微响。

你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黑鸣居所的房檐下,惴惴不安地思索着一套又一套的说辞,比如,如何说服黑鸣帮忙,如何向他道歉,以及,如何让他消气。雨越下越大,飞溅的雨珠甚至打湿了你的衣摆。

“进来。”结在门上的暗红色术印应声而散。

你推开门,屋内各处摆了许多夜光石装饰物,四下被映照得明亮如白昼。黑鸣坐在一盏夜明珠制成的灯具下,沉默地注视着你。

比起你的华服层层,珠饰满身的模样,他身着却是素雅,连绣着竹纹外衫也是斜斜搭在肩上,相当随意闲适。

“黑鸣,好久不见。”

他眉眼低垂,双唇紧抿成一条平直的线,轻轻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见他这幅神态,你反而松了口气,他愿意稍作忍耐而不是直接发难,就说明还有哄的余地。

你从包袱里翻出一个小盒子,倒出里面关着的一只淡白黑纹的高阶幼蛛,简单说明来意。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路,名,秋。”一条黑亮的龙尾从他身下猛地窜出,紧紧缠住你的脚腕,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你倒拎起来。

以前你每次打架受伤被他逮住,都少不了这幅情态。先是见到他一脸无法抑制的怒容,然后,你被倒拎起来,悬挂在房梁上,等着他心情好转,再给你疗伤。

所以,你算是彻底相信易水丹的话了,黑鸣远比你想象的,更在乎你这个好友。

“阿鸣,我错了。”你蹲下身,手心拂过他的尾巴,“这次可以不生气吗?”

冰凉坚硬的黑色尾鳞像是被你的掌心烫着了一样,当即弹了一下,溜出了你的手心。

“你究竟这样哄骗过多少人?”

但好似不甘心,龙尾去而复返,虚虚地围在你的脚踝外侧。

“……”

你突然有些头疼。

“跟我来吧。”

他领着你穿过一条邻水长廊,停在了尽头左侧的一扇门前。相比居所入口处的暗红术印,此门所结的术印色泽浓艳,形式更繁复精致。

你记得这间房间,里面堆满了书卷,药材和一张矮矮的木椅。

黑鸣咬破指尖。淡白的血液随着他的动作,一点一点覆在术印之上。

“名秋,你真的要我帮你吗?”他回过头,神情似悲似怨,一时间,你难以判断他如此问你真正的用意。

但只有解决蛛毒,你同祁于才能真正告一段落,你也才能真正放下心,去找你真正的老婆,所以,你点点头。

黑鸣说了一声好,当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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