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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4 强迫()

 

18

虞尧之的新裙子在撕扯中烂完了,王绰喘息不歇,半睁着瞎眼睛为其套了一件常服,才勉强蔽体。

穿衣服的时候虞尧之恨恨咬牙,看着王绰这样子就来气,于是报复性地甩手给了他几耳光,打得血滴子乱飞。

伤口火辣辣的痛,王绰偏过脸强忍着没发作,只低吼一声:“你他妈够了!”

手痒症状得到短暂缓解,在疗养院修炼出的几分静心宁气也没了,虞尧之吐口血沫,含糊冷笑:“不够,怎么会够。你不放我走,就永远不够。”

想把王绰打得和自己一样后悔万分,后悔最初的遇见。但想到在法国举目无亲,所有证件都在王绰手里,还是暂时闭上了嘴。

王绰可怜,明明脸上东一条西一条全是血口子,又累又痛,仍不得不操心起来,先搪塞了酒店叽里咕噜的问询,又婉拒了帮忙报案的好心,最后找了酒店服务,将两人送往最近的医院。

由于担心自己精力不足,虞尧之神经错乱瞎跑,王绰还高价雇了个人跟着对方。

两个人伤的地方不同,一个去看口腔科,另一个却去的急诊,所以这次没做成病友。

王绰麻木地坐在那里,排队等待,环顾四周,看到正在输液的黑人小哥、深夜看病却依然穿着优雅的白人老太太,觉得疲惫孤独到了极致,心中隐隐生出几分悔意。

王绰这辈子说不上一帆风顺,但也算得上乘风破浪,却在虞尧之身上一次又一次地触礁翻船,无能吃瘪。

最开始的虞尧之多么娇羞纯真啊,逗一逗都会脸红,也是真心爱自己。现在却又疯又癫又健壮,一巴掌抽过来,半小时后脑浆都还在晃荡。

说到底,都怪自己当年不懂得珍惜,任性妄为,独断专行,怎么高兴怎么来,这下终于玩脱了。

虞尧之对他而言真如块烫手山芋,绝对舍不得扔了,却也万万不敢吃进嘴里。

于是陷入两难的境地,痛苦得不行。

医生态度很好,简单问诊后发现伤口很浅不用打破伤风,伤口很长但是没伤到眼球,看着吓人却是个皮肉伤后,就叫护士给王绰消毒包扎。

本来还应该观察一会儿,但王绰既嫌丢人,又挂念虞尧之,赶紧走了。

闹了这么一通,原本时长四十天的巴黎之旅中途夭折,他们灰头土脸地回到家,闭门谢客养伤。

王绰不敢叫徐映月他们知道自己又挨了揍,怕母亲去找虞尧之麻烦。

这两个人那个吃了亏都是自己倒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家事、公司的事都要处理,就只能劳烦好拿捏的弟弟王昙跑点儿腿。

碰面时王昙十分惊讶,英俊的哥哥破了相,脸上的细疤痕狰狞如蜈蚣,眼下的一条形状酷似灰太狼,因此王绰表情越严肃,越有种反差的好笑。

王封口费给得利落,王昙也乐得瞒着徐映月,两兄弟都是孝子,里应外合使了诡计把妈妈支出去参加姐妹团,终于落得清净。

至于哥哥脸上的伤,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但王昙想幸灾乐祸却不能,因为自己屁股也不是很干净。

虞尧之再次承诺不会暴露他的存在,用裸照视频逼他给了二十万,王昙当时想的是鱼死网破,事到临头却又丧失了这份勇气,加上二十万的确不算太多,也就捏着鼻子履约。

之后又被迫使着找关系为虞尧之办了假身份。

不会是要跑吧?王昙惴惴不安,等着炸弹爆炸。

可不仅王绰的伤越养越多,虞尧之也像个哑弹似的,被严严实实藏了起来,等闲难得一见。

偶然一见,那虞尧之哆嗦着站在他面前,腥膻液体沿着奶白色的小腿往下流,蜿蜒出色情模样。

19

虞尧之开始找王绰要钱了。

先是这些年的工资,因为觉得自己把秘书和男妓这两份工作都干得很出色,所以还要加年终奖和红包,三下五除二算下来有大概三百万。

都是王绰该给的,都是自己应得的。

“你要钱干什么?想买东西可以直接从我卡上刷。”王绰说。

他倒不是缺这个钱,单纯是有些不放心,因为越来越觉得虞尧之不可控,脱缰野马似的思维和行为,一不留神就要被撞飞。

比如那徐映月,之所以挨打,是因为还用旧思维来衡量虞尧之,结果人家已经进化了,想的是“婆婆也是妈,该打就得打”,于是遭了殃,一把年纪还要被踢。

但虞尧之横眉冷眼,不听劝,就是要要,“有什么分别?我只是想高兴一点,你不是说想让我高兴吗?”

王绰很无奈,头痛给他转了两百万。

并按要求备注赠予。

“还有一百万呢?”

王绰也恼火了,明知故问:“什么一百万?”

“你操我操了这么多次,一百万都算给少了的吧。”

虞尧之和王绰纠缠着困在家里,快憋疯了,连头发都很久没剪,长得柔媚,乱糟糟地披在肩上,掩的一张脸小而精致,唇红齿白,像个天使,说话却破罐子破摔,很不害臊。

“我们都结婚了,性生活还要付费?你真把自己当婊子啊虞尧之?”

王绰气得磨牙,腮帮肉都在抖,放在膝上的拳头握紧了,但他想到虞尧之的毛病,还是忍住怒气,压住嗓音温柔道:“你听话一点,用完了我再给你,好吗?”

老婆太能磨人,他简直要束手无策了。

谁知虞尧之把他望了两眼,竟嘴角上扬笑了起来,表情说不出的冷淡讥讽,“我们是在美国结的婚,王绰,国内同性婚姻又不合法,法律并不能保证你的“再给我”,我总要为自己做打算不是?”

“合着我这段时间讲的你一句没听进去?!”

王绰唰地站了起来,略低了头,冷森森地去看沙发上坐着的虞尧之,眼底漆黑一片,望不出情绪,薄嘴唇一开一合,问道:“我公司也不管了,事情也不做了,在家里陪了你这么久,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你还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你到底要怎么样虞尧之?”

“你对我能有什么感情。”虞尧之眯着眼,仰脖和王绰对视,泛红的眼尾尖窄起来,像狐狸的尾巴。

就是看出王绰装不下去要生气了,所以才更兴奋,更想挑衅。

都这时候了,装出似海情深给谁看啊?虚伪得令人作呕。

“有感情又能值几个钱?”虞尧之说,“你王绰把我关起来按着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的感情呢?”

王绰沉默不语。

虞尧之没说过要他改变,却促使他改变自己,但变化了也没多大用处,虞尧之根本不信他。

这辈子都没体会过的无力感狂涌上来,令每一个细胞都疲乏松弛,悲切的感觉在心中久久逗留,让他浑身无力,垮懈下来。

可虞尧之根本不管他的反应,只在灯光下悠闲地伸直手掌,一根根地抠指甲抠过去,抠得鲜血淋漓。疼痛让他快活,并打算把这疼痛报复到王绰身上。

甚至一察觉王绰在难过伤心郁闷,心都轻松了些,淡淡地想,王绰,你也有今天?

骨与肉都满盈厌倦,沉重,无法得到解脱,如此这般内耗久了,虞尧之反倒平静了。

他变的更极端,同时发现言语比拳脚更恶毒,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在嘴里被唇舌锉磨练就,磨成利剑钢钉,再射出去,深插进王绰的太阳穴,搅烂他的脑组织。

“都是你在强迫我,我也只能当作卖给你了,这样心里还能好受一点,”虞尧之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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