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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解释,筱筱,我知道小矜b较听你的话,阿姨想拜托你帮忙看着他,他没什么朋友,以前我太……如果手边有针线我会立刻把她的嘴缝起来,让她再也w染不了我的耳朵:

“我不揍他就不错了你还想怎样?!听我的话吗?我看不是呢,你和你的儿子一样都听不懂人话,那你这次听好了,你要是再敢来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易矜变成这副鬼样是她自作自受,现在求我帮她擦pgu?ga0笑,我才不管那个狗崽子。

关越歆脸se一白,没有当着大庭广众的面与我争吵,刚好走廊有好多二货东奔西窜,嬉皮笑脸的,显得整个过道拥挤不堪,躁动喧闹,易矜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等我,看到我时似乎松了一口气,眼里焕着光对我傻笑,我直接撞开他,他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撩开散在我脖间的头发,左右都仔细看了看,筱姐,老师有没有罚你?

“别——碰——我。”

“小矜过来,我有话问你。”

关越歆似乎不希望我们再发生冲突,把易矜叫到走廊,我竖起耳朵,回座位拉开椅子坐下,全神贯注地偷听他们对话我可不能打扰到他们母子之间交流感情,我很有礼貌的。

“你跟姐姐吵架了?”

“没有,”余光里易矜偏头看了我一眼,“她今天心情不好。”

“老师说你有早恋的倾向,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学习的吗?”

“我会好好学习和我喜欢筱姐有什么关系?”易矜y邦邦地回。

c,我假装趴下睡觉,透过手臂间的缝隙偷偷观察关越歆,她表情僵了一瞬,故作镇定,下周六要去见林叔叔的朋友,该说不该说的你自己清楚,刚刚那种话以后不许再提了。易矜不知在想什么,也不回答——见朋友?蒋文暨他们?林盛那个狗男人要g嘛,一天天事儿挺多,妈的,该不会是准备炫耀他的新老婆吧?哇靠好恶心呃呃呃,都一大把年纪了,说出去羞脸!

易矜将关越歆送来的保温袋放下,柔声我问怎么了,我气急败坏地让他闭嘴,他开始r0u我捶桌子捶红的手,这样会痛痛的。我说关你p事我就是喜欢,他连眼睛都在盈盈发亮,笑成一对漂亮的月牙,我也是。我愣了愣,把他r0u嘟嘟的脸蛋扯面团一样祸害出各种形状,傻b傻b,谁先说喜欢谁是狗,他立马接话,小矜喜欢筱姐。傻狗。

午休时大部分人都会去学校食堂或者校外的小餐馆吃饭,教室很快走空了,天花板的灯被值日生顺手关掉,教室变成y暗空旷的洞x,轻声说话都能听得很清楚,我和易矜仿佛两个智障藏在角落,虽然根本没人来抢,他得了关越歆的指示密切监督我,一会递筷子一会帮我夹菜,我没滋没味地把筷子cha到排骨堆里。

“筱姐,啊———”

他夹着一坨冒着油光的猪r0u送到我嘴边,我手指抵着他脑袋直骂,你是不是有病!他被凶得委屈巴巴闷头扒饭,这狗崽明知道我不喜欢吃r0u,纯心报复我罢了。他吃得慢慢悠悠,一粒米拆成三口嚼,吃相赏心悦目但效率极低,他吃饱了我的肚子开始咕咕乱叫,我有些馋盒里的草莓,伸手要拿,他迅速盖上盖子,开始收拾餐具。

我怒了,问他眼瞎吗,他理直气壮地嘟囔,筱姐你又不吃。哇真贱,我他妈吃不到又不会si,他的就他的,我忍我忍我忍我啊啊啊我忍不住,我抬脚踹他,或许是怕了,他打开盖子,他的手指细长好看,手背白得耀眼,透出浅紫se的血管,那颗娇yanyu滴的草莓被他细心拂去绿叶,用红润的指尖拢起来,我瞥到他粉neng的果冻质感的唇瓣,一时竟忘了要吃哪个。

吃果冻,哦不,吃草莓,对,草莓,我魂不守舍地张开嘴,他像伺候皇帝用膳的小丫鬟,毕恭毕敬地喂我,手指滑过我的舌,有意无意挑逗了一下,啧……原来是个心机颇深的暖床小丫鬟,天天想着扰乱朝纲祸国殃民,与君王行床榻之欢,该罚!忠良谏言此男应下牢狱,放逐蛮荒,我说不行不行,朕必须亲自处置他,不如就绑在榻边当我一辈子的暖床丫鬟吧。嘻嘻,一辈子玩他的ji8。

像练习过很多遍,他小心翼翼地将指上残留的汁水抿g净,甚至不尽兴地吮了下指尖,筱姐是甜的,他笑着对我说。

“甜个p。”

妈b他笑得好甜,要是我亲他会不会也是这么甜。果r0u在口腔融化,酸到掉牙,我皱着脸去拿下一颗,他扣住我的手说我喂你,然后得寸进尺地将草莓咬在齿间——他是穿着雪白羽衣的恶魔,纯净又yan丽,海妖会心甘情愿为他歌唱流泪,直至瞎了眼失了声,服毒沉入海底,被盐腐蚀成一文不值的骸骨。我恍神,恰好看见胡沁走进教室,一把扯住了易矜的头发。

他被迫弓着腰,像一根拉弯的箭弦,紧绷、害羞又目光灼灼地与我对视,我能轻易捕捉到他渴望已久的喜悦,于是低下头,hanzhu了那颗n油味的草莓,好软。指缝间是海藻般柔软的发丝,嘴角流出黏糊糊的汁水,他x1着我的舌头在口腔里t1an弄,反客为主顶着我的喉咙眼,我差点被他亲吐了,不停揪他的头发呜呜叫,他才松口。

胡沁早跑没了影,我擦着嘴巴说困si了要睡觉,他满眼星星捧着脸看我,叽叽喳喳地鸟叫,喊我筱姐筱姐筱姐,我抱头倒在桌上,试图压下那抹异样的烦躁感,让他别瞎几把喊了,找揍是吧,他嘿嘿傻笑,像只偷腥的小猫啵我的脸,筱姐我ai你噢。

都说祸害遗千年,希望我挂了以后易矜能好好活着,我要诅咒他活成个老不si的,等到牙齿都掉光,他就再也说不出“我ai你”这种鬼话了。

好歹是开学法地抓我的脸。旁边凑热闹的同学目瞪口呆钉在原地,其中一个傻b还举起手机想记录我和胡沁jg彩的掐架瞬间,我把坏了肩带的书包掷向他们,很可惜没砸中,都他妈看什么看!滚去告老师啊让她来抓我!

他们跑了。胡沁被我按在桌边像鸭子划水一样扑腾着手脚挣扎,她说林筱我要杀了你,手中多了一把不知道从哪顺来的黑柄剪刀,耀武扬威地在我眼前挥,我很想笑,于是就笑出了声:

“杀嘛,我又不怕si,但你不怕进监狱呀?”

我笑着松开她,开心到血ye沸腾。我讨厌胡沁,我不会杀她,可胡沁恨我,说不定她真的失去理智杀了我,那我就si了,贴着教室冰冷冷的正方形地砖,风扇悬在头顶呼呼地转,x口cha了把尖锐锋利的黑柄剪刀——可能是某位同学为了手工课新买的。上学期我们学剪小动物,我不喜欢动物,剪了坨屎送给易矜,他说可ai,要好好收起来不能弄丢了,我说丢了你就去厕所挖吧,那儿多的是屎——因为剧烈的疼痛我开始ch0u搐,但依然是开心的。胡沁会看着我想,原来她可以流这么多血,这b1a0子能撑多久,救护车什么时候到,哦,她终于si了。我会顺利si于燥热闷窒的九月初,如果……

“筱姐!”

如果这臭崽子没回来的话。

我有些记不清了。小臂淌满鲜血的那一瞬间我实在想吐,易矜刚好打横抱起我,我只能憋着往下咽。巨他妈痛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如直接t0ng我g0uc的胡沁往手上戳个窟窿算什么?!早知道不吓她了妈的怂货没胆杀我还让我活受罪c她个j的!我下巴搁着易矜的肩,隐约看见我们身后的走廊滴了一路的血,好像诡谲离奇的案发现场,尽头贴了封条的消防栓是红的,易矜cha0sh的眼睛也是红的,不幸的事物都是红的,我问他你怎么哭了又不是你疼,哭得我好烦,别哭了。他只顾着跑不回话,眼泪凉凉的,嘴唇抿成条薄薄的直线,我想亲他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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