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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顾苑却没心思同他废话:“来人!把这个不敬主母的下人给我捆了!”

王家侍卫登时奔上前,三两下便将门口阻拦之人尽数拿下。

见顾苑一行人是有备而来,曾府的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任凭王家小厮们将自己带到前院,低着头跪了一地。

王书敏同侍女芍药耳语几句,命她赶紧去自己卧房中,把嫁妆和曾家家产取来,又拿出素日治家大娘子的威势,目光在院中肃然一扫,厉声道:

“老爷在外头养人的事,我已知了。若是说出老爷外头的私宅究竟在何处,往日隐瞒之罪,可尽免。否则,便与那试图戕害官眷的毒妇,一并问罪!”

话音刚录,围了一圈的王家侍卫们,齐齐拔出刀来,一片的寒光闪闪,曾府的下人们哪里见过这般架势,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有几个知情的登时便喊起来:“大娘子,大娘子恕罪,我们也是听、听老爷的命令办事!”

王书敏喝道:“私宅在哪!”

“南水巷!南水巷!”

顾苑给领头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他上前几步拎起其中一个知情的小厮,带到府外。

此时,前去拿家产和嫁妆的芍药也回来了,王书敏和顾苑立即带上王家侍卫和小厮,风风火火出了曾府,上车往南水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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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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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的小厮领着众人到了南水巷里的私宅,王书敏下了马车,仰头望见这宅子院墙高耸,府门开阔。

想必没个万儿千百金,定是拿不下来。

她顿时气得浑身颤抖,扭头对侍卫喊道:“快!把门给我破开!”

侍卫抄起家伙就往门口去,守门的小厮不明就里,忙奔过来想问一问,却被侍卫们几巴掌打翻在地,捂着脸一声也不敢吭。

宅门一开,王家的侍卫、小厮们簇拥着王书敏和顾苑入内,里头服侍的下人们见他们来势汹汹,全都吓破了胆。

只有一个认得王书敏模样的小厮还算稳得住,趁人不备,赶紧从后门溜了出去。

下人们满院乱蹿,王书敏脸一沉:“那毒妇住在何处!”

领头侍卫逮住一个腿软的侍女,厉声喝道:“大娘子问话,快答!”

“在……在内院……”

侍女抖个像个筛子,被领头侍卫推了一把,连滚带爬地在前头带路。

不多时,众人进了内院,王书敏快步进了陈容容的寝屋。里面织锦绣缎,富丽堂皇,桌案高几上摆着不知多少金玉银器。

她一口火气猛地翻上来,双眼一黑,脚下不由地踉跄。

顾苑赶紧扶住她:“敏儿,你可要稳住啊!”

“搜……快,快搜……”王书敏艰难道。

顾苑拔高音调,对带来的侍卫和小厮们道:“快把屋子里的铺面田产全找出来!”

众人叮铃咣啷地翻了一刻钟,竟搜出整整一箱子的房契地契,金银细软。

王书敏定了定神,查看片刻,心里砰砰直跳。

这毒妇手中的私产,居然都快赶上她的嫁妆了!

怪道曾得功这些年拿回家来的田产庄子越来越少,她只当是文官清流,奉禄甚少,便是年节上也不过是三瓜两枣。

万万没料到,银钱铺面全进了这个毒妇的口袋!

顾苑跟着瞧了一回,皱眉低声道:“敏儿,曾郎中怎会有这么多的私产?早就越过他的俸禄去了。只怕其中有些说不清的事,这府里的小厮、侍女多半有知情的,依我看,不如带回去好好审一审,别被一个负心人给拖下水才好。”

王书敏觉得有理,当即对领头侍卫道:“派些个得力的人在这宅子里看管,别让人把房子占了去。还有这些服侍的下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捆了!马上带回王家!”

侍卫们得了令,飞快办妥,一行人不多做停留,当即出了南水巷,往王家去。

此时的曾得功已然下朝,正在元轼的书房里跪着。

“王爷!求王爷救下官一命!”

他哭喊了半晌,头也磕红了,但元轼却只是沉着脸,坐在高椅上一言不发。

“王爷,您就看在下官这几年鞠躬尽瘁,为您在朝中四处打点的份上,无论如何也要救下官一命啊!”

“砰!”

一方砚台扔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曾得功膝行几步,捡起那摔得缺了口的砚台,恭恭敬敬地捧到元轼面前:“王爷,下官此次真真是无心之失啊!”

“无心之失?!”元轼冷笑,一掌把那砚台打落。“本王派人明里暗里警告你多少回,叫你谨慎行事,切不可将陈容容带出门去招摇。可你倒好,不仅白日里带她出门,还被自家娘子撞了个正着!

眼下才第二日,京中便传得沸沸扬扬!难道你今日上朝时,没看见文臣武官对你指指点点么!好好一个清流的名声,都被你给败了!”

曾得功一把抱住元轼的腿,抹泪不停:“下官知错了!下官只求王爷指一条明路!下官读书数十载,自认能替王爷分忧……”

元轼一脚踹掉他的手,面色阴沉:“替本王分忧?你如今做出这等丑事,京中那些文臣岂能容你安睡?本王看你这吏部郎中的职是要当到头了,这会谏官们定是在家写着参你的折子。曾郎中,你都自顾不暇了,竟还夸口说要替本王分忧,简直笑话!”

“王爷王爷!可是纳妾养外室,又不是什么触犯律法之事!”曾得功忙爬回来道。“下官有功名,有官身,不是那等不可纳妾的庶民。

这件事说到底,也不过是被那些谏官讥一句私德有亏,圣上又宽厚,贬个半级一级,罚些俸禄也就罢了。下官私产颇多,只要王爷能保下官继续留京,就算罚个三年五载又何妨!

下官的岳父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那些谏官还不都得听他的话行事!下官仍是有用之身啊王爷!”

元轼冰着一张脸,沉吟不语。

他心里明白,曾得功说得没错,私蓄外室于男子而言,不过是个笑谈,被参上几日,贬官罚钱也就罢了。

曾得功脑子活络,又暗中替自己打点着朝中不少文臣武将,若他真因此事折损了,岂不是断了自己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一条臂膀?

保他也不难,只是那陈容容当众行凶,又被拿住下狱,得想个法子,把她和曾得功切割开来才好。

元轼扫了一眼歪在地上的砚台,曾得功当即爬过去捡了来,弓着腰双手捧上,可元轼却将那缺了一角的砚台牢牢按在他手心:

“曾郎中,今时今日的你,就如同这方汝窑砚,缺角难持,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盛满水来研墨。此砚,本王赠与你,你要牢牢记住自己眼下德行已亏,将来在京中为官处事,得时刻谨记‘藏锋’二字。若你再出什么事端,就算本王有通天手段,也保你不住!”

曾得功转忧为喜,将砚台收进怀中,磕头不迭:“多谢王爷!多谢王爷!王爷教诲,下官一定铭记在心!”

元轼极不待见他这副低头哈腰的小人嘴脸,摆了摆手,正要道一句“回去”,一名小厮突然奔进来,对他一拜:“王爷,角门上有人在寻曾郎中,说是南水巷出了大事。”

曾得功一愣,扭头道:“小哥没听错,是南水巷出事?”

“没听错,还请曾郎中速去瞧瞧,那人急得很。”

元轼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踢了下曾得功:“快去。”

曾得功忙爬起来,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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